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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翼殺手 第5頁

作者︰綠痕

「你見我哪時曾做過善事啦?本人向來遵守‘傷天害理’的守則,不做壞事就該偷笑了。」

楚歌很沒義氣地,將燙手山芋扔回給他,一點也不給面子。

方凱翔可憐兮兮地轉向宿語昂,「老大,咱們回家好不好?你就別相了,今天酒會里沒有半只可口的小羊,可以讓你大開殺戒,改天叫楚歌再找些新鮮的給你挑戰,我看今晚就算了啦!」

宿語昂邪氣地露出笑容,點頭同意,「今晚的確是沒什麼小綿羊,不過黑貓倒是有一只。」他目不轉楮地看著會場的另一邊,眼神異常明亮。

「黑貓?」

方凱翔和楚歌大惑不解地,順著宿語昂的視線望去。

兩人皆被會場另一角落、同樣隱身在人群後的女人嚇著,差點忘了呼吸,還以為見著了宿語昂的影子。

太像了,簡直是宿語昂的翻版──另一抹混合在黑暗中的幽魂。

倒不是那女人的容貌類似宿語昂,而是氣質、舉止和那與宿語昂如出一徹的眼神。她似乎也是來這酒會看戲的,像只慵懶的黑貓,冷冷地看著周遭的一切,而在那水盈盈的大眼里,卻又有著戲耍的神情。她看似柔弱無依,柔美無瑕的臉蛋,脂粉不施,一身賽雪的皮膚,黑發如瀑,怎麼看也是古典美人一個,可是──可是卻穿了套黑色的男性西裝,和會場中的女士們大相徑庭,硬是將那些庸脂俗粉比了下去。

「老大?」方凱翔和楚歌不約而同地開口叫道,心中有了個不祥的預感。

有個宿語昂已經夠讓他們頭疼了,如果那個大美人,也有著和宿語昂一樣陰晴不定的性情,又對宿語昂的脾胃,那宿語昂肯定不會錯失那大美人的,而他們兄弟的日子會更加難過。

宿語昂的目光不曾稍離她片刻,懶懶地開口,「楚歌?」

看來噩夢成真,老大真的相中大美人了。

方凱翔止不住地悲嘆,而楚歌這個盡責的謀士,則將腦子快速運轉,過濾所有參加這鬼酒會的來賓名單,偏偏就是想不出,這黑衣美人的芳名。

「給我一些時間,我會查清楚。」楚歌慚愧地說,「以前不曾見過那名小姐,各大家族的子女中也沒有這號人物,是我的疏忽。」就算以前真有那女人的數據,他藏也要藏起來,任務容易搞定,但女人可就麻煩了,這不知打哪來的美人,竟不在他的數據庫中,可見她躲得很好,算他楚歌第一次栽了跟頭。

宿語昂笑笑,「你需要時間?」難得號稱「數據庫」的楚歌,也需要時間查明那女人的來歷,他的興致更濃厚了。

「老大,你先別瞧那美人了,有個女人正以摩西分紅海的速度,朝這邊前進,她的目標準是你沒錯,我擋不住,你自己要保重。」方凱翔急急地叫道,連忙躲至宿語昂的身後。

宿語昂老神在在地問︰「楚歌,來者何人?」

「紀緋,紀紹榮的長女,萬業集團第二順位繼承人,目前為大學美術系四年級學生,不諳商務,名副其實的富家千金。」楚歌推了推金框眼鏡,看清來人的長相,如查號台般,道出來人的身世背景,且附加說明道︰「她是今晚酒會主辦人紀紹榮的寶貝女兒,紀紹榮打算趁今晚,替她找個金龜婿,在她畢業後就將她嫁出去。」不僅是數據詳盡,連小道消息,他也略知一二。

「是嗎?」宿語昂仍是一派溫和的口吻,對迎面而來的富家千金,露出俊美的淺笑,電流在空氣中四竄,電得紀緋的芳心小鹿亂撞,失神地望著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發痴。

宿語昂只手環胸地看著仍獨自陶醉的紀緋。

他僅給了紀緋幾秒不到的注視,隨即又調離目光。

紀緋漫游的思緒,被方凱翔重重的一咳,給喚回地球表面,她羞紅著一張俏容,細聲細氣地說︰「宿先生,家父請你移駕一敘,讓你待在角落,實在太委屈你了,有很多商界的朋友都想和你聚聚,你不介意和我們一同聊聊吧?」天哪!好帥!她之前交的那些男友和他一比,全都成了烏鴉了,她拚死也要捉住這匹白馬。

不拒不迎,高深莫測的淺笑,掛在宿語昂有形好看的嘴角,掩去了他心中真正的思潮。

他壓根就沒把心思放在眼前努力扮演大家閨秀的女人身上,越過這礙眼的女人,視線直接投射在另一角的黑衣女郎上,想看個仔細,又不悅身邊這女人的噪音,他伸手朝楚歌打了個手勢,楚歌立即支開紀緋。

莫名其妙地被架至一旁,紀緋嬌嗔地張口罵向不識相的楚歌,「你做什麼?我在和宿先生談話哪!」橫身又朝心中的白馬望去,不料楚歌的大手立即遮住她的視線,拒絕主子再受到干擾。

紀緋不死心地左看右望,楚歌的手,卻始終杜絕她的雙眼,朝宿語昂發射愛的電波,一步步將她扭離宿語昂所屬的範圍,紀緋的小姐脾氣終于被楚歌挑起,只手推開楚歌,便要朝宿語昂走去,楚歌在她未及往前踏步時,動作俐落地將她扯回原位。

「你好粗魯喲!一點都不紳士,人家只是想和宿先生說說話而已嘛!」她嬌滴滴的夸張模樣,連在一旁護主的方凱翔也忍不住一陣惡心涌上,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

楚歌機械式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我家主人有交代,他不想與任何人交談,紀小姐,請回。」

紀緋偽善地找著借口,「我是這酒會主人的女兒,而宿先生是貴客中的貴客,按理我當然要好好招待他,這也不行嗎了?」

「不行。」楚歌一點也沒得商量,一口回絕。

「你──你不過是個下人,我就偏要過去,你能拿我怎樣?」氣死人了,這尊門神怎麼這麼難纏?紀緋一再地受到阻撓,顧不得形像,漸漸露出原形。

楚歌冷哼,「把妳打成殘廢,讓妳再也無法靠近我家主人,相信我,只要能達成他的命令,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請自重。」

紀緋花容失色地向後退了一步,顫抖的縴指指著他。「你──野蠻人──你敢這樣對我?」

「好說,妳究竟滾不滾?我的耐心有限,到時別怪我出手沒個分寸,我從不介意打女人的。」

楚歌上前逼視她,絲毫不在乎一身暴戾氣息,也嚇著了附近的人。

「你欺負我──我要去告訴我爸爸──」淚水在紀緋的眼中亂竄,又羞又懼地蓮步一蹬,轉身掩面而去。

方凱翔沉重地拍著楚歌的肩,無奈地開口,「你就沒有比較溫和的方式嗎?雖然收效是很快速,但你也得看在人家是主,咱們是客的份上客氣些,別用恐嚇這招行嗎?」難怪老板老是要他去趕人而不派楚歌,這家伙完全不知圓滑為何物,殺傷力太大了,不嚇死人也剩半條命了。

楚歌不以為然地反駁,「誰說我恐嚇?我是實話實說,她再不走人的話,管她是誰,我照扁不誤。」

「你的心是冰塊做的嗎?她是個女人,你就不能婉轉一點?用哄、用騙的就成了,干嘛老板著一張惡臉嚇人?」憐香惜玉的道理,不通楚歌的任督兩脈。他注定打光棍終老,方凱翔開始聯想,楚歌晚年淒苦的光景。

「女人又怎麼樣?她是男是女關我屁事?」楚歌不屑地冷哼著。

「不怕搞壞老大的人際關系?」方凱翔壞壞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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