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冠逸看見他無辜的表情,心里的怒氣稍減,心里十分明白柔柔這麼做是存心要氣他。
他是做得過火了些,沒有理由將自己所受的氣出在弟弟身上。
「好吧,從明天起我接收你的工作,充當柔柔的司機。」這是他最大的限度。
「不行,她說我要是膽敢臨陣月兌逃就要我好看。」
不是唐冠翔不夠聰明點不通,而是雲波柔對他威脅恫喝,他的腦細胞早就死了一大半,搞不清楚誰對他的威脅性比較大。
他的話才說完,唐冠逸的拳頭就舉起來了。
「你要是敢再接近她,我現在就讓你好看!」
老哥現在的表情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基于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還是答應的好。
不過,他想到雲波柔說的話︰你被那個野蠻人打了一輩子,難道不想討回公道?你應該好好把握這一生僅有的一次良機,好好的戲弄他一番。
雖然知道雲波柔的出發點是為了她自己,但她的話卻激起他惡作劇的念頭。
也好,他先打電話通知雲波柔,如此一來,大哥這邊有交代,又不會得罪雲波柔,一舉兩得。
回回回
雲波柔接到唐冠翔的通知,心里著實不好受。
這些日子來,她越來越迷惘。
看來唐冠逸對她是真的用情了,可是她卻不能釋懷他腳踏兩條船的事,尤其另一人還是自己的好友。
如果換作是任何一個陌生人,她絕對會據埋力爭,不管唐冠逸多麼花心,只要她愛上了,她絕對可以既往不咎。但偏偏幼璇死心塌地的愛著他,每次瞧見幼璇沉浸愛河的幸福模樣,她就不忍心。
如果失去唐冠逸,柔弱的幼璇肯定會活不下去,而好強的她雖然痛苦卻會活得很好。權衡輕重後,她才會忍痛做出不得已的抉擇。
她什麼方法都試過了,依然嚇不走唐冠逸,而且他似乎還越挫越勇。
在不得已的情形下,雲波柔只好求助雲淵賀,要他把未婚夫找出來供她使喚。
「什麼?你要我把你的未婚夫找來?!」這下慘了!他上哪兒去找個男人讓她當未婚夫?
「有困難嗎?」
「呃,這個……」雲淵賀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
「爸!你到底幫不幫我?」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說出一半實情。
「其實沒有什麼未婚夫,那只不過是要逼你定下心接掌雲氏集團的手段罷了。」
什麼?沒有未婚夫?
那她逃家、遇上唐冠逸,不就全是她老爸惹出來的事?
很好!害她惹上一堆麻煩,這下他月兌不了關系。
「我不管!你想辦法找一個人來冒充。」雲波柔蠻橫道。
「你要我到哪兒找個人冒充?一個不小心還會引狼人室呢。〕
「我管你找誰。」雲波柔眼珠子一轉,提出交換條件,「要不就讓我出國。」
出國?開玩笑!好不容易把地騙回來,怎麼可以縱虎歸山?
「好好好!我幫你找一個就是了。」問題是該找誰呢?
西野遙?不行!這個人野心太大。
曾允成?也不成,太沒氣勢,壓不住唐冠逸。
天啊!他真是自找苦吃。
回回回
「你存心害我挨揍是不是?」夏致遠一邊走一邊抱怨,沒想到總裁居然找他冒充柔柔的未婚夫。
「不會啦!就算要打架,你也不見得會輸呀!〕雲波柔挽著他的手臂撒嬌。
「為這種假戲干架太不值得了。〕夏致遠怨氣一大堆。
「來都來了,何必抱怨這麼多?〕她巴結地替他打開車門。
夏致遠站在車門邊看著她的一顰一笑。
是的,他不該抱怨,他夢想這一刻許多年了。
說什麼不婚,談什麼不愛,其實只有一個目的,想要一輩子守著她,即使無法長相廝守,但只要默默地看著她就足夠了,她的幸福就是他的快樂。
唐冠逸遠遠的就看見夏致遠含情脈脈地看著雲渡柔,胸中一股怒氣讓他失去理智,一個箭步街上前揮拳相向。
夏致遠毫無防備地挨了一拳,模模差點歪掉的下巴,這小子下手真重。
雲波柔見唐冠逸出于打人,連忙扶起夏致遠,不悅的瞪著他,「你為什麼打人?」
「他吃你豆腐。〕唐冠逸為自己的舉動辯解。
「你哪一只眼楮看見他吃我豆腐?」拜托!棒著車門,連手都沒踫到怎麼吃豆腐?
「剛剛他明明拉著你的手,眼楮還拚命猥褻你。」想到先前看到的一幕,唐冠逸眼中的怒焰燃得更熾。
雲波柔雙手擦腰,氣憤道︰「要說吃豆腐也是我吃他豆腐,因為是我挽著他的手臂。〕
「可是他用眼神你!〕唐冠逸死不認錯。
「你怎麼知道他用眼神我?莫非你也是用那種眼光看我?要不然怎麼會知道?」她氣得快要抓狂了。
夏致遠站在一旁看他們針鋒相對,不打算阻止他們的爭執。
是什麼心態?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不能表現得太明顯讓柔柔害怕,所以不適合和唐冠逸正面開打,只能用苦肉計博取取柔柔的同情。
雲波柔把夏致遠扶上車,轉頭警告道︰「我不是個隨便的女人,像你這種外表像孔雀,行為像種馬,態度像公狗的大眾情人,永遠別想追到我!」
唐冠逸沒有再開口,他知道盛怒中的人言多必失,他不想再破壞形象。
很明顯,在柔柔的眼中,夏致遠比他重要多了,如果無法平心靜氣打這一場戰,那麼他注定會一敗涂地,他在心中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再沖動。
老實說,夏致遠是有意挑起戰火,與其降低格調與唐冠逸爭奪,倒不如挑起他的火氣,讓他在雲波柔面前失態。
「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麼大,你有的是時間可以耗!」
夏致遠暗地里再挑起戰火,暗喻唐冠逸可以等他死後再接收雲波柔。
雲波柔听不出他話中真意,還以為夏致遠想暗地里幫助唐冠逸,才會告訴他等久就是他的。
但唐冠逸可不笨,听出他話中的諷刺,氣得反擊回去,「我會等你早點進棺材!〕
雲波柔听他這麼說,心里實在氣不過,他居然把夏致遠的好意當放屁。
「唐冠逸,你最好別再出現我向前。」說完,她催促夏致遠發動車子離開。
看著他們驅車離去,唐冠逸不禁懊惱自己的沖動。
回回回
自從和夏致遠發生爭執後,雲波柔對唐冠逸采取不聞不問的態度,見面不和他打招呼,不與他討論公事,一切由秘書居中協調。
唐冠逸實在受不了她的冷淡,硬是闖進她辦公室,秘書擋不住他,只好放行。
雲波柔實在不懂,是什麼原因讓視女人如敝屣的唐冠逸改變。他一掃過去公子的形象,一心一意只想挽回她。
她抬頭望著一言不發的唐冠逸,不明白他究竟想怎樣,更不知道他到底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你和夏致遠是真的嗎?〕他的口氣十分嚴肅。
「什麼叫真?什麼叫假?你和每一個上過床的女人認真過嗎?〕她一臉不解,不知道他有什麼資格質問她?
「男人和女人不同。」他是擔心夏致遠把她當成玩物。
「有什麼不同?你情我願,有何區別?」
「我不管同不同,我只想知道你們是否玩真的?」他一想到將來她被夏致遠拋棄的慘樣,心里就很難過。
看見他咄咄逼人的樣子,雲波柔心中怒不可遏,就只許他玩弄女人,別人就得對愛忠貞?這是什麼道理?
「如果我和他只是逢場作戲呢?」
「那就趁早離開他!」唐冠逸神情嚴肅的說。
「假如我懷了他的孩子,你會要我離開他嗎?你願意娶我嗎?」雲波柔存心氣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