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說話!」誰三更半夜打來還不出聲的?
捂著唇,她倒抽了口氣,她該開口嗎?深怕自己會要求他過來陪她,早知道她就不該打這通電話了。
「……」她掛上電話。
被了,听到他的聲音,相信她就能安然入睡,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她倒回床上,正準備醞釀睡覺的情緒時,腦海中的畫面仍是揮之不去。
雙眼直視著天花板,只要她一閉上眼,她就會看到那個男人!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會得憂郁癥,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令她豎耳傾听著,這麼晚了,還有誰在樓梯間走動?
腳步聲戛然而止,她屏住呼吸,電鈴聲頓時響起,嚇得她差點摔下床,該不會是傅政文找人來綁架她吧?這三更半夜的,她找誰求救去?
電鈴聲再次響起,她緩緩的接近大門,看著門孔,一張俊臉出現在她面前,他怎麼來了?
大門一開,藍宴禎一把抱住她,身上的睡衣還來不及換掉,擔心她遭遇不測,他飛快的一路趕來她家,幸好她平安無事。
「宴禎哥,你怎麼來了?」她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心安的問著。
「還不是有個笨蛋三更半夜打惡作劇電話,驚擾我的美夢。」他意有所指的說。
「你怎麼知道是我?」她沒出聲呀!
「直覺。」他摟著她入內。
季思荷緊依著他,從來不知道她是這麼需要他,以前的她,生命中除了音樂,再沒有其它了,何時他取代了音樂,進駐到她的心房里?
「我睡不著。」她吶吶的開口。
「要我哄你睡嗎?」他戲謔的看著她。
她俏臉微紅,誰要他哄她睡了?她只是作噩夢睡不著,根本不用他哄。
「你陪我就好了。」她拉著他。
「怎麼了?作噩夢?」他扶她上床,溫柔道。
頷首,她一雙水靈般的瞳眸中,漾著濃濃的不安,他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住她的唇。
「乖乖睡吧!我會陪你。」他笑了笑。
看著他坐在床沿,她主動獻上她的唇,生澀的吻著他,她需要他抱她、愛她,她才能忘記今天所有的一切,她的身上不能有任何男人的痕跡。
驚覺她的主動,他怔愣的推開她,看著她臉上有著異樣神情,輕嘆了口氣,他一把摟著她,不想趁機佔她便宜。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低喃。
「我知道,我要你愛我。」她眸光堅定的看著他。
「思荷……我不希望你後悔。」黑眸一黯,他諳啞道。
「我不會後悔,我身上不容許有其它男人的痕跡,幫我……」她楚楚可憐的摟著他的頸子。
面對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他不動心都難,推開她的手,他不希望在這種情況下要了她。
看他推開她的手,她咬著下唇,神色憂郁的斂下眸,就連他也不要她,是因為她不夠干淨了嗎?她緊抓著被子,嘴唇被她咬得泛白。
藍宴禎不忍心的摟住她,不是他狠心,他也不想做個正人君子,卻也不想事後被.她埋怨。
「連你也不要我……」她低訴。
「誰不要你?」他不滿的擰著眉。
「那你為什麼不抱我?」她含淚控訴。
盯著她的淚顏,他低咒了聲,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他不想再忍下去了,更不想看見她楚楚可憐的容顏。
回應著他富侵略性的吻,她動作生澀的拉開他的睡衣,一雙粉頰因而染上潮紅,他火熱的唇舌在她口內燃燒著,此刻她只覺得自己全身酥麻,這種奇異的感覺她從來沒體驗過。
他褪去她的衣裳,只見她比例完美的身子呈現在他面前,他倒吸了口氣,低頭吻著她的頸、她的鎖骨、她的胸……。
「思荷,我愛你……」他低喃。
「我也愛你……」她滿足的回應。
激情在室內燃燒著,將兩人層層包裹住,徒留滿室呢噥愛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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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政文死了?」藍宴禎差點把口中的飯團噴出去。
「是啊,今早的新聞播報的。」季思荷皺著眉,抽了一張面紙給他。
接過她手中的面紙,他隨意的擦著深受波及的桌面文件,一張俊臉仍是有著不可置信的神情。
「死因呢?」朋明他就吩咐迅光不要殺他的。
「听說是被人……」她羞窘的低下頭,不知該如何啟齒。
「被人怎樣?」他抬眸,沒什麼耐性的問。
「被人閹掉啦!」郭曉薇走了進來。
「事實上,他是先被人閹掉,而後不小心從四樓摔不來,氣絕身亡。」方拓補充道。
「這種死法還真慘。」郭曉薇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這女人說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不想想他家思荷可是個思想純潔的女孩子,哪能承受如此血腥的話題啊?他不悅地將視線放在好友身上,只見他聳了聳肩,莫可奈何的笑著。
這家伙真是妻管嚴!在心里輕咒了聲,只能怪傅政文沒命享福啦!讓他這麼好死未免太便宜他了,不過迅光是怎麼看人的?居然讓他摔下樓。
「死了倒好。」季思荷低哺。
眾人聞言,錯愕的看著她,只見她揚起一抹笑容,她沒有他們想得那麼崇高,事實上,她曾經想過把傅政文碎尸萬段,現在只不過是有人替她出了一口氣,她反而要感謝那個人。
莫非是郭曉薇的魔爪伸向了她?藍宴禎將吃了一半的飯團放在桌上,惴惴不安的欺近她,何時他的小荷花也變得這麼殘忍啦?
「思荷,你怎麼了?」
「沒什麼,這種人死有余辜,沒什麼好值得同情的。」她理所當然的說。
「說得好!」郭曉薇贊賞的拍拍手,「那種人渣,的確是沒什麼好同情的!」
「郭曉薇!」藍宴禎低斥。
「怎樣?我有說錯嗎?」她趾高氣昂的睨著他。
懊死的臭婆娘!若不是看在方拓的面子上,他絕對會痛扁她一頓。
「好了,別吵了。」方拓看不下去出口喝止。
「拓,你看啦!」郭曉薇噘著嘴。
看著他們斗嘴,季思荷輕柔地笑了,傅政文一死,她緊繃的神經也跟著放松,自此之後,再沒有人會來威脅她,她也能和藍宴禎開心的過日子丁。
「宴禎,傅政文的事,你多少知道一些內幕吧?」方拓低聲問道。
「怎麼這麼問我?」他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我總覺得你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他揚著眉,眸里閃過一抹精光。
不愧是方拓,果然是夠了解他,不過他不打算承認,畢竟動用迅光的事不能張揚,否則事情可沒這麼簡單就結束了。
「你想太多啦!我不過是個平凡老百姓。」沒他說的那麼厲害。
「是嗎?」他若有所思的打量他。
「好啦!鎊人去忙各人的事吧!別來我這兒串門子了。」他下逐客令。
「宴禎,凡事適可而止。」臨走前,方拓冷不防開口。
他僵著身子,唇角仍是泛著笑意,害死傅政文絕非他的本意,但凡事總有個萬一,對于此事,他會查個清楚。
偌大的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們兩人,季思荷沒忽略方拓剛才的警告話語,傅政文的死因和藍宴禎有關系嗎?柳眉微蹙,她不發一語的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心事重重的抿著唇。
總覺得他不若她想象中的簡單,是她多心了嗎?有時她總覺得另一面的他,其實是個深沉的人,那樣的他,是她觸踫不到的。
她討厭這種感覺,明明他就在她身邊,明明他就專屬于她,但她卻得不到完整的他,對此,她感到些許挫敗。
因為他對她不夠坦白嗎?所以她才會有這種感覺,視線停留在文件上,心思卻飛得老遠,藍宴禎狐疑的看著她,這丫頭是怎麼回事?居然發起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