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升起一股殺人的沖動,他沖上前,一拳揮了過去,將那名男子打倒在地,手勁之大,令那名男子當場昏死過去,他眯起眼,俊雅的面容上有著一股肅殺之氣。
「宴禎哥……你來了……」她無法克制顫抖的身軀,一把抱住他。
看她涕淚縱橫的俯在他胸膛痛哭失聲,他俊眉一攏,順手拿起一旁的浴巾覆上她的身子,該死的,他早該猜到傅政文絕對不會善待她,若不是他趕來,只怕思荷會慘遭狼吻。
思及此,他眼眸半闔,狠狠的怒視著站在門前的傅政文。
季思荷抬起淚顏,她沒想到這個送她到她房里的男人,會對她產生非分之想,當他撕扯著她的衣服,用他那張咽心的唇吻著她的身子,她就覺得自己好骯髒,好污穢。
這樣的她,還配得上他嗎?她抖著身子,看著藍宴禎有別以往的嚴肅神情。
「傅政文,你最好跟我解釋一下這一切。」他單刀直入的問。
嘖!這個死小子,居然敢踫他的女人,活該他會被藍宴禎一拳打暈,不過那女人有必要抖得有如殘風中的落葉嗎?他冷啐了聲。
「有什麼好解釋的?季思荷偷了我的東西,我只不過要點補償。」
「補償?什麼補償?」他咬牙問道。
「當然是作我的女人,再怎麼說她也是我風帆酒店的首席公關呀!」他色眯眯的盯著他懷中的季思荷。
不滿他用著猥瑣的目光打量她,藍宴禎將她摟緊,一方面安撫她受驚的情緒,一方面杜絕傅政文不懷好意的眼神。
這死肥豬居然打起他女人的主意來了,他可沒忘記先前他才替她「贖身」,敢情傅政文打算來個不認賬?很好,想佔他便宜,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
「她偷了你的東西,莫非是這個?」從懷中掏出一袋牛皮紙袋,他從容不迫的笑問。
暗政文震愕的僵立在原地,他不是差隨風去把那袋東西給拿回來了嗎?
怎麼東西會在藍宴禎身上?眉頭一皺,就知道那群廢物成不了氣候,真不知道他花錢養他們做什麼!
季思荷杏眼圓睜,這包東西為何會在他身上?莫非他去過她家了?她緊咬下唇,他會不會以為東西真是她偷的?
「宴禎哥,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偷他的東西。」她澄清。
凝視著她梨花帶雨的俏顏,他心疼的拭去她的淚,單純如她,就算她不解釋,他也打從心里相信她,給了她一記熟悉的溫暖笑容,他輕俯,輕柔的吻住她的唇瓣,以慰藉他過度緊繃的神經。
她怔愣的望著他,不明白他的舉動意欲為何,她以為他應該義憤填膺的審問她,甚至是推翻她所說過的一切,怎麼想也想不到他居然會吻了她,還是用這麼溫柔的方式。
「我如果不相信你,也不可能奮不顧身的跑來救你了。」還一路過關斬將而來。
「你一點都沒有懷疑過我?」她顫巍巍的詢問。
唉!他表態的不夠明確嗎?
苞她朝夕相處的這些日子以來,她的個性如何他再清楚不過了,除非她偽裝的功力一流,連他也騙了去。
「就算是你偷的又如何?反正傅政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偷他的東西也是正常。」他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聞言,她熱淚盈眶,知道他相信她,她好感動,身為季思荷,讓她感到幸福的,就是能夠遇見他,將小臉埋進他的胸瞠,她這輩子絕對會好好的珍惜他。
「藍宴禎,快把東西交給我!」傅政文緊張萬分的催促。
咳!差點忘了還有這個礙事的家伙,難得他和他的思荷在互訴衷情,這家伙沒事不會回避一下啊?眉一抬,他懶洋洋地拋著手中的東西。
「我干嘛要給你?」這包東西可是很值錢的。
「該死的,快點還給我!」他惱羞成怒的吼著。
「這包小東西,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那麼重要吧?」他笑道。
「宴禎哥,這里頭究竟是什麼?」季思荷擰眉問道。
「這個嘛……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以免玷污她純真的心靈。
她柳眉微蹙,明明她是當事人,為什麼她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那包沉甸甸的東西,竟引來這麼多的事情,莫非是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暗政文眼神陰狠的朝身後比了個手勢,只見一群黑衣男子走了進來,手中各持著一把槍枝,見狀,季思荷倒抽了口氣,她知道傅政文一向很夠力,卻沒想到他夠力到這種程度。
不錯嘛!還挺有兩下子的,不過他也不是讓人給嚇大的,就算眾人都拿槍口對著他,那又如何?他相信他手中的東西還有利用價值。
「藍宴禎,快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出來,否則可別怪我心狠了。」
「若我把東西交出去,你能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嗎?」他抬眸,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那當然。」他點頭,肥臉上揚著勝利的笑容。
「唔,好吧!那可以麻煩他們先將手中的槍收起來嗎?」他揚了揚唇。
這個藍宴禎還真是唆!為了那包東西,他朝那些黑衣人輕喊了聲,只見他們動作一致的將槍收回懷里,整齊劃一的站立在一旁。
他俯,在她耳畔低喃了句,只見她怔愕的瞪大眼,眼神中有著不苟同,這可不是在玩家家酒。
「听話,等會只要抱緊我就好。」他叮囑。
「廢話完了沒?快把東西給我!」傅政文耐性頓失的怒道。
「當然會給你,」他促狹一笑。「接好!」
只見他將手中的牛皮紙袋打開,朝前方的阻礙一擲,白色粉末頓時充斥在空氣中,傅政文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駭住了,口鼻間被那些白色粉末搞得騷癢難耐,他拼命咳著,身旁的黑衣人無一幸免。
藍宴禎長腿一伸,將擋在門前的幾名黑衣男子踹走,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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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的車里,季思荷的情緒仍是停留在方才的情景里,那些白色粉末,就是毒品吧?
雖然藍宴禎沒有告訴她,但她也猜的出來,沒想到梁上燕居然會將那包東西寄放在她家,思及此,她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冷意。
藍宴禎一語不發的開著車,俊臉上波瀾不興,仿佛剛才發生的事情全然與他無關,她不明白,明明是在生死一瞬間,為何他可以如此鎮定?鎮定到讓她都以為他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凝視著他好看的側臉,她柳眉緊蹙,剛才他說要帶她硬闖,她多怕他的計劃一旦失敗,傅政文那伙人會怎麼處置他們,她的生命不重要,但她絕對不容許見他死在她面前。
畢竟她曾經死過一回,死亡對她來說,壓根不算什麼。
「有事?」他斜睨著她,沒忽略她的欲言又止。
「宴禎哥,你不該那麼做。」她譴責道。
「哦?不然你有什麼好提議?」他視線停留在路況上,分心問道。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計劃失敗,我們會遭遇到什麼樣的險境?」她嗓音不自覺的大聲起來。
「你是在指責我?」他眉一挑,懶懶的看著她。
她眉頭深鎖,定定的直視著他,那張鐘麗容顏上有著擔憂的神色,很顯然她是在擔心他,將車子停靠在路邊,他索性等著她的長篇大論。
「不錯,我是在指責你。」
「那你認為,在那樣的情況下,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他不認為自己的作法有錯。
她頓時語塞,是啊!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們還有什麼樣的辦法?
只是看他義無反顧的將那包毒品灑向他們,她的心為之一緊,深怕那些黑衣人早他一步持槍掃射,那樣的心情,他可曾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