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這樣問的,害羞死了!「對、對啦!」
他凝視她,不說話。
「先說好,那只是很單純的生理需求,你知道的嘛,我比較習慣和你做,沒別的意思,你、你別亂想喔,如果有適合的人,我、我還是會考慮的,所以、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啦!」面皮薄的小泵娘臉紅到快腦充血,惱羞成怒,瞪人了。
是這樣嗎?不談情,她要的只是單純的身體渴求,在她感情的空窗期,陪她一段,滿足她想要的一切。
「好。」他未加思索,應允她。
無論這一回,她能停留多久,都無妨,他依然會在她想走時,笑著放手,讓她去追求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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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內,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申吟,激蕩糾纏的曖昧聲響,交織著濃濃的氣味,持續蔓延。
「停!梁,真的夠了,別……我不行了……」
「你想要。」低語一句,直接駁回她的討饒請求,更深地迎入她,帶她領略更極致的歡愉。
她的身體明明很歡迎他,並且期待更深一層的勾挑,他比她更熟悉她的身體,她還可以承受更多,他知道她可以。
「可、可是……」天!她暈眩得無法喘息。
現在才知道,從前他對她,簡直是溫柔紳士到天邊去了。前兩年,她初經人事,二十歲的大女孩,對懵懵懂懂,心靈上的渴求多過身體,他用溫存憐惜來對待;而現在,懂了男女欲求後的身體,他用狂熱激情來挑起女性知覺的蘇醒,讓她在中得到最強烈的歡快。
這男人,總是知道她要什麼,在最適當的時機,給予她最大的快樂。
原來是如此迷人、又如此教人墮落沉淪的東西,教人願意在那極致的痛苦與快樂的瞬間死去……
他教她品嘗了屬于女人的性感與快樂,讓她覺得自己像極了浪女……
誰教她一開始要拿這種借口留在他身邊,他就真的竭盡所能在身體上滿足她……
她簡直是自作孽。
當一切靜止下來,他離開她的身體,抱她進浴室清洗。
打理好一切,替她拉上被子,轉身離開。
倦極欲眠的她,感覺到他的遠雕,撐開眼皮。「梁,你去哪里?」
「回房間。」在事後擁抱她、溫存入眠是情人該索求的權利,他沒有。
昏昏欲睡的腦袋思考不了更多,她伸出手,巴住他的腰不讓他走。「陪我睡一下,我好冷。」
他凝視她困倦的臉龐,張臂將她摟進懷中,輕問︰「可以嗎?」他可以擁著她入睡,再一同醒來嗎?
「嗯。」已經听不清楚他說了什麼,自動自發在他懷中調整好位置,安穩入眠。
她攀附著他,睡得如此香甜,他貪看著此刻恬然安睡的美麗容顏,無法移開視線。
饜足後的此刻,她肌膚透著誘人的粉紅色澤,漂亮的臉蛋上掛著淺淺,淺淺的微笑。
她是個標致的女孩,初識時還帶著鄰家女孩稚氣的純真氣息,如今在的洗禮下,多了分嫵媚的成熟女子風韻,那種揉合了純真與性感的特質,會吸引許多異性的目光。
他心里明白,她的停留是暫時的,這美好的女孩不屬于他,要不了多久,她會再度飛離他的世界,尋找她的天空。
但是這一刻,她在他懷中棲息。
「晚安。」珍視萬般地親吻她的唇,用他的懷抱呵護她,給她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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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暫時」,一待就是三年。
必梓容在台中找了個幼教老師的工作,每天和一群小毛頭混在一起,原本就有點長不大的稚氣性子,讓他覺得她愈活愈回去。
她每天回來,都有說不完的話,與他分享那群笨小表又做了什麼搞笑的舉動娛樂她。
「你很喜歡小孩?」他凝視她容光煥發的表情,輕問。每次提到孩子,她都愉快得不得了,仿佛那是她生的。
他一直都記得,她說過最大的願望是組個小家庭,生幾個可愛的小孩。
以前,是才大學畢業,年紀尚輕,不急著定下來,現在,她二十五歲了,沒考慮這方面的事嗎?
「喜歡啊!」她答得毫不猶豫。小孩那麼純真可愛,有什麼理由不喜歡?
「那……你有什麼打算?」這段時間,追求她的人很多,但最後都不了了之,他不曉得問題究竟是出在哪里,也從來沒想過她可以留在他身邊這麼久,三年……美好得不像是真的。
想到她終會離去,心房揪緊得無法呼吸。
「打算?」愣愣地重復了一遍,才理解他的意思。「不急,沒遇到合意的。」每當不經意又提及這類話題,她總是用這句敷衍過去。
她的父母偶爾會上台中來探望女兒,關母還算親切,關家老爹就從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他始終沒搞清楚過自己是哪里得罪到他。
每個月,她也會不定時回家個一、兩趟,待個兩天一夜,禮拜天再趕回台中,但從來都是一個人回去,一個人回來,從未開口要他接送或陪同。
那年夏天,他身體不適,持續性地發燒、咳嗽、昏昏欲睡,強押他去看醫生的結果,說是濾過性病毒引發的肺炎,她不放心,請假在家成天盯著他吃藥。
「阿婆,你真的好嗦。」而且隨著年紀的增長,功力有加深的趨勢。
必梓容才不理他,由著他抱怨,不時伸手探他額溫,往下撫模他疲倦蒼白的病容,好心疼地吻了吻他的頰。
梁問忻偏頭瞧她一眼,順勢摟住她,指掌滑上她柔軟胸前,被她一掌拍下來。「都生病了我就不信你還有性致!」
「你不想嗎?」算算,他們將近一個月沒做了,前兩個禮拜搞園游會,帶小朋友又是帶動唱,又是籌劃家長會,回來已經累得半死,後來是他生病。普遍上來說,相較他們這三年和諧的性生活,這已經算是久了。
必梓容白他一眼。「我們又不是只剩這檔子事可談。干麼說得像是你只有這方面的利用價值?」
那麼,除此之外呢?
她答得太順口,沒留意他深刻的凝注目光。
他這副破身體,讓她操了很多心,他不是不知道,原本好吃又好睡的她,變得淺眠,習慣在半夜醒來時探探他額溫,確認他安好,漸漸地夜里總是睡不沈,逢人也總問養生食補,費心為他張羅,這些年要不是有她,這身體也許會更糟。
病好後的一個禮拜,關梓容在打掃家里時,不經意發現一份文件,她驚訝地拿去問他。「什麼時候的事?」
他隨意瞥了眼她手中的保單。「半年前。」保單上的受益人名字是她,這應該就是她錯愕的原因了。
「為、為什麼?」
他聳聳肩。「我這副破身體,什麼時候玩完也不曉得。」
她撲上前,用力抱住他。「別亂講。」
「沒差,反正我也從沒指望過長命百歲。」
她用力吻了他一下。「還說!」
「這是實話,我能給你的保障不多。」半年前,因為小孩子在游戲時不慎受傷,怒氣沖沖的家長怪罪她未善盡職責,她滿月復委屈,回來對他吐了幾句苦水,說︰「好想辭職,你養我好不好?」
那只是充滿撒嬌意味的一句話,沒想到他會認真看待。
保險受益人那欄所填的名字,代表的是最親密的關系,她是他,唯一放心不下,最想保護的人。
領悟了這點,她不再爭論,笑著吻他,挑起一場久違的激情,徹夜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