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寫作,其實一直是個夢想。
從國中時期,讀了許多小說,那時認為別人可以寫出一本書,我也可以,于是拿著筆記本開始天馬行空,將腦海中許多的美麗故事,付諸于文字,但卻始終沒有認真的完成過一部作品,那時只覺得,寫作也沒有想像中的容易。
一直到出了社會,才重拾信心,試著去完成腦海中的故事,從短篇開始,一直到寫完長篇,不管故事的精采與否,文筆的流暢與否,那時只覺得歡欣,認為自己已經突破自己,至少,我也能完成一部完整的故事。
從來沒想過說自己可以將筆下的故事出成書,讓別人一起融入自己編織的愛情夢想中。
那種感覺是很奇妙的,彷佛自己離當初的夢想又更近了一步,而不再走拿著別人寫的小說,在心里想著「我總有一天也要出一本屬于自己的書」。
這一路走來,並不如想像中的順遂,經歷過一連串的退稿,也澆熄了我對于寫作的熱忱,但在許多朋友們的鼓勵下,我還是繼續堅持下去,畢竟走自己的夢想,怎麼說也不能如此輕易的放棄。
靶謝喵喵屋願意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繼續完成自己的夢想,將筆下的故事呈現給各位讀者朋友們,如果沒有你們的支持,也不會有今天的我。
謝謝梅加一路以來的支持與鼓勵;黎沁一起相互勉勵,讓彼此能更堅持自己的夢想;認真朝自己目標前進的席雪;寫出令人感動好文的晨羽;還有終于浮出水面呼吸的牧羊女孩……感謝的人實在太多,讓我知道,在創作的路上我並不孤單,因為有你們的支持和陪伴,才會有今天的我。
精益求精,追求進步,是我往後的課堂之一,希望能寫出感動人心的好文章,與大家一同分享。
楔子
肅靜的空間里,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一臉嚴肅的擰著眉,坐在他身前的是一名長相清麗的年輕女子。
她平靜的面容上沒有一絲情緒起伏,那雙應該靈動有神的水眸里,除了空洞,再沒有其他。
「郭先生,我認為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讓她好好的靜養。」
展行風淡然開口。
「靜養?」郭之伯和妻子面面相覷。
「沒錯!」他站起身,坐在他身前的郭曉薇仍是不為所動。
「讓她去鄉下好好靜養。」
劉素雅怔愕的瞪大雙眼,展行風的意思是要他們將女兒送往鄉下去嗎?
這怎麼成!
他們也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啊!
在她心靈受到如此重創之後,他們又怎麼能放心的讓她一個人去靜養?
不等妻子反駁,郭之伯率先表達他的意見,就算今天女兒情況再怎麼壞,他們也絕對不會同意讓曉薇一個人去鄉下。
「展醫生,我不同意,依曉薇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怎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去鄉下?」
「心病還需心藥醫,你們總不能保護她一輩子吧?」他別有深意的望著郭曉薇。
「可是……」劉素雅正想開口,卻被打斷了。
「讓我去吧。」
冰曉薇淡然開口,一雙空洞的水眸中,有了一絲絲的光采。
「曉薇……」乍听女兒開口,夫妻倆有些錯愕。
她緩緩起身,清麗削瘦的面容上,有著不同以往的堅定。
「我想靠自己的力量走出來。」
她不想再讓父母擔心了。
「曉薇,你真的確定?」郭之伯問著她。
只見她輕點著頭,經過一年的時間,那段回憶雖然依舊鮮明,但她不能再這麼消沉下去,為了疼愛她的家人,她得站起來。
「我所能做的,只是一般的心理治療,真正能治愈你的,是你自己的心。」展行風凝視著她,淡然開口。
「我明白,我會走出來的。」
這一次,她迎向他的目光。
「很好,我感覺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希望。」
他莞爾一笑,而後和郭之伯夫婦倆討論有關她靜養的事宜。
一年了啊……
緬懷他一年的時間,也應該夠了吧?
望著窗外,她秀麗的面容上,有著淡淡的憂愁,卻怎麼也化不開。
第一章
方拓扛著一大袋的行李,來到位于花蓮的荷郡社區,羅和生和他說的地方,應該是這里沒錯吧?
走向管理室,簡單介紹自己及要找的人,只見管理員先是打量了他好一會,而後按分機請人來接他。
須臾,一名福態的中年婦女,氣喘吁吁的迎面而來,一見到站在管理室前的高大人影,臉上隨即堆滿了笑容,看來和生和她說的人,應該就是眼前的男人吧?
「是方先生嗎?」羅太太笑問。
「是的,請問你是羅太大嗎?」他回以一笑。
「那當然,我一听到和生的交代,馬上替你將房子打理好了,我現在就帶你上去看看。」她熱心的說著。
「羅太太,新房客?」管理員老陳挑眉問道。
「是啊!和生的朋友,你可要好好的照顧人家。」
她樂不可支的繼續往前定。
扛著行李,他看著四周的景致;寬廣的土地,再加上一望無際的好山好水,花蓮果然是個適合居住的好地方。
這回他從美國回來度假,馬上找上登山社好友羅和生替他張羅住宿事宜,恰好他母親住在這里,又剛好有空房子要出租,于是他就這麼搬進來了。
眼前看似熱心的羅太太,正是羅和生的母親。
他唇角微揚,步伐輕快地往其中一棟大樓走去,不少人經過都親切的朝他打招呼,看來花蓮不只是景色恰人,就連人也都熱情得很。
走到A棟大樓下,羅太太眉開眼笑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他順手接過,她順手按下電梯按鈕,熱心的和他介紹有關荷郡的環境。
「……待會你就到五樓直接開門進去就好了,我還有事情,就先不招待你了,可以嗎?」
她停下喋喋不休的嘴,親切的問著他。
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忍受她的疲勞轟炸,他當然巴不得她快點離開,實在不能怪他。
當初羅和生可沒告訴他,他老媽這麼嘮叨,偏偏他不喜歡嘮叨的女人。
「沒問題,你去忙吧。」他笑道。
「有問題再叫我一聲,我住在二樓。」她話說完,匆忙的離去了。
等電梯門一開,他走了進去。
按下五樓電梯的按鈕,剛毅的面容上有著一絲疲態,從機場一路趕來花蓮,說他不累是騙人的,打了個哈欠,現在他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其他的事等他睡醒再說。
當五樓的燈一亮,他跨出電梯門,望著左右兩道門,他濃眉一挑,方才羅太太怎麼沒告訴他是哪一間?
不過既然他手中有鑰匙,總會有一間是對的,直覺的往左邊的大門走去,他將手中的鑰匙插入鎖孔中,只听見門鎖「 」一聲。
他唇一揚,看來他的直覺沒錯。
推開大門,室內並無多余的擺設,簡單的家具,加上窗明幾淨的環境,令他忍不住在心里贊揚著,看來羅太太的品味和他還挺對味的。
屋里有三間房間。
他推開第一間房門,里頭放著一個梳妝抬,還有一張雙人床,床上凌亂的被子令他攬眉,才在夸獎羅太太,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他抓包,連個被子也沒替他折好。
算了,反正他也累了,將手中的行李隨地擱置,他整個人倒臥在床鋪上。
床鋪的柔軟觸感令他舒服的閉上雙眼,右手正想將棉被抽過來,卻感到一股拉力,他疑惑的望著右邊,從剛剛他就覺得不對勁。
這一團東西是什麼?
雙手朝右方探去,突然那團東西發出一聲輕吟,他震愕的瞪大雙眼,那是人嗎?只見那團東西將棉被輕推了開,一張清麗容顏映入他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