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一層樓的洗手間,我都看過一遍了,沒有祁小姐的身影。」秘書不急不徐的回覆著。
不對!緊鎖著眉宇站起身,上官曜的思緒迅速的轉過一圈,煙蘿從不會無故離開。
再度按下紅鍵,「楊秘書放下你手邊的工作,馬上讓公司所有的員工務必找出祁小姐。」
「是。」
隨著他起身,「上官先生?」天原澤一和天原櫻都听見了楊秘書的回答,雖還不清楚情況,他們倆也因為上官曜的態度而緊張起來。
上官曜望了他們一眼,緩慢而嚴肅的說明。「煙蘿不見了!」
「怎會?」天原澤一和天原櫻訝異的月兌口而出。
「我也正覺不可思議,她從不會無聲息的離開,叫人為她擔心。」上官曜合上了桌上文件,他的心思已全掛在煙蘿的安危上。
十分鐘後,紅燈亮起,「總裁,我們找遍了公司,沒有人找到祁小姐。」得到了答覆,上官曜的眉頭凝眯了眼。
「上官先生?」天原澤一注視著他深思的神色,提出了他的疑問︰「她有可能跟別人走嗎?」他知道祁煙蘿不是那種會捉弄人的女孩,她不會無故讓人擔心。
上官曜回望他,「煙蘿並沒有什麼朋友,唯一的親人是松本先生……」驀然的,一張熟悉的面孔閃過腦際。
祁慶蘭,該死的!他怎會忘了防她,他太得意忘形了,以為她已經落進谷底,再無翻身的機會,卻忘了被逼急的狗隨時會伺機反撲咬人一口。
「有一個人,如果真的是她,我怕她會傷害煙蘿。」懊悔、焦慮,上官曜自責說道。他答應過要永遠保護她的,他怎麼能犯這個錯?
「她能輕易的來去自如嗎?」天原澤一雖然跟上官曜一樣擔心,多長了些年歲,他的心緒也多了些穩定。
被天原澤一提醒,上官曜隨即打電話去保全室,問明這—小時內有沒有可疑的人進出大樓。
保全人員感受到上官曜的緊張和肅殺之氣,迅速的調閱這一個小時內大樓門口進出的錄影帶。
「報告總裁,這一小時內並沒有可疑的人進出大樓。」
「也沒有祁小姐離開大樓的畫面?」上官曜追問著。
「是的,也沒有祁小姐離開的畫面。」不可能,煙蘿不可能平空消失,除非……她根本沒有離開?但是整棟大樓沒有人見過她?她會去哪里?
腦門閃過一抹靈光,上官曜和天原澤一對視一眼同時開口。「頂樓。」
三個人抱著一絲希望,搭著專屬電梯上了頂樓,電梯門才打開,一陣冷颯的強風迎面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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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緊鎖的頂樓鐵門已遭人強力撬開,陣陣強勁的寒風呼嘯灌入。
三人對看了一眼,隨即邁開腳步前進。
站立在空曠寒冷的飛機停放坪上,在西落的黃昏余暉中,上官曜見到了煙蘿。她因為冷風吹虐而瑟瑟發抖著。
「曜哥哥……」祁煙蘿哀戚的喊著。
滿頭長發翻飛撲揚,她曲淒著身子抵擋寒冷,小臉被凍的蒼白無血色,可見她已經上來這里很久了。
「煙蘿。」上官曜心急又心疼的急忙要上前,眼里除了她,其余他視而不見。
「不要過來。」一聲大喝,遏止住了他和天原兄妹的腳步。
一道人影從祁煙蘿的身後閃現,樸素的近乎落魄的打扮,叫上官曜一時認不出是誰。
「祁慶蘭。」
一頭斑白的發絲凌亂拍飛,早被磨損的破爛的衣袖,若不是那張刻薄又帶著高傲的神情讓人熟悉,上官曜還真認不出來。
祁慶蘭猙獰的冷笑著︰「想不到你還記得我。上官總裁,我以為你貴人多忘事,早就忘了我的存在了。」
刻意頂替一位清潔婦的缺進來,她本來是想躲在這里避避風頭,沒想到卻看到了這個小蕩婦,一見到那張臉,她所有新仇舊恨,全涌上了心頭。要不是她,她不會落到這麼慘的地步,她所重視的一切全毀在她的手里。
上官曜不理會她的嘲諷,決意接近祁煙蘿。
「煙蘿,我在這兒,沒事的。」
見上官曜又靠了過來,祁慶蘭再度喝斥。「我說了叫你不要過來,你就是听不懂人話是吧!」
她最恨的就是這小子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態度,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了手里的人質,在場的任何人都必須乖乖的听她的話。
「我不想理你這只喪家犬。」上官曜甩都不甩她,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煙蘿緊緊的抱在胸懷里。
「有膽就再近—點,看我會不會一槍打死這只小狐狸精。」一管黑槍抵著煙蘿的身軀,祁慶蘭一臉譏諷。
她說過的,她不會讓他好過的,這只小狐狸是他心頭的一塊肉,要報仇,她就要他痛徹心扉、悔不當初。
「放了她,有什麼要求你說。」
瞧清了祁慶蘭有恃無恐的原因,上官曜隨即放軟了語氣。他的煙蘿禁不起任何的損傷,他也禁不起任何的驚嚇。
「放了她?」祁慶蘭張狂的笑了聲,憤恨的眸瞳精光暴現。「可以,拿你的命來換。」
「好,我答應。」上官曜二話不說,連停頓的時間都沒有。
「曜哥哥。」被寒意凍的昏沉的祁煙蘿提起一絲清明的神志回喚他。他怎麼可以答應這種事?怎麼可以?
「上官先生這種事不是這麼處理的。」一旁靜默許久的天原澤一冷靜出聲。在這樣危急、緊張的關頭,他怎任由人宰割。
苞在他身後的天原櫻對祁煙蘿的身子狀況憂心忡忡,卻使不上一點力。
祁慶蘭見有人打斷她折磨人的興致,凝神眯眼的細瞧著,這一眼,倒叫她怒火中燒。
「是你!天原澤一,你毀了我僅存的一切,是你。」
她的最後一線生機全斷在天原澤一的手上,她的財產被查封、被拍賣,全都是因為他提出得毀約賠償金過巨,她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原來你跟上官曜是一掛的,你們串通好訛噱我。」
「祁女士你誤會了,我並不知道你跟煙蘿的關系。」天原澤一試著解釋。他也是到剛剛才知道祁煙蘿的大姑媽是她。
「你不用解釋了。」祁慶蘭絲毫不領情的打斷他,「現在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了。言歸正傳,上官曜你剛剛答應我的事到底算不算?」
就算他真願意拿命來換,她也不見得會順遂他的心意,她從見到祁煙蘿的那一刻起,就沒打算放過她。當然,這種事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上官曜一行人在內。
「當然算數,只要你放過煙蘿,我任憑你處置。」
上官曜黑眸凝著煙蘿一瞬也不瞬。只要煙蘿能平安離開這里,要他怎樣他都心甘情願。
「上官先生!」天原澤一試著阻止他不顧一切的做法。
上官曜卻因為擔心煙蘿而決定一意孤行。
祁慶蘭見他心意堅定的護著煙蘿,不怒反笑,「好,就等你這一句,我倒要看看你能為煙蘿做到什麼程度。」
將藏在外套里的水果刀丟至上官曜腳邊。上官曜拾起了刀,不解的望向祁慶蘭。
「不明白?」祁慶蘭嬌笑著,眸里寒芒閃爍,放柔了語氣吐露著滿腔怨恨。
她一個字一個字慢慢、清晰的說著,「我要你在煙蘿的面前一刀一刀割著自己,我要她嘗嘗我失去一切,卻什麼都不能做得痛苦。我要她眼睜睜的看著你為了她受盡凌遲而死。」
她不允許這個小蕩婦擁有幸福,她不配,從她母親引誘、拐騙走她親愛的弟弟那一刻起,她就恨不得殺了她,來平息她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