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她呢?唉,差勁極了。她甚至可以肯定,無痕所有的意念,只在于救她,並非為了縱情,和光風霽月的他相比,她簡直慚愧得想鑽到地底下去了。
夜雪異于常人的思考模式,實在令他啼笑皆非。「傻瓜!這種事是兩情相悅的,哪需計較這些?何況,你並不是什麼都沒給,你早就給了我最珍貴,也是我最想要的——」
「什麼?」
「你。你把自己給了我。」
夜雪嬌媚一笑。「話雖如此,但我還是要補償。」他這輩子就只能抱她了,她總得爭氣些,別太委屈他才是。
「補償?」
尚未來得及理解話中涵義,她已主動吻上他。「既然不是因為藥物關系才踫我,那就證明給我看。」說話的同時,她已動手月兌去他才剛穿上的衣物。
「別……小姐,你可以嗎?」她才初嘗人事,身子又比一般人嬌弱,生受得起他過度的索求嗎?
「你可以的話,我就沒問題。」
他當然不會有問題,如果連和心愛的女子歡愛都叫累,那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小……」天哪,她來真的!一時不察,身上的衣物全無一幸免的讓她剝除了!
小姐幾時變這麼大膽了?
噢,要命,她在挑逗他!
風無痕低吟一聲,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不再遲疑的壓下她的身軀,狠狠吻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身軀火熱的與她交纏。
夜雪氣喘吁吁,朱唇一與他分開,便悄悄溜到他耳畔,頑皮的輕輕啃嚙,听到他的抽氣聲,她嬌笑著,以記憶中他吻她的方式啄吻他的頸間,玩得不盡興,她還仰首要求。「我要在上面。」
風無痕如她所願,輕易地翻身讓她覆上他。
夜雪一路親下去,吻遍了他堅實的胸膛,然後面有難色的抬頭問他︰「然後呢?」男人和女人的身體不一樣,她沒辦法用他對她的方式來對他耶,傷腦筋。
風無痕差點悶笑出聲。
小姐真可愛!原來她不是豪放,而是天真。這讓他胸口漲滿了對她的愛憐。
他記得他吻她的方式明明是很魅惑調情的,怎麼她學起來……一開始還算有模有樣啦,可是後來……為什麼他會覺得她像是在舌忝好吃的麥芽糖?
他抓住她的嬌軀,不讓她在他身上繼續扭動磨蹭下去。小姐一定不知道,她什麼都不需做,光是這些不經意的舉動,就足夠教他為她瘋狂了。
他張手往她縴腰一攬,坐起身來,撫上夜雪半靠在他胸懷的身子,由絕美的臉、粉頸、縴肩,移向背後,落下的唇順著那道清晰的疤痕吻了下去。「誰說不在乎呢?我好在乎。」她未來的夫婿,必得是他,而他在乎。
「這道為我而留的傷,令我心痛難擋。」他模糊的呢喃。
夜雪幽然一笑。「夠了,有無痕心疼,就什麼都值得了。」
「是的,這道傷,永遠令我心疼。每見一次,我都會記得你的情深意重。」
「永遠記住這句話,別負我。」說不上來何由,她心頭就是莫名的惶然,茫茫未來,令她不安。
「負盡天下人,也絕不負你。」他毅然許諾。
愛憐地挑弄她,感覺到她的顫悸,他輕貼在她耳際呢喃︰「還是堅持在上面嗎?」
溫熱的氣息吹拂,令她一陣酥麻。這也是挑逗之一?要記下來,下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全身軟綿綿的任他擺布。
看來,她在這方面沒什麼潛力,要想靠她……唉,有得等了。
「下回再讓你「雪恥」。」他輕巧的翻身,以極煽情的方式輕貼她的身子,持續「口手並用」的在她身上灑下陣陣迷亂的激情魔咒。
「無……痕……」夜雪禁不住嬌吟。她覺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團火焰——一團由無痕所點燃的火焰。
她已經無法忍耐了,偏偏無痕還在「慢工出細活」,不堪等待下,她只好「自己來」,可她技術生澀,怎麼也無法如願,磨磨蹭蹭的,反而搞得風無痕欲火沸騰。
她這哪是「補償」啊!謗本是想整死他!
「噢,拜托小姐別動!」他痛苦地申吟。「讓我來。」
清純的容顏染上激情艷影,她羞澀地說︰「還是無痕厲害。」
「謝謝。」他悶聲道。
天哪,這是什麼對話?!
他不再理會她令人哭笑不得的言詞,加快了在她體內的激情頻率,一次次全無保留的熱烈沖刺下,全是他潛藏在靈魂深處的炙心狂愛,他不再壓抑,拋盡一生摯情,任她完完整整將心佔滿,主導他的靈魂、他的生命、他的一切——
夜雪獻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狂切的配合他,任一發不可收拾的情纏烈焰熊熊焚燒彼此。
一室旖旎,交織著喘息與低吟,他與她十指緊緊交纏,就像已牢牢握住了希望。
愛你、愛你……雪兒,我愛你!
在心底,他已狂聲喊上千遍,然而,除了纏綿的凝注,他什麼也沒說。
似要宣泄什麼,又似要留住什麼,他們義無反顧的獻出全部,拋盡所有的體力,揮灑一片濃情,抓住這一刻至死無憾的刻骨烈愛,化諸永恆。
有了堅定的信念,幽茫未來,已不再令他們憂懼彷徨。
一番「折騰」下,天已蒙蒙的亮了,穿戴整齊後,風無痕回身看她,順手替她整衣。「屬下什麼都做過,就是還不曾替小姐著衣。」
夜雪的動作一時僵住。都到這個地步了,難不成他還將自己當成她的屬下?
仰首望去,風無痕似乎料準了她的反應,含笑朝她眨了眨眼。
「你——好哇!戲弄我!」小粉拳揮了過去,風無痕一刻不差的接了住,微一使力,將她帶入懷中,又是一陣溫存纏綿。
「怎麼辦?我離不開你了。」他依著她的唇低道。
夜雪輕顰著眉心,似在思慮什麼。
「我們剛才那樣……又這麼激烈……會不會有孕?」
他怔了下。「那很好呀,一個結合了你我生命精華的小寶貝,也許像你,也許像我,我會很愛、很愛他,用我全部的心力去呵疼他,這是多美好的事,你愁什麼呢?」
原是擔心環境會容不得她要「他」,可是如今听無痕這麼說,若真有了孕,她再苦、再難都非生下「他」不可。
「無痕真的會很愛、很愛他?」她好認真的瞅著他問。
「當然。」他不會扼殺一條由他所給予的生命。
「好,我答應你。若真有了孕,我一定生下他,不計代價!」她堅毅地道。
「到時再說了!」他將他的外袍覆在她身上。「走吧,老爺怕是急壞了。」
都怪那個可惡的李鵬,把她的外衫撕毀了,殘破的衣服穿不得,只好這樣了。
她也知道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給人的遐想空間有多大,包括她身上還穿著無痕的衣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無痕本來說要到街上替她買襲衣裳換上,是她不肯,她無意隱瞞什麼,無痕又不是見不得光,她不想再讓無痕委屈,她要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她是無痕的!
當她這麼告訴他時,他感動得握住她的手,沒再多言。
回到俞府後,夜雪有些不安地看著他。「我好擔心。」
爹雖不是欺貧重富的人,可也有陳舊的門第觀,父親那方面,恐怕不好過。
他緊握她的手。「別怕,我會和你一起面對;我們的未來,就由我們一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