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每天所該做的事……沒有一絲絲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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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點半,前往紐約的班機將在三十分鐘後出發。
「維寧,你一個人在台灣,要是有什麼問題不必勉強,等我回來再解決,不準再加班,知道嗎?」站在登機口,藍天仰再一次地叮嚀前來送機的女人。
「恩。」
「手機都要開著,我到紐約馬上打給你。」
「恩。」
「晚上要待在家中不要亂跑。」
「恩。」
「要想我,我也會想你,事情一辦完我馬上回來。」
「恩。」
「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嗎?」也許是受不了她的沉靜,藍天仰一改往常耳提面命。
維寧一副不解的望著他。
「小心一點,早點回來,我會想你。」這已是她腦中所能想到的話了。
「好。」他等的就是這一句,藍天仰吻上她的唇,直到廣播提醒必須登機後,他才不舍的放開她。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維寧充滿不舍和難過,每當一發覺藍天仰有好幾天不在她的身邊,她就好想叫他別走。
但心中的另一個聲音卻不斷要她堅強,不能一味依附著男人,成為人家的負擔︰不該只是個需要人保護,一無是處的女人。
討厭孤獨的她,對于這樣假裝佯堅強的態度,令她厭惡。
想到今天起,又要待在冷清清,沒有他陪伴的屋子內,她覺得好空虛又彷徨。
現在的她才發現自己有多貪心,多渴望能依賴他不再故作堅強。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依賴他一輩子,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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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咖啡廳,維寧看見坐在最角落的洪霜霜。
「洪小姐。」
「坐吧!」洪霜霜瞄了對面的紀維寧。
「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要怎麼樣你才願意離開藍天仰。」
「離開藍天仰?」
「你自己該明白,憑我的家世和我爸的身份,最能幫助他的是我,不是你。」洪霜霜眼中透著對維寧的輕視和鄙夷。
論長相,她比紀維寧甜美、論身材,她也比她好、論家世、身份、地位,她樣樣贏過她,為什麼藍天仰的目光總是停留在紀維寧身上?
難道就只因為他們同樣生長在孤兒院?一塊長大、一塊吃過苦?
不,她不接受這項說法。
「我知道你跟在藍天仰身邊很久了,要你離開他也強人所難,不過,只要你肯接受我的提議,不管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就當作是你這些年來陪他的報酬。」洪霜霜以為維寧是為了錢而不願意離開藍天仰。
事實上,在這世界,有誰不想要錢呢?
「錢?」維寧抬起頭,嘴角泛起苦笑。
「對!錢。說吧!你要多少?多少錢才能讓你離開他。」洪霜霜從皮包內拿出一本支票和一枝筆,就等她開口。
維寧沉靜了很久,久到讓人以為她並不打算開口時,她卻突然出聲︰「洪小姐,你愛藍天仰嗎?」
「當然,從三年前第一次看到藍天仰的時候,我就愛上他了。」紀維寧這不是在問廢話嗎?
「你愛她哪里?」
「當然愛他的全部。」
「全部?」
「藍天仰長的好看,工作又好,不只我愛藍天仰,連爸爸都很喜歡他,只要他和我結婚,成為洪家的女婿,他就是下一任千揚總裁,」洪霜霜得意的笑。
她相信,憑這一點,紀維寧就沒有辦法比過她。
「當千揚的總裁?」維寧不確定地再問一次。
「沒錯!我是家中的獨生女,我爸爸的一切到最後都是我的,我的一切也代表屬于我未來的丈夫的,這你懂了吧。」
「是嗎?」她了解地點點頭,拿起眼前的水輕輕的暍了一口,水……變得好酸澀。
「我愛藍天仰,從十五歲開始。」當維寧再一次抬起頭,以往冷然的淨白臉蛋充滿茫然的霧色,腦中浮現過去回憶的種種。
「從小到大,你已經是第無數個要我離開藍天仰的女人,也是無數個批評我是藍天仰絆腳石的女人。」她的話讓洪霜霜頓了口。
「但是我的答案還是和過去一樣,對不起,直到他再也不需要我,否則,我無法離開他。」
「你打算死纏著他一輩子?即使你只會害了他?」洪霜霜眯起眼,銳利的瞪瞪著。
「也許我會害了他,但藍天仰是我的家人、我唯一的親人、我的上司、也是我的愛人,對我而言,他是我的全部,少了他,我什麼都沒有,而他和我相同。」
看著洪霜霜一臉氣憤的模樣,一如過去那些對她不願離開藍天仰而惱羞成怒的女人。
「如果他希望我離開他,為了他好,我願意。」她的視線再度從過去回憶跳了出來。
「但是,我一離開,藍天仰會瘋的,他會生氣、憤怒、變得讓人害怕,我們是一體,一顆心如果分開成兩半,是無法活下去,誰都不能沒有另外一方。」
維寧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否听得懂她的話,只是她知道,除非藍天仰自己要求,否則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離開藍天仰。
「少在我面前大言不慚,藍天仰沒有你就會變?什麼兩顆心、一顆心,我不懂,我只知道說了這麼多,你就是不願離開他的身邊。」維寧堅決的態度惹火了洪霜霜,只見她美麗的臉上正逐漸扭曲,憤恨怒視。
「對不起,我不能。」
「我好好對你要求,你竟然拒絕我?」
「真的很抱歉。」
「紀維寧,你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霸佔藍天仰?」洪霜霜用力拍著桌子大吼,無視發出的巨響已引起其它桌客的注意力。
她突然毫無預警的從皮包內拿出了一把刀子指著維寧。「如果你不離開藍天仰,我就殺了你。」
「洪小姐,不是用刀子就能脅迫人,感情也不是以威脅就能成全,你懂嗎?」她的動作並未引起維寧太大的反應,相反的,維寧為她感到同情和悲哀。
又是一個為了感情而發狂的女人,
每一次,只要她的回答是拒絕,自認為愛藍天仰的女人總會做出這樣行為,這種舉動,值得嗎?
「死到臨頭,你還想還我說教。」洪霜霜越過桌子,朝她的方向刺去,恨不得一刀殺了她。
銳利的刀子和兩人的激烈動作,讓在場的人驚慌大叫紛紛後退遠離危險,有人趕緊拿起電話準備報警,就是沒人趕走上前去救維寧和阻止看來已經發狂的洪霜霜。
維寧冷靜的閃躲她手上的刀子,深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受傷,也傷了洪霜霜自己。
她向後退了幾步,洪霜霜就向前進了幾步。
一不小心,維寧的手被她給劃了一刀。
「疼……」維寧握著被劃到的手,小小的皺起眉。
「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離開藍天仰。」
「對不起,我說了,我不能。」即使是這麼樣危險的情況,她依然無法對她說謊。
洪霜霜的怒火更是竄燒,愈來愈猛烈,朝著維寧又是一陣亂揮,動作之大似乎真想置她于死地。
維寧一不小心,被身旁的椅腳給絆倒在地上。
她抬起頭,看著神色狂亂的女人,此刻正露出殘忍駭人的得意笑容,不斷朝她的方向逼近。
洪霜霜將刀子高高的往上舉,準備朝維寧的臉上揮去,在場有人發出害怕的尖叫聲,更有人快速搗著自己的雙眼,就怕瞧見一宗命案。
就在眾人驚駭的瞪大眼時,有人出手幫忙了。
他一把抓住洪霜霜的手,再用力一揮把她手上的刀給打掉,不顧她是女人的身份,一把將人給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