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沒關系,人來就好。」
「洪董事長,生日快樂。」維寧自藍天仰身後站了出來。
「維寧,你也來了!」認識藍天仰五年。洪千揚當然知道維寧,同時也知這兩人間的關系。
說實在,他很喜歡眼前這個做事認真的女孩,只是她佔住了自己寶貝女兒所愛、所贊賞的男人,因此他無法給她好臉色。
「當然,除了我出差,而維寧必須待在公司坐鎮外,只要我在的地方,她都會和我一塊出現。」發現洪老對維寧露出幾分敵意,藍天仰站了出來,將她護在自己身後。
「是嗎?」洪千揚心中忍不住為自己女兒嘆息。
「藍天仰。」洪霜霜自遠處就見著了藍天仰,她快速自人群中跑了過來。
臉上的笑容在愈接近藍天仰,又發現他身後的紀維寧後,瞬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你帶她來做什麼?」
「霜霜!」洪千揚叫住女兒。
「洪小姐。」維寧無視于她對自己的敵意。
「這里沒人邀請你,快給我滾出去。」
「霜霜!」洪千揚朝女兒暍了聲。
她難道沒發覺站在維寧身旁的藍天仰,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嗎?
霜霜不了解看著父親,又循著他的視線,目光落在藍天仰身上。
冷不防地,她退了一步,倒抽一口氣。
藍天仰面無表情的冷漠視線,正夾雜憤怒的目光,身上散發著危險窒人的氣息。
洪霜霜懷疑,是不是她眼花了,眼前一向和善的男人,竟讓她感到害怕。
「藍天仰……」感覺抓著她的手愈來愈緊,維寧適時的喚了他的名。
藍天仰緩緩低下頭注視著身旁的女人。
「今天是洪董事長的生日,你這麼久沒來探望他老人家應該有很多話要和他聊,不是嗎?」
輕柔的嗓音,無疑將他即將爆發的怒火瞬時冷卻,身旁人兒臉上的淡淡笑意、溫柔面容,讓他緊糾的雙眉逐漸和緩。
「霜霜,我和藍天仰有話要聊,你去幫我向其它賓客打聲招呼。」洪于揚趁此將女兒支開。
雖說這幾年來兩集團有著生意上的往來,而他也曾希望眼前這男人成為他的接班人,要求女兒去接近他,以接任千揚的未來作為籌碼。
但自從去年開始,千揚集團的財務和營運每況愈下,反倒是藍天仰私底下,給予他很多額外的幫助。
近半年,如果不是有他的幫忙,千揚集團的財務危機早讓他變成一個身無分文的落魄老人,還用的著提現在自己能如此風光?
「說的也是,這麼久沒來見洪老,我當然有很多話要和他聊。」藍天仰恢復以往的和善。
「那我自己到那里去吃點東西,不打擾你們了。」維寧禮貌的朝洪千揚點了頭,又看了天仰一眼,確定他的怒意已經平息後,才轉身往人群中走去。
「霜霜,你也快離開,我和天仰有話要聊。」洪千揚再一次催促身旁不願離去的女兒。
「爸……」洪霜霜不甘願的看著父親。
「霜霜,我和伯父有話要聊,你先去和他們打些招呼,我晚些再去找你。」藍天仰看著洪霜霜,先前的怒意早在維寧的呼喚而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令人熟悉的含笑模樣。
「好,你不可以騙我哦!」人家男方都這麼讓步了,她怎能再拿喬。
像吃到蜜糖的洪霜霜開心的朝藍天仰臉上送上一吻,滿是幸福的從兩人間離開。
她相信自己剛才是看眼花了,藍天仰才不可能有這麼可怕的神情。
「你真的不喜歡霜霜吧!」直到人走遠,洪千揚語重心長抬頭看著藍天仰。
「是的。」藍天仰想也不想點頭。
「為什麼不和霜霜說清楚?」
「維寧不希望傷害一個女人的心。」
「是嗎?那女孩……」洪千揚難得的點頭,臉上浮現笑意。
「所以你也跟著配合?」
「她要求。」所以他听。
藍天仰抬起頭在人群中尋找維寧的身影。
「她對你很重要?」
「很重要。」在見著那抹讓他心安的人兒後,藍天仰臉上的笑容更開了。
「我想也是,因為她的關系,任何有關你的報導中,除了介紹藍天集團的快速發展和影響力外,被喻為溫文儒雅的你,也被人不斷討論。」洪干揚拿起桌上的酒杯遞給藍天仰。
餅去他確實充滿野心,極力想抓住眼前這人才,但他現在已有自知之明,自己沒那能力得到狂妄自傲的藍天仰,更無法將他于掌上操縱。
但他的女兒霜霜卻不這麼認為。
「那是因為維寧在的關系。」
「我知道。」洪千揚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
當他第一次在工作上,發現藍天仰火爆沖動的個性,和現在溫文模樣相差甚遠時,他就察覺了。
「對于霜霜,連一丁點可能都沒有?」
「不可能。」
「是嗎?」
「公司的事如果有需要我,我依然樂意幫忙。」
「你幫的夠多了。」天揚望著站在不遠處的人兒。
她手上拿著一杯雞尾酒慢慢的品嘗著,也許是發現那酒精不多又好喝後,臉上浮現淡淡驚艷的笑意。
「快過去吧。她一個美麗的女孩獨自站在那,周圍已經有不少男人想對她展開行動了。」洪千揚發覺天抑的視線跟著維寧無法轉移。
他的話讓藍天仰輕笑出聲,他放下手上的酒杯,雙眼堅定的朝著眼中的女人方向定去。
無論再多的男人對她有任何興趣之意,他知道,她對他們視若無睹。
因為……她屬于他。
***獨家制作***bbs.***
「美麗的女人,沒有護花使者跟著你嗎?」維寧獨自一人站在角落,听到身後陌生男人揶揄的聲音,她轉過頭。
有著一頭棕色發、黑眼的男人,臉上帶著笑容站在她面前。」還是你和我一樣,只有自己一個人?」維寧疑惑又防備的盯著一他不語。
「我是莫紹生,今年三十四歲,單身,健康良好,無不良嗜好,上有慈祥父母,下有一個妹妹。
目前在古捷集團工作,只是一名小小的總裁,每天周旋于一大堆看也看不完的文件上,不知小姐你貴姓?」他風趣的對著維寧鞠躬,嘴邊勾起頑皮笑容。
扁是這麼一句話,維寧感覺他釋出的友善,她淡淡的笑了。
「我是紀維寧,今年三十二歲,離過婚,健康極差,無父無母,是個孤兒,有一個十歲的孩子。
目前在藍天集團工作,職務是個清潔員,專門打掃公司上上下下的廁所。」他的幽默讓維寧放下心中的防備,輕松不少。
「停停停。小姐,你的謊,說的太差了。」
「怎麼說?」
「第一,從你充滿智慧的臉上,怎麼看都不像個打掃廁所的清潔人員。第二,能來參加這場生曰會的賓客,無非不是公司內的高階主管。再來,從她紅潤、美的冒泡的臉頰看來,她是個非常健康而且年輕有魅力的女人。」
「是嗎?」維寧細心的听他的分析,臉卻不自主的笑開來。
「而你的身材嘛……怎麼看……。一點也不像是生過孩子,經過我的觀察……你剛剛說的話,全是假的,完全不可信。」莫紹生雙手伸高做出求饒模樣。
他可憐兮兮的哀傷目光,一副槌胸頓足的模樣,果然引起維寧的笑聲。
「你真該多笑笑,看到在你身後的那些男人了嗎?大家早已為了你臉上的美麗笑容而瘋狂。」
「是嗎?」莫紹生的話提醒了臉上充滿笑意的維寧。
頓時,笑容消逝的無影無蹤。
「哦!看來我說錯話了。」莫縉生故作扼腕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我沒記錯,古捷集團是問名揚海外的大企業,總公司位于美國,怎麼莫總裁會來到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