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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入靜的時刻,以深藍色為主的寬敞大床上,一男一女相互緊緊的交纏。
看著身下人兒緊緊閉上眼,咬著唇,臉上、身子透出微熱的細汗,藍天仰停下的動作,伸出手為她撫開因激烈的纏綿而散在臉上的發絲。
蒼白的臉變得透紅,維寧睜開雙眼,帶著迷蒙和不解的目光凝視他。
「睜開眼看我,別忍著,讓我听听你悅耳的聲音。」
「藍天仰……」透紅的臉色加深,她雙腿緊緊環在他的腰間,讓他更加的深入自己
男人額上溢著汗水,睜著雙眼︰心力、精神全灌輸在動作上。
耳邊傳來女人的嬌喘,一次次的呼喚,令他忍不住的陷入激情。
誰說她是冷漠?誰說她是冰山?也只有他能證明,身下的女人有多麼熱情、性感和狂野。
只有這個時候,藍天仰才能真正從她——維寧身上感受出她並不是這麼的冷漠︰有這個時候,他能確確實實感受身下人兒毫不保留的火熱。
她像團灼傷人的火焰,毫不猶豫將他燃燒殆盡。
苞隨著她的他,釋放全部的熱情,完全包容而毫無怨言。
他能確定,他的維寧是把火,比他還要耀眼、充滿光芒,帶著掩蓋不住的活力,一次次感染、照亮他的心。
記憶中的維寧,是個愛笑,活潑的女孩。
而他,他永遠只有小心翼翼保護她的份。
但在十五歲後,冷漠、溫吞,成為她的代名稱。
他不懂,不懂維寧為何變成這樣,無法明了她為何轉變,可笑的是,從頭到尾都在她身旁的他,依然不懂。
「維寧……我的維寧。」睜開的目光,藍天仰一絲一毫也不願放過的,緊緊盯著她的面容,貪婪地想將她此刻激情模樣印入腦海。
外界一切,她冷眼看待,即便是他,有時也無法理解她心中所想。
但,他和她認識了十七年,該是最親密的彼此,卻明顯感受她將心房緊緊封閉,拒絕他進入。
雖然她總是順著他、支持他,盡心盡力竭盡所能地配合他,但……在某一天夜里,當藍天仰醒來望著熟睡在他身旁的維寧時,他恐慌的發現,自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她。
她像個局外人,總是靜靜待在一旁陪伴著他,冷眼承受他的喜、怒、哀、樂,仿佛兩人之間有一條橫溝般,相近又遙不可及。
她,就像拒絕發出聲音,對他只是全然跟隨的鏡子,雖然無怨無尤,卻從未表達自己真正的心意?
在他自以為是的懂她之後,下一秒,他又迷惑了。
維寧那雙黑綠的眼中︰水遠充滿許許多多的謎、許許多多的心思、許許多多他無法深入的憂傷。
是他不夠用心嗎?不,是她將自己隱藏的太好,寧可一貫的冷漠,無所求的待在身後,拒絕敞開心房。
一想到兩人間所存在的距離,藍天仰忍不住心慌。
「告訴我,你要我!」很可笑,他竟然只能在這種情況下得到安心、得到保證。
「藍天仰……」亂序的氣息、哀求的申吟,如美妙的樂章,充滿房內。
「說你要我,只要我……」
「我要你!藍天仰……我要你。」
「只要我,只有我一人。」他緊緊將她擁在懷中,在她頸問烙下自己的記痕。
「我要你,只要你……只、只有你,任何人都不要……」
「別忘了自己所說的,你只要我,只有我,任何人都不要……」滿意也安心的笑容自他嘴角勾勒。
他不願再折磨自己,也心疼再讓她痛苦,兩人共同赴入激情,一次次渾然忘我的濃情化解開來,為寧靜的深夜,奏出一首首動人樂曲。
這一刻,他們的心是相連的。
像是缺少另一半心的兩人,找到了彼此,心——成了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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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泛白,窗外的鳥鳴聲陣陣傳來。空氣中,帶著微微的冷意,冷風自窗口吹送,揚起簾子。
維寧縮著身子坐在客廳內的窗口處,任由風打在她的臉上。
她眼中含著淚光,不知道自己坐在這里有多久。
從激情結束,兩人枕床入睡,身旁的男人確定她已進入夢中才緩緩閉上眼後,她才睜開了無睡意的眼眸。
她緩緩坐起身,目光始終停留在他的臉龐,久久無法栘開。
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將對他的愛意,毫不保留自眼中釋放.,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充滿愛戀,深深凝視他的身影。「我愛你,藍天仰,好愛好愛。」
從她十五歲開始,懂得何謂愛情後,她的心情、視線、目光、腦中、心中想的都是對他的愛。
無視于眾人對他的傾心,她曾經天真的認定,他一輩子只屬于她。
從他第一次被他救的那天起,她的世界只有他。快樂、傷心、難過,他的行為、心情讓她跟著他而動。但有一天,她的世界變了,原以為跟著她在轉動的天地,一下子變得黑暗、無光。
自作多情?自以為是?她忘了,一部電影中,獨角戲是無法抵達結局的。
而她,更只是獨角戲中的配角……
第二章
天使孤兒院。
凌晨十二點,眾人仍舊持續著好夢,紀維寧恍然清醒。
藍天仰的溫暖消失,她發現身旁的人不知跑到哪去。
在冬天夜里,沒有暖呼呼的熱球陪伴,是一件寒冷又痛苦的事。
抖著身,牙齒冷的打顫,她縮著身軀,拿起一旁的外套下了床。
房內有十六張小床,孩子們緊緊縮在一塊取暖熟睡著,她塾著腳尖悄悄走到外頭。
輕聲的快速將門關起,維寧就怕自己的動作,讓長廊上的冷風吹進房內。
「藍天仰到哪里去了?該不會肚子痛蹲馬桶去了。」
想到此,她嘴角揚起頑皮的笑容。
想到前幾天,她也是在半夜的時候肚子痛,然後把一旁熟睡中的暖爐吵醒,要他陪她一塊。
誰知,當她進入小小的廁所內時,門外該等門的藍天仰不見了。
不,不是不見了,而是說好會出聲讓她放心的男人沒了聲音.第一直覺,她想他在外頭睡著了……
一星期前的清晨。
「藍天仰,藍天仰,你說話啦!人家會怕。」維寧緊張的大喊。
「藍天仰,藍天仰,別睡著了,快一點陪我說話。」昏黃的燈,久未施修,此時正一閃一滅。
冷風呼嘯拍打著她上頭的玻璃窗,冰冷的空氣幾乎凍傷她的鼻子,她不安的吞了一口口水,心,噗通噗通!加快跳動。
外頭沒人回聲,維寧全身寒毛豎起,僵硬的不敢動。
「天……藍天仰,你在外面對不對?」她的肚子早不疼、晚不疼,偏偏這時候不舒服,討厭!
時間經過了一分鐘,雖然才短短的六十秒,對她而言卻猶如一世紀。
「天……」話還沒說完,窗外傳出踫撞大響。
維寧變成了木頭人,冰凍于原地,連氣也不敢大喘。
她的眼中浮現淚珠,膽小不受嚇的心髒似乎下一秒跟著跳出。
紅了眼,她草草解決急意,褲子也沒確定是否穿好,即沖也似的奪門而出,連手都忘了洗。
一踏出廁所,眼前長廊空蕩蕩又靜悄悄,連半個人影也沒有。
哭了,淚水一下蜂涌而出。
一滴、兩滴、三滴,變成好幾滴,然後,她躥在地上,臉上開始下大雨。
「嘿嘿嘿!我是怪先生,要來取你的——維寧?」
從頭到尾躲在離廁所最近房內的藍天仰,裝怪腔調、翻著白眼準備小小嚇她一下。
但……在他發現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孩後,被嚇的反倒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