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善麟微瞇著眼,抵著她的唇喃道︰「把眼楮閉上。」
「哦!」可親飛快的閉上。
他差點笑出來,于是輾轉的親吻著她,舌忝遍了那張小嘴,雙臂緊緊的圈住她,感覺到兩人的身體都在發熱,呼吸也跟著急促了。
許久之後,他才結束這個吻。
「好了,處罰完畢。」厲善麟瘖啞的說。
可親羞紅著臉,「這、這就是處罰?」
「沒錯,以後要是再比我早起床,我就這樣處罰妳。」他裝出凶惡的樣子來嚇唬她。
她咬唇偷笑。
如果這就是處罰的話,多來幾次也沒關系。
「笑什麼?」他瞪著她。
「沒有。」可親才不好意思說。
厲善麟松開手臂,「好了,爺爺還在等我們吃早餐,我先去洗個澡。」
「嗯。」她站起身來,見他動作自然的掀開棉被,嬌呼一聲,馬上用手捂住雙眼,不敢多看一眼。
「妳在干嘛?」他爆笑。
她背過身,右手往後揮了揮。「你快去洗澡。」
「昨晚不是都看過了。」厲善麟低頭看著自己再度亢奮的,既然是新婚,放縱一下也是情有可原,于是由後頭抱住她。
可親還是用手蒙著臉。「昨晚很暗,我沒有看很清楚……」
「那以後我們都點著燈好了,多看幾次,以後就不會難為情了。」他的手開始著她縴瘦的身子。
「哪有人這樣的……你快去洗澡……善麟。」可親想到爺爺還在樓下等他們,只得努力拒絕他的求歡。「不行!唔……」
他吻住她的小嘴,讓她說不出話來。
等他們下樓吃早餐,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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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高跟鞋,徐菁菁無精打采的踏出電梯間,知道自己暗戀的男人居然娶了別的女人,讓她難過到請了一個禮拜的年假,把今年的份都休光了,待在家里買醉療傷。
她還以為可以近水樓台,想不到卻跑出了個程咬金,之前也沒听說總經理在跟哪個女人交往,當結婚的消息傳開之後,真的讓她受到很大的打擊,私下打听的結果,還不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女人,更讓徐菁菁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走向飯店大廳,老遠的就見到站在櫃前的男人,挺拔修長的身影讓她不禁又暗自神傷,不過還是擠出笑臉上前。
「總經理,真是恭喜您了。」她言不由衷的道賀。
厲善麟偏過頭,「謝謝。」
「真可惜我那天有事,沒辦法去參加您的婚禮,無緣看到新娘子本人。」徐菁菁在心中嘲諷,那個女人鐵定是耍了什麼手段,才能飛上枝頭當鳳凰。「請代我跟她說聲恭喜。」
他公事化的頷首,「我會跟她說的。」
徐菁菁還是不想放過跟他說話的機會。「總經理才剛新婚,還是每天都上班,沒有打算去度蜜月嗎?」
「度蜜月?」這倒是提醒了厲善麟,自己居然漏了這麼重要的事。「這個我們還沒有討論,如果是妳,妳會想去哪里度蜜月?」
听了他的話,她更加傷心了,如果是她該有多好。
「女人都喜歡浪漫,如果是我,我會想去巴黎,要不然就是義大利了。」徐菁菁在心中幻想著兩人相依相偎的漫步在香榭大道上的畫面,然後大肆采購血拚,一定會羨煞不少女人,讓她們嫉妒死了。
他沉吟片刻,「巴黎?義大利?」
「不過還是得問過總經理夫人比較準。」她假惺惺的說。
厲善麟向她道了聲謝。「我會考慮妳的建議。」說完便走開了。
「總……」想叫住他,卻找不到借口,徐菁菁又氣又惱,瞥見櫃的幾個男女職員在旁邊偷笑,還用揶揄的眼神在看著她,整個飯店里沒有人不知道她在倒追總經理,現在夢想破滅了,大家全在看她的笑話,讓她更為火大。
「看什麼?還不快招呼客人!」
蹬著高跟鞋,她喀喀的迅速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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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親在起居室外面探頭探腦,雖然有些不安,怕會被趕,但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爺爺,我可以坐在這里嗎?」試了幾次才發出聲音來。
一個人在下棋的厲老先生早就發現她在外面「鬼鬼祟祟」了,只是不動聲色,想看看她下一步要做什麼。
他長長的拉了尾音。「嗯。」
「謝謝。」可親不許自己退縮,在對面坐下,把手上的紙袋放在大腿上,然後拿出里頭打了一半的毛線衣出來。
厲老先生用「馬」吃掉對方的「卒」,看起來好像不理她,不過他可是偷偷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想知道她在玩什麼花樣,見她不再說話,只是低頭鉤著毛線衣,反而讓他好奇。
「那是要鉤給誰的?」他狀似不經心的問。
她怔了一下,沒料到他會主動跟她說話。「呃,這是客人訂的,因為沒辦法出去工作,加上我又很喜歡打毛線衣,所以就放在店里寄賣,後來累積了不少主顧客,大家反應都不錯。」
或許是因為她是章敬雄的外孫女,多少有些偏見,以為她是個不事生產的千金小姐,不過听她這麼說,對她倒有些改觀了。
「妳現在是厲家的媳婦兒了,不需要再靠打毛線衣賺錢了,免得外人以為我們虧待妳。」厲老先生哼氣的說。
可親瑟縮了一下。「是,爺爺……那麼我把這幾件客人已經付了訂金的毛線衣打完就不再接了,做人總是要講信用。」
「嗯。」他算是默許了。
「謝謝爺爺。」可親在心中吁了口氣。
他拿起被「將」吃掉的「仕」,隨口問道︰「怎麼不在自己的房里鉤,要跑來這兒?」
「呃……」
厲老先生口氣不禁嚴厲,「我雖然老了,還沒老到要人陪不可。」
「不是這樣。」她停下手邊的工作,笑得有些苦澀。「因為……因為我一個人好寂寞,好想有人在身邊……要是爺爺不喜歡我待在這里,我馬上走。」
在章家時總是很孤獨,沒有人願意跟她說話,所以她好希望能夠擁有真心接納她的親人。
覷她一眼,「既然都坐下了,那就算了。」
可親坐直身子,「我不會吵到爺爺的。」
「嗯。」厲老先生就算想要借機找她麻煩,都使不上力來,要是再凶一點,簡直像在欺負她似的。
就這樣,整個下午就這麼度過了。
一個下棋,一個打毛線衣,沒說什麼話,只是靜靜的伴著彼此。
直到晚上七點多……
「我回來了!」
厲善麟問了家里的女佣,才在起居室里找到這對老少,有些訝異他們沒有在餐桌上吃飯,而是在這里。
「你還沒吃吧?」可親紅著小臉,拉了拉圍裙,像個小妻子般忙著張羅晚餐。
「我去幫你盛飯。」說完便急著跑向廚房去了。
月兌下西裝,披在椅背上。「爺爺覺得她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厲老先生不肯正面回答他。
他但笑不語。
「你的飯,還有筷子。」她盛了滿滿一碗白飯,就怕他吃不飽似的。「今晚的菜是我煮的,你吃吃看怎麼樣。」
俊臉露出訝異之色。「我還不知道妳會作菜。」
可親有些羞赧,不太擅長炫耀自己。「這是家里的阿玉嫂教我的,不過只會幾道家常菜,因為媽跟我說爺爺的心髒不太好,所以鹽不敢放太多,味道可能會淡了一點。」
「味道不重怎麼會好吃?」厲老先生故意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