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認出這位很少出現在這種場所的大人物。「在二樓的上、上海廳。」
「謝謝。」他不忘道謝,奔向電梯。
隨後趕上的軍師一塊走進開啟的電梯門,當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听到的卻是連續槍響,讓鳳京翔瞬間白了臉……
「小曦?!」
尾聲
無畏的面對在幫內舉足輕重的幾位會長、堂主,寧曦舉起酒杯,一一向在座的人敬酒,卻無法消除彼此的歧見。
「……既然是女人就該乖乖待在家里生孩子,不要跟人家出來拋頭露面,你們這些女人懂個屁?」虎堂會長滿臉鄙夷,他從來不認為女人有長腦袋。「女人只要在床上張開雙腿就好了。」
「呵呵……說的對極了。」假裝沒看到寧曦陰晴不定的臉色,戰堂堂主往地上吐了口檳榔汁,抖著腳幸災樂禍。「要混黑道就不要假清高,不賣毒品,要我們這些兄弟喝西北風嗎?」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不要以為有人撐腰,就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是啊!也先不去打听一下,只不過是個女人敢這麼囂張……」
寧曦兩手還舉著酒杯,站得直挺挺的,眼底閃著飽含屈辱的淚光,又拚命忍住。「這麼說來,你們是不肯賣我這個面子了?」
「哼!」
「呵呵。」
有人不屑的哼氣,有人嘲弄的冷笑。
臉上無時不是笑容滿面的金老五揮了下手,做出安撫的動作。「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能商量,何必傷了彼此的和氣,就算看在前任幫主的面子上,總不好讓幫主下不了台。」
「是這女人腦袋不清楚……」
「有這麼好的生意不做,我又不是白痴!」
鎊個大聲討伐,為了錢,他們可是六親不認。
金老五正打算勸大家冷靜下來,身旁的手下遞來手機,好像有通重要的電話必須他親自處理。「抱歉,我先出去一下。」說完,就作勢起身,含笑的眼神和某個人在空中交會剎那,然後從容退席。
砰!寧曦把酒杯一放,「是女人又怎樣?」她受夠這些貶低的話了。
「的確是不怎樣。」
「哈哈……」
寧曦指著他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們說夠了沒?你們這些人根本就是目光短淺、唯利是圖,就只會貪圖眼前的享受……」
「你說什麼?!」
在座的全都氣急敗壞的跳起來,他們在道上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居然被個小丫頭指著鼻子罵,要是傳揚出去還要不要混,站在身後的手下更是全面戒備,伸手模向腰際,一時之間劍拔弩張,場面瀕臨失控。
不知是護主心切,還是太過於緊張,寧曦身旁的手下陡地拔出槍來,瞄準正對面的虎堂會長,打直的手臂還微微的發抖。
她心頭一驚,「你干什麼?把槍收起來!」
這個舉動無疑是種挑釁!
虎堂會長露出鄙視的表情,斜嘴蔑笑,「你有種的話就叫他開槍!可惜你是女人,本來就沒種。」
「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著放聲大笑。
喀啦!
那是槍枝上膛的聲音,寧曦听見了,驟然大叫,本能的想要伸手奪槍。
「不要開槍!」
太遲了!
當第一聲槍響在空氣中炸開,虎堂會長當場骯部中彈倒下,宛如慢動作般,對方帶來的人立即拔槍還以顏色。
砰!砰!連續兩道槍聲將開槍的人擊斃……
「小曦?!」鳳京翔撕心裂肺的大叫,就要往里面沖進去。
軍師一把按下他的頭,「翔少爺,你待在這里不要動。」
「可是……」
「听我的!」斥喝一聲,軍師跟著隨行的兩名手下也進去了,先往天花板開了一槍,震住混亂的場面。「統統都住手!」
所有的人全都在原地不動。
他以最快的速度掌握現場的狀況,有兩個人受傷,只有一人當場死亡,幸好及時趕到,沒有讓整件事擴大開來。
「幫主?」
靠著翻倒在地上的桌子掩護,寧曦有些狼狽的站了出來,「我在這里……」
不該是這樣的!她真的是有誠意來和他們溝通,怎麼最後會以這種她最不希望發生的方式收場?她懊悔不已的付道。
見她沒事,軍師才低聲對身邊的手下說︰「把這里的負責人找來……」酒樓內發生槍擊案件,只怕客人都听到了,也會驚動警方,所以得先擬好說詞和對策。「還有,立刻送受傷的人到醫院,記得吩咐他們不要過於張揚。」
戰堂堂主和其他人臉色都還沒恢復,顯然也沒預料到這種事,全都氣得暴跳如雷、指天罵地。
「軍師,你來的正好,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幫主今天約我們來吃的是鴻門宴……」
「哼!既然這樣,就別怪我們不看前任幫主的面子……」
而在這時候,鳳京翔也不管里頭危機是否解除,他的眼里只看到一個女人,一個他這輩子不能失去的女人。
「小曦!」見她毫發無傷,差點跪下來感謝上帝的垂憐。
瞥見朝自己奔來的身影,寧曦心中的激動不可言喻。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會有多難過,以後誰來保護他?想到他傷心欲絕的模樣,她就好後悔之前沒有對他好一點。
寧曦喉頭窒了窒,好想哭,聲音有點啞。
「笨蛋!不是叫你不要來嗎?」
他知道她向來有口無心,於是朝她呵呵傻笑的走去。
她終於會哭也會笑了!
這是他對寧爺爺的承諾,他辦到了。
兩人的眼里只有對方,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骯部中彈的虎堂會長一臉不甘,緩緩的撐起上身,掏出外套內的手槍,耗盡剩余的力氣瞄準寧曦……
砰!
槍聲在同一時間響起。
「……病人頭部中彈……先照X光……」
「血壓持續在下降……」
「……快送進手術房……」
「醫生,病人心跳停止了……」
「準備電擊!」
「醫生,他頭部里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什麼時候才會清醒?」
「……這個嘛!我也不能確定。」
「你不是醫生嗎?」
「……人的頭腦是種相當精密的器官,至今還留下許多未解的謎團……」
「我只想知道他會不會醒?」
「……現在只有靠病人的求生意志了……」
八個月後。
當!修長的女子身影晃出電梯,這是一家五星級的私人照護中心,是為了許多長期需要住院醫療的病人設立的。
黑亮的長發在行走之間自然左右甩動,即便一身中性打扮,還是在無形中增加了幾分柔媚,雖然有經驗豐富的看護照料著,女子還是每天風雨無阻的來報到,因為住在這里的是她最摯愛的丈夫。
打開病房,往前走了幾步,除了看護,病床旁還站著一名前來探病的訪客,見她低頭擦拭淚水,不想打擾對方,打算先到外面等。
「他真的會醒嗎?」
听見開門聲,哭得像淚人兒的岳奕葒紅著雙眼回過頭,猶不死心的問。都快一年了,還是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再多的信心也會在歲月中磨損。
寧曦傲然的昂起下巴,「一定會的。」
「可是已經這麼久了……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她掩嘴啜泣。
「他會醒的。」寧曦仍是那麼堅定的相信著,因為他愛她,所以不可能丟下她不管。
岳奕葒梗聲輕笑,「你好堅強,換作是我可能……早就崩潰了,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