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當然愛你了。’
她笑得好甜。
或許她可以向他坦承所有的事了。
靶覺姬天胤的性致迅速高昂,儀玲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兒。
‘想要我嗎?’
姬天胤試著讓心思轉到談話上,無奈他的女伴不配合。‘等一下,我的用完了。’作好安全措施是男人最起碼的體貼。
嬌軟的女體跨坐在他的腰月復上。‘那又怎麼樣?’
‘我現在去買。’該死!恐怕已經太遲了。
儀玲邪氣的笑謔,‘你能忍嗎?’
得到的答案是一聲男性的低吼……
※※※
‘汪小姐,又有你的花了。’樓下的警衛捧著一大束玫瑰走向她。
儀玲回眸一笑,讓他險些失了魂。‘又是花店送來的?’連續送了一個禮拜,連張卡片都沒附上,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還是別收的好。
‘是啊,姬先生對你真好,都住同一層樓了,還每天送花。’換作是他,恐怕也只能買一枝湊合湊合。
她笑得好迷人,‘你誤會了,這些花不是我男朋友送的,’姬天胤是個實際的男人,與其買花來送她,不如直接給現金。
‘嗄?那是誰送的?’
‘誰曉得,這些花就給你和其他同事拿去送女朋友或老婆,要不然美化一下大樓的環境也不錯,隨便你們怎麼處理,拜。’儀玲連看也不多看一眼的走了。
會是誰呢?
天天送來這麼昂貴的花束,而且還知道她的住處,可不是那些阿貓阿狗辦得到的,況且她已經很久沒有出去招蜂引蝶了。
原本想到路旁攔計程車的儀玲,眼尖的睨見可疑的銀色座車接近,她邊走邊等待對方下一步行動。
對方也很有耐性,和她保持臣離。
走了一小段路,儀玲佯裝發現它的存在,好奇的停了下來,銀色座車後門跟著打開,讓她得以瞥見車主。
‘汪小姐,還記得我嗎?’坐在車內的神取健一郎風度翩翩的問。
儀玲眨了眨嬌眸,掩住小口,故作驚愕狀。‘你──哎呀!你不是皇旗銀行的社長嗎?’神取健一郎會出現在這里絕非偶然,她得小心應付。
‘汪小姐想去哪里,我可以送你一程。’那口氣听起來像是善意的詢問,不過卻隱藏著不容拒絕的堅持。
‘這怎麼好意思?’知道自己躲不掉,她嬌笑如花的鑽進車內,坐在神取健一郎身畔,‘那就麻煩社長了。’
他掀起紳士般的笑意,但儀玲卻不敢大意。
‘能為美女服務是我的榮幸。’
座車穩穩的開動了。
她笑得動人。‘社長剛好路過嗎?’
‘像你這麼聰慧美麗的女人,還需要我明說嗎?’神取健一郎笑得像只披了羊皮的狼。
儀玲心里打了個突。‘社長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可惜我已經有男朋友,只能婉拒你的好意。’
‘區區一個副理能給你什麼?你值得擁有更好的。’在日本,只消他一個眼神,女人就前僕後繼,沒有他得不到的。
‘我們女人就是傻,對愛情總是太專一,愛了就是愛了。’儀玲盼望他能知難而退,不要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也不想想自己的年紀都可以當她爹了。
神取健一郎縱聲大笑,‘哈哈……愛是什麼東西?只有權利財富能掌控世界,我相信你和那些膚淺的女人不同,跟我在一起,我會把你捧成皇後。’
‘皇後又算什麼?我想當的是女王,你可以給我嗎?’身邊已經妻妾成群了還嫌不夠,竟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他笑得邪惡,‘從來沒有女人拒絕過我。’
‘本小姐很樂意當第一個。’她也不吝于報以冷笑。
※※※
在附近的餐館吃過消夜,兩人選擇散步回家。
‘胤,你們那位社長千金還纏著你嗎?’儀玲隨口問道。
姬天胤眼神閃爍一下,‘听說她已經回日本了,何況我跟她沒什麼。’盡避那天的意外讓他耿耿于懷,不過幸好沒有做出對不起儀玲的事。‘我昨天听警衛說了,最近常有人送花給你?’
‘吃醋了?’她笑睨。
他微窘,並沒有否認。‘是誰送的?’
‘神取健一郎。’
‘社長?’姬天胤停下腳步,表情驚愕。‘他怎麼會……’
儀玲把它當作笑話來談論。‘昨天我出門時還遇到他,你猜他對我說什麼?他居然要我當他的情婦,你說可不可笑?’
‘什麼?’他登時義憤填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真的這麼說?我還以為他是個紳士,沒想到竟然做出這種寡廉鮮恥的事來。’
她佯嘆一聲,‘不過也不能怪他,誰教我生得一張情婦臉,你剛認識我的時候,不也曾經誤會過?’
‘那不一樣。’姬天胤大聲的為自己辯駁。‘我可從來沒有抱持跟你玩玩的心態,更不會提出這麼荒謬的要求,我不會讓你被人這麼羞辱。’
‘難道你要去找他興師問罪?他可是你們社長。’
姬天胤沉下臉孔,‘就算他是總統,我也有權對他提出警告,讓他不要再來騷擾你。’
‘如果他老羞成怒的開除你呢?’
‘我也不會戀棧。’他說得義正辭嚴。
噴笑一聲,嬌眸含嗔。‘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女人要得不多,只求對方珍愛自己。
姬天胤看著嬌嬌軟軟攀著自己頸項的儀玲,不禁心旌神搖,俯下頭想吻她,眼角卻瞥見……
機警的他一把將儀玲護到身後,黑眸微微眯起,想看清楚從騎樓的陰影中步出的數條人影。
‘你們想干什麼?’
寬大的背後探出絕美的螓首,只見對方人多勢眾,將他們團團圍住。
就在儀玲感到疑惑之際,正角兒現身了,一道人影從暗處緩緩步出,讓她的眸子漸漸瞠大。
懊來的還是來了!
姬天胤將儀玲推回身後,肌肉跟著繃緊。
‘不用緊張,只是想跟你借個人。’京極忍的目光越過他,盯著今晚的目標。
他下頷一緊,當然看得出對方要的人是誰。‘想都別想。’
對方都找上門了,只怕想走也走不了。‘胤,讓我來跟他說。’
‘儀玲,快打電話報警。’姬天胤低喝,
京極忍目光一冷,‘我的耐心有限。’
‘你想帶走她,除非殺了我……唔……’姬天胤的脖子被緊緊掐住,臉色因缺氧開始發白。
‘胤!’儀玲驚駭的抱住單膝下跪的他,瞪向面無表情的男人。‘你要是殺了他,對你也沒有好處。’
下一秒,姬天胤已經回復正常呼吸,只是不斷嗆咳,但仍一心一意想保護儀玲。‘你快走……’
‘不會有事的,胤。’她嬌容凜然,鎮靜的直視京極忍。‘放了他,我跟你們走。’
姬天胤失聲大叫,將她揣在懷中。‘不!’
‘胤……’雖然感動得要命,但當務之急是先保住他的命。‘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听我的。’
他深惡痛絕的覷著對方,幾乎從齒縫中進出聲音。‘我不會讓任何人踫你一根汗毛。’
對方緘默了幾秒。‘兩個一塊帶走。’
這下可好了!儀玲拍了下額頭,嘆了口氣。
第九章
出乎他們的意料,京極忍帶著他們來到一問破舊的小旅社,爬上燈光昏黃的樓梯,來到位于三樓最尾端的房間,一路上,姬天胤都緊抓著儀玲的手不放。
京極忍打開床頭燈,口氣依舊冷冷的。‘隨便坐。’一口流利的中文,完全听不出腔調。
儀玲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剝落的壁紙、俗艷的床單,還有彌漫在空氣中的霉味……
她忍不住嘲弄的哂笑,‘想不到神取健一郎對自己的義子這麼苛刻,居然讓你住這種地方。’早在之前就利用組織的情報網得知他的身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