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藍俊臉一整,嘻皮笑臉的由後摟住她,「朕就只要你一個,其它女人根本無法跟你相比,不然朕就不會在這兒了。」
小順子見危機解除,比了個手勢,要沉香和他出去,別打擾他們。
「皇上此刻不是該在甘露殿嗎?」玲瓏心底泛起一絲甜意。原來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卸除武裝,放下了感情。
納藍信誓旦旦的說︰「朕發誓沒踫她,不過是為了給太貴妃一個面子,只得做做樣子,朕可跟別的男人不同。」
玲瓏抿著甜孜孜的笑意,說道︰「我相信就是了,皇上不必發誓。」
「真的?」他忽而邪氣一笑,「那朕今晚不能回皇極殿,又沒有其它地方可以睡覺,你可以收留朕嗎?」
玲瓏似笑非笑的斜睞,「為什麼皇上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詭異?」
「會嗎?」納藍用手指捏揉了一下臉頰,嘴角還是忍不住往上勾起,「朕保證不會亂來,只是純睡覺,絕不會意圖不軌。」
「這個嘛……」玲瓏猶豫著。
他正色的舉起右手,「朕可以用人格保證。」
玲瓏點頭妥協,「好吧!」
納藍差點笑歪了嘴,「朕絕對會乖乖的,什麼都不會做。」只要能擁著她睡覺,他就心滿意足了。
候在鳳鳴殿外頭的小順子連打了幾個呵欠,見納藍沒有出來,又怕有什麼召喚,他只好先找個位置坐下來打盹。這次對象不同,小皇帝總該不會半途而廢了,離天亮還早得很,他就先睡一覺再說。
才調整好睡姿,就听見房內砰然作響,好像有人從床上摔了下來,但他又不能闖進去查看,于是趕緊將耳朵貼在門上傾听。
「呀!」的一聲,門扉猝地被人從里頭打開。
當小順子直起身軀,看到額上腫了個包、手中捧著一堆衣服、滿臉沮喪的小皇帝時,他忙不迭用手堵住大嘴,「噗……」
「閉嘴!不準笑!」納藍漲紅俊臉,難堪的怒斥。
小順子費力的咽下即將出口的爆笑,「皇、皇上該不會是被姑娘……轟出來的吧?」
「朕是皇帝,誰敢轟朕?!是朕為了顧慮她的名節,才決定移駕他處。」人家只不過控制不了身體的本能反應,她居然一腳把他踹下床,這種奇恥大辱,怎麼可以讓別人知道?從明天開始,他下定決心要把功夫學好,下次換他把她制伏在床上,讓她再也不敢對他不敬。
小順子彎身偷笑道︰「是、是,皇上真是體貼。」看來皇上又吃癟了。
納藍哼聲道︰「哼!你現在才知道。」
「皇上,待會兒奴才去拿藥來為您擦擦,不然,明天會腫得更大包……」
納藍此刻煩惱的是該上哪兒過夜。唉!
♀♀♀
「皇上駕到——」
霎時,儲秀宮內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趙鈺芬興奮的要伺候的宮女趕緊為她梳妝打扮好接駕。皇上會親自駕臨,可是相當難得少見,她當然得把握機會了。
「皇上會突然跑來,小姐,這不是好現象。」老侍女忐忑不安的喃道。
趙鈺芬媚眼含春的笑了笑,道︰「女乃娘,你想太多了,說不定小皇帝終于想起我的好處,這才到儲秀富來看我。」
老侍女可沒她那麼樂觀,但也不好潑冷水。
這時,納藍面色異常憤怒的跨進門檻,趙鈺芬見他一到儲秀宮就直接到她這兒來,不禁大喜,立刻姿態嬌嬈的上前見禮。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她嗲聲嗲氣的說。
老侍女見納藍眉宇含怒,沒來由的感到背脊一陣寒意。
「哼!」納藍俯睨著跪在腳邊的主僕倆,見趙鈺芬還逕在那兒賣弄風情,不禁怒從中來,「你可知道朕今天來這兒的目地?」
趙鈺芬嬌嗲的笑說︰「奴婢不知,還請皇上明示。」
「好,朕就讓你明白。」他怒眯黑眸的低斥,不順子,把東西拿給她看!」
小順子睇了不知死活的趙鈺芬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只艷紅色的小瓷瓶。「趙婕妤,這東西,你可認得?」
「這……」趙鈺芬的臉色登時乍青乍白,癱坐在地上。「皇、皇上明鑒,奴婢真的不識得這東西。」
老侍女很快的鎮定下來,由身後悄悄的扶住主子,免得她過于驚慌反倒露出了馬腳,一切就全毀了。
「不識得?」納藍咬牙嘶吼道︰「這里頭裝的是一種叫做鶴頂紅的毒藥,有人親眼看見你的人半夜偷偷將它埋在儲秀宮後的花園里,你還敢狡辯?」
趙鈺芬失聲驚喊道︰「皇上,冤枉啊!奴婢真的沒見過什麼鶴頂紅,一定是有人故意中傷奴婢……」
納藍怒咆一聲,「住口!」
「皇上,我家小姐什麼都沒做,恐怕是有人栽贓嫁禍,還請皇上明察,還我家小姐清白。」老侍女大聲喊冤,其實心里又驚又怕。
納藍倏地瞪大了眼,「小順子,把人帶進來!」
「奴才遵旨。」小順子朝外頭招了下手,一名相貌平庸不起眼的宮女進來跪了下來。「你現在就當著皇上的面,把那夭晚上看見的事情說出來。」
爆女低垂著頭,期期艾艾的說︰「是。有一天晚上,奴婢半夜起來上茅房,經過花園時,就、就見趙婕妤身邊的女乃娘神秘兮兮的在那兒挖洞,奴婢一時好奇,等她走了之後就把土挖開來看,因、因為瓷瓶的顏色很漂亮……奴婢瞧了喜歡就撿了回去,第二天拿給秋杏……就是和奴婢同房的宮女看,因為她在宮里待得久,見多識廣,便告訴奴婢瓷瓶里裝的是一種毒藥,要奴婢趕緊把東西交出去,免得惹禍上身……」
趙鈺芬突然呼天搶地的大叫,「你胡說!皇上,您可不要听她的一面之詞,她是夏婕妤身邊的人,您可千萬不能相信她,這賤奴才肯定是故意冤枉奴婢的!」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賴?」納藍指著她的鼻子,口氣鄙夷的低斥,「你這女人的心腸還真不是普通狠,竟然敢在宮里用毒害人,你的眼里還有朕的存在嗎?幸好玲瓏內力不錯,不然早就讓你害死了!」
老侍女情急的搶到前面。「皇上,這都是老奴出的主意,小姐什麼都不知情,老奴願意接受責罰。」
「皇上,奴婢事先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全是女乃娘一個人所為,皇上要相信奴婢是無辜的。」趙鈺芬幾句話就想把事情撇得一干二淨。
「小、小姐?」老侍女萬萬沒想到她當真全然不念十八年來親如母女的情分,又是失望、又是傷心。
納藍看了,更是一肚子的火,要是換作以前,他早叫人將她拖下去砍了。「你以為朕會相信?像你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朕連踫都不想踫!小順子,即刻將她們轟出宮去,朕不想再見到她們。」
「不——皇上,您不能這麼做!!」趙鈺芬抱住他的大腿尖嚷,「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皇上不要奴婢,奴婢只有以死明志。」
納藍嘲諷的睇睨,「你是死是活與朕何干?」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趙鈺芬張大著嘴,艷容慘白扭曲,這才明白大勢已去。
「那女人還真可怕,幸好朕沒有踫過她,光用想象的就覺得嘔心。」納藍俊臉憤然的走在廊下,「還是玲瓏最合朕的意,她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從來不會在背地里耍什麼陰謀。」提到喜歡的姑娘,他的表情也變得溫柔。
「那麼,皇上是有意立玲瓏姑娘為後了?」小順子問道。
納藍咧開嘴角,笑得意氣風發,「朕是有這個意思,只等稟明了太後女乃女乃和母後,她就是朕的皇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