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她不要有這樣的主子。
見銀娃還是哭得沒完沒了,他也火大了,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步劍心又順手的拉扯一下她的辮子,「你有沒有听到我說的話?」
「听、听到了啦!」她哭得肩頭一聳一聳的。
他的態度也益發強硬,「你的賣身契在我的手上一天,你就回不了顧家,所以,你只有乖乖跟我走的份,听懂了嗎?」
銀娃收拾起涕淚,小手輕揉著紅腫的眼皮,「我、我听懂了。」她向來很認分,知道回不了顧家,也怕又被他欺負,只有順從他的意思。
「這還差不多,走吧!」
她像個小媳婦兒似的跟在他後頭,「是的,少爺。」
「你叫我什麼?」他怔愕的問。
「當然是喊你少爺,還是要我叫你老爺?」
步劍心嫌惡的攢起眉頭,「我都不喜歡。」
這人還真是有夠麻煩的耶!
「那我喊你主人好了。」她說。
「那更不好。」主人這個名詞听起來好像他的年紀很大了。
銀娃氣在心里,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那到底要我叫你什麼?」
「這個嘛!」步劍心模了模鼻子,然後親昵的搭上她窄小的細肩,「我姓步,步步高升的步,你就叫我步哥哥好了。」她一下子閃得遠遠的,好像在看怪物一樣的瞅著他,「那怎麼可以?你是主人,我是丫環,是不可以跑矩的,我還是叫你少爺好了。」
「哼!隨便你好了,真沒意思。」步劍心撇了撇嘴,把她丟在後面,旋身就走。
這人又在氣什麼東西?
銀娃發覺自己對這個新主人一點都不了解。
???
「都是你這個笨女人害的!」步劍心真的很後悔自己一時的心軟,沒事攬了個包袱在身邊,不僅錯過了宿頭,這下又不知道要晚幾天才會到達目的地。
銀娃已經被他罵得耳朵都快長繭了。
「我……我又怎麼了嘛?」是他自己硬要帶她走,又不是她自願的,怎麼都把事情怪到她的頭上來了?
他擺起主子的架式,「我肚子餓了,去幫我找吃的東西。」
「可是這、這里是荒郊野外,哪里有賣吃的?」她小聲的嘀咕。
步劍心拉扯著她的辮子,在她耳畔大吼,「我有眼楮可以看,你的腦子能不能放聰明一點?還不快去看看附近有什麼水果可以摘,或者有溪流可以捉到魚,這個道理你也不懂嗎?」
她揉了揉耳朵,以免被他的叫聲震聾了。
「哦——我知道了。」
「笨女人!」他隨地一躺!打算先小憩一下,等她把吃的準備好。
餅了好半天,太陽都要下山了,還是沒見到銀娃的人影,步劍心不禁猜想,難不成她已經受不了他的「凌虐」落跑了?的確有這個可能,他從地上跳起來,循著她方才離去的路線找去,果然才走沒多遠,便听到一陣陣嘩嘩的水流聲,還有隱隱約約的求救聲。
「那個笨女人在搞什麼鬼?」
步劍心加緊腳步趕過去,果然前頭是一條湍急的溪流,有個「物體」正在上頭載浮載沉,漸漸飄遠了。
「救命……」銀娃努力把頭冒出水面呼救。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再一次懊悔自己為什麼要自找麻煩?
這個笨女人根本是一具麻煩制造機,她是嫌他日子過得太枯燥無味了,不時給他來個「意外驚喜」嗎?
銀娃的鼻子被灌進來的水嗆到了,雖然不會游泳,不過,求生的本能讓她不停的揮動四肢,以免沉下去。
「救……救命……少爺……」她依稀看到步劍心躍下水,如魚得水般的滑動雙手朝她游了過來,可是,她已經快沒有力氣了。「少……少爺……咕嚕……」
就在她快往下沉之際,有人將她的身子拎高,讓她重獲呼吸。
「咳、咳……」銀娃連咳了好幾聲,話都說不出來。
步劍心將她救上了岸邊,一身濕淋淋的開罵,「我是要你去釣條魚回來,可沒要你下水喂魚,你這笨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她邊咳邊說︰「咳咳……我、我又不會釣魚,所以所以我才想下去抓……咳咳……誰知道水會那麼深……」
「笨蛋,不會釣魚不會來問我嗎?」他大為光火的扒上皺成像咸菜的衣服,在地上撿拾了枯木,將它們堆成小山點燃。「我要是沒有來找你,你都不知道要飄到哪里去了。」
銀娃冷不防的打了個噴嚏,全身直打顫。
「我在訓話,你給我打噴嚏?」步劍心不爽的吼道。
她一臉無辜的垂下頭,「對、對不起。」可是,打噴嚏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哼!還不快把濕衣服給月兌了?」生氣歸生氣,不過要是讓她受了風寒,又得延誤不少行程了。
「不、不用了。」銀娃嚇白了臉,對他猛搖頭。
步劍心俊目瞪得像銅鈴般大小,大有她若敢不從,他便殺無赦的氣勢。
「你敢不听我的?」
「可、可是……」姑娘家是不能隨便在外人面前一寸肌膚,何況他是個男人,那更不成了。
他悻悻然的說︰「就算你全身上下月兌得精光,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還不快點月兌下來烘干,不然,我要親自動手了。」
銀娃迫于無奈,只得乖乖的听話,將衣服一件件的卸下來,最後只保留身上的肚兜和褻褲,然後,學著他用長樹枝把衣服架起來。
「過來!」步劍心兩手交叉在果胸前。
她膽怯了一下,「少、少爺要做什麼?」
步劍心兩眼幽幽的盯著她,「做什麼?當然是要處罰你了,還不過來!」
「處、處罰?」他是想象以前在顧家時,只要有下人不听話,老爺就會動用家法,拿鞭子抽打她一頓嗎?
「你害我變成落湯雞,不應該處罰嗎?」他不悅的質問。
銀娃的表情變得比苦瓜還苦,她慌亂的絞著十指,磨蹭了半天才走過去。
「把眼楮閉起來。」他說。
她的身子因為緊張而僵硬,怯生生的合上眼皮,兩排漆黑的睫毛不安的抖動著,臉色也微微的發白。
這笨女人真是無可救藥,還當真乖乖听話,就是因為她這種沒路用的性格,讓他只想狠狠的欺負她一下。
他的黑眸定在那兩片合起的粉女敕唇瓣上,仿佛是突然中邪似的,步劍心忽然對她的小嘴產生一種和沖動,想嘗嘗看它的滋味。
「少爺,我、我準備好了。」其實她害怕得想逃,可是,兩腳又懦弱的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步劍心來到她身前,銀娃嬌小的身形只到他的腋下,所以只好由他俯,猝不及防的將大嘴蓋上她的櫻桃小口。
這軟軟溫熱的東西是什麼?
銀娃狐疑的張開眼楮,驟然見到步劍心的俊臉離自己好近,而且兩人還嘴對嘴,一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感覺到她無邪又困惑的視線,也掀開眼簾和她四目相對,然後抱著惡作劇的心態,出其不意的咬了一下她的小嘴,力道拿捏得剛好,卻也夠嚇她一跳的。
「啊……」她捂住小口,躲得遠遠的,生怕又被這只叫步劍心的「瘋狗」咬到,那可就很衰了。
「誰教你躲的?」
銀娃皺著一張秀美的小臉,「你、你怎麼可以咬人家的嘴?」
「這就是處罰。」步劍心板起俊容,「過來!要不然罪加一等。」
她泫然欲泣的走向他,「可不可以換別種?」要是嘴唇被咬腫了會很難看的。
「不行。」
「那、那你小力一點喔!」老天爺沒有長眼楮,為什麼要讓她踫上這種會咬人家小嘴的主人?
步劍心一手輕輕扣住她的後腦勺,舌忝了下她的唇角,「你要是敢亂動,我就真的咬你,听到了沒有?」雖然這樣作弄她有點缺德,不過他是主子,偶爾吃吃她的女敕豆腐也是他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