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理由!」
「如果你是真心愛我,就請尊重我的決定。」她的口氣也變得強硬。
馮仲凱刷黑了臉,壓低嗓子質問︰「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跟我上床?難道你不愛我嗎?我在你身上可是花了很多心思,你連踫也不給我踫一下,我看你是故意耍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小臉微變的嬌斥。
他說話的口氣跟表情一樣狠了起來,「什麼意思你心里明白,跟我交往過的女人中,也只有你敢跟我拿喬,換作其他的女人,早就迫不及待爬上我的床,為的就是要抓住我的心,你為什麼不放聰明一點?」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我範桃花可以養活自己,不必為了你這張長期飯票而委曲求全!」她沉下消臉,無法忍受他語氣中的鄙視,原來在他眼底,壓根就看不起她,那麼他們之間就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我是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懷了孩子,為了未來的孫子,我父母就不會在意你的出身不好,也不會再反對我們的婚事,這樣對我們都有利。」
範桃花听了心涼了半截,冷冷的插嘴。
「你錯了!你父母對我有什麼觀感,我都不在乎,我是個孤兒,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也從來不怕別人知道,就當我配不上你好了,你大可以去交個門當戶對的女朋友,不必來遷就我。」
雖然而人的說話聲很小,可是漸漸的還是引來周遭客人的側目。
馮仲凱因遭拒,面子上掛不住,狠狠的說︰「要不是看在你有幾分姿色的份上,我才跟你周旋這麼久,否則你以為自己有什麼資格當馮家的少女乃女乃?」
「你可以去找別人,我不希罕當什麼少女乃女乃,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她厭惡透了這種情形,只想趕快離開。
馮仲凱被激怒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現在想抽腿已經太遲了,我馮仲凱想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手的!你今晚要是不跟我走,我有辦法讓你丟了工作。」
「放手!听到了沒有?」她叫道。
他一逕的冷笑,原本斯文有利的面具已然把去,露出猙獰的真面目。「你最好乖乖的跟我走,不要給我鬧笑話,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要是我說不呢?」工作丟了可以再找,他是威脅不了她的。
「那麼明天你就不用去上班了。」馮仲凱以為用這種手段,她一定會屈服的,因為依她只有高中肄業的學歷,想找份薪水不錯又固定的工作,可不是簡單的事,他可以用馮家的力量,讓她被公司開除。
範桃花完全看清他污濁的真面目,要是真跟他上了床,才會弄髒自己呢!
「你令我想吐。」她字字清晰的說。
他一臉陰狠,「你再說一次!」
「我寧願跟頭豬睡,也不會跟你。」去他的擔擔面!她可也不是好惹的。
驀地,她將珠寶盒往他臉上砸去,正好擊中他的額頭,雖然力道不大,可是已經讓馮仲凱在大庭廣眾之下顏面盡失。「恕本小姐不奉陪!」
範桃花將背包用上肩,挺直縴細的背脊,頭也不回的往大門走去。
氣沖沖的離開座位,範桃花不想再看到馮仲凱。
還以為他是個紳士,不過,今天認清了也還不遲,否則真會嘔死。什麼豪門企業貴公子?
還不是只披著羊皮的狼,用華麗的外表和昂貴的珠寶來欺騙女人,等失了身、丟了心,再把人家一腳踹開,電視新聞里不是常有這樣的報導,最後女人采取反擊,出了本書披露兩人是隱密的私事,雖然大快人心,不過,她可沒那麼傻,也步上和那些女人的後塵。
「你要去哪里?」馮仲凱臉色很難看的在衣帽間前把她攔了下來,兩人拉拉扯扯起來。「你以為自己真的走得了嗎?從來沒有女人可以這樣耍我!」
範桃花俏臉一凜,「我什麼時候耍過馮少爺你了?你做什麼事有事先詢問過我的意見嗎?你只是自以為是,以為被你看上,我就該磕頭謝恩對不對?」
他殘忍的低語,「難道不是嗎?你只是個被父母丟棄的孤兒,我能看上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惜本小姐看不上你,你這豬頭不配踫我一根寒毛。」
他的話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灑鹽,她努力的將眼淚眨回去,不想表現出脆弱的一面。
「你罵我什麼?」馮什凱的指甲都掐進範桃花手臂的皮膚里,若是在別的地方,他早就一巴掌打下去了。「就算得不到你的人,我也要得到你的吻,還沒有人吻過你不是嗎?」
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憑什麼認為沒有人吻過我?」
馮仲凱露出陰惻惻的笑容,「因為我早就派人調查過你,知道你很自愛,沒有跟野男人亂來過,不然我也不需要等這麼久,早在我們認識的時候就把你弄上床了。所以你最好听我的。」
「你——」範桃花氣得臉色發青。
「你的初吻只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他婬笑的將唇逼向她。
這豬頭居然想用強的!
就在這當口,透過眼角余光,範桃花曾見一個熟悉的高大男人前這里走來,心里打了個突,怎麼會是他呢?那件事之後,已經過了半個月,想不到會在這里再見到他,可事情緊急,她也顧不得許多了。
她先用指甲抓花馮仲凱的臉,再狠狠的往他的腳背用力一踩,趁他哀叫一聲,下意識的松開對她的箝制時,範桃花故意當著他的面,玉臂往丁沖的脖子一勾。
範桃花勉強恢復鎮定,一臉挑釁的瞪著兩眼發紅的馮仲凱。
「你親眼看見了吧?我的初吻已經送給別人了,你要的話,等看看下輩子輪不輪得到你。」她要證明自己是有骨氣的,就算他是富家公子又如何?她不會因為要巴上他,而把自己的尊嚴踩在地上。
「你這個賤人!」
只是馮仲凱的手才抬起來,就被丁沖一把扭住,反剪在後,痛得他哀哀叫。
「啊——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這樣對我?」他仗著自身的家世,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丁沖沉下酷臉,「我不只要動你,還要揍你——」話聲未落,一記強力鐵拳就將他整個人打飛了出去,不只撞歪了高級的歐式雕花大門,玻璃碎了一地,也造成餐廳里一陣不小的騷動。
「別打了!打破了人家的東西耍賠錢的。」範桃花死命的抱住他的手臂,不讓丁沖再出手。
「我是這家餐廳的老板,我愛怎麼砸就怎麼砸,誰敢吭半句。」他沉聲說,揪起馮仲凱的衣襟,「我的話只說一遍,她是我的女人,你要是再敢動她一極寒毛,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馮仲凱看著自己手腕割出一條血痕來,早已嚇得魂飛晚散,「我流血了、我流血了,殺人啊——」
「這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要是再敢來騷擾她,小心我扭斷你的脖子!」丁沖惡狠狠的瞪進對方的眼中。
馮仲凱全身發抖,不過,還死撐著質問範桃花,「他是誰?原來你們這對奸夫婬婦早就認識了對不對?你這個賤人!居然敢背著我跟別的男人來往?」
「你說什麼?」丁沖握緊拳頭又要出手。
範桃花比他的動作更快,當眾用了他一個耳光,「馮仲凱,我既不是你的老婆,也不是你的未婚妻,為什麼不能交其他的男朋友?」對于他莫名的指控,她也就將錯就錯,心想,讓他誤會也好,省得他再來「勾勾纏」。
「我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心思,不能說算了就算了。」他覺得很沒有面子,當場耍著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