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竫听到這個問題,臉頰火辣辣的燒紅成一片,「我又沒有人可以比較,怎麼會知道?」她流露出少見的女兒嬌態,嗔惱地瞪著他。
他兩眼閃閃發亮,「說得也是,不過,我覺得自己表現得不錯,我從來沒有像這次這麼滿足過。」
「真的嗎?」她不確定地問。
池蘭森色色的牽引著她的小手到棉被下,觸踫他胯下蠢蠢欲動的男性。「不信的話,我可以馬上再來一次。」
韓竫往他胸口掐了一把,「!」滿腦子都是黃色思想。
「痛啊!」他疼得齜牙咧嘴。
「既然你覺得自己表現不錯,是不是代表你的恐女癥已經痊愈了?」她關心的是他那羞于向人啟齒的毛病。
「呃,應該好了大半。」他差點忘了這個。
她有些懊惱地道︰「早知道會這麼靈,上次我就不會拒絕你,今天也就不必花錢來上賓館,至少在家里比較有安全感。」
「你今天為什麼突然決定這麼做?我要听真話。」池蘭森在她耳邊吹氣,讓她全身酥麻,連腳趾都卷了起來。
韓竫頻頻躲避他的騷擾,「我說就是了,你不要再吹了啦!」
他輕笑,「沒問題,我洗耳恭听。」
沉默了十幾秒,她才吞吞吐吐地說︰「因為……我怕自己是個性冷感的女人。」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他驚異地問。
她垂下臉,艱澀地道出刻劃在內心深處的傷痕。
「上大二那年,同系的一名學長突然向我表示好感,還口口聲聲說要追我,雖然說不卜喜歡他這個人,可我也有屬于女人的虛榮心,因為那位學長在學校的鋒頭很健,長相也滿帥的,心里自然有些竊喜,畢竟從來沒有男人說要追我過。」
「我們一起出去看過幾場電影、吃過幾次飯,他表現得很殷勤,個性也十分幽默,就在我對他開始產生好感時,有一天心血來潮到社團找他,就在門外親耳听見他對其他同學說的話。原來他追我是因為同情我這個男人婆缺少異性緣,所以才想當英雄來拯救我,還大肆散播我……我是個性冷感的女人,只不過摟個肩就僵硬得像具尸體,跟我這種女人上床,不如抱一根木頭。」
池蘭森臉色倏地一沉,不過只有幾秒鐘,很快就消失了。
「他錯了,你根本不是性冷感,你忘了剛才我們在親熱的時候,你熱情得抱住我不放,還叫得好大聲。」他一臉回味無窮的表情。
「我才沒有叫!」她的小臉整個炸紅。
他故作思索狀,「真的嗎?那麼那個聲音到底是誰的?」
韓竫生氣地鼓起紅通通的兩頰,「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說完?」
「听、听,當然听了。」他點頭如搗蒜。
她這時才發現內心的創傷居然被他三言兩語給醫好了,不再覺得被傷害,好像過去的擔優都是多余的。
「既然知道他是這麼卑劣的人,我就不再理他,可心里卻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所以,當你踫我的時候,我感到很害怕,怕萬一自己真的是性冷感,在你面前我會抬不起頭來,所以才故意說那些傷人的話。」
池蘭森笑得眼楮都眯成一直線,「你的意思是說那些話都是違心之論,不是我在自作多情,其實,你也在暗戀我對不對?」
「我、我才不是這個意思,這是兩回事,你不要混為一談。」她焦急地解釋,可是他已經樂得什麼也听不過去。
他主動投懷送抱,在她身上磨蹭著,「沒關系,你以後不必隱瞞,可以大方地向我表示你的愛意,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這輩子跟定你了。」
「池——蘭——森!」她發出河東獅吼。
他挖挖差點被震聾的耳朵,「是!」
韓竫臉都氣黑了,「你可不可以正經一點?」
「好嘛!你不要這麼大聲,人家膽子很小,要是嚇到,還得去收驚。」他小媳婦似的報怨。
她氣得已說不出話來,索性背對著他,來個眼不見為淨。
「你生氣啦?」池蘭森死性不改,藉機親下她光滑的果背。「只要你不生氣,我也透露一個小秘密給你听,它帶給我的傷害,可比你位學長還大。」
「說啊!」她悶悶地咕噥。
池蘭森自嘲地扯下漂亮的嘴角,「你知道我是怎麼失身的嗎?」
這可勾起她的興趣了。她轉身問道︰「怎麼失身的?」
他看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你也知道,從小到大,凡是見過我的人都以為老天爺錯把我生成男兒身,幾乎都認為我長大之後一定是個同性戀,不只別人這麼想,就我最親的家人也一樣,尤其是我父親更嚴重,因為他擔心有個同性戀的兒子,有損他這位國際級大導演的顏面,所以對我管教特別嚴厲。
當我在學校交了幾個非常要好的男同學,我們還各自取了一個外號,我叫麒麟,另外三個是青龍、白虎還有鳳凰,白虎就是上回你在家里見到的那位‘老大’,有機會的話,再介紹給你認識。
我們四個人幾乎整天膩在一起,感情好得像是親兄弟,可當我父親得知這件事,卻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感情,就處心積慮的想改變我的性向,他想,與其讓我和男孩子鬼混,倒不如讓我沉迷,起碼像個男人。」
「你爸爸做了什麼?」
「你一定猜不到,當時他正在籌備一部片子,圈內有許多女星爭取當女主角,最後他選上一名二十多歲的美艷女星,不過有個附帶條件,那就是要陪我一夜,教我什麼叫做正常的男女關系,那年我才十八歲,什麼都不懂,根本不曉得該怎麼拒絕,然後就莫明其妙的失身了,你一定沒想到男人也會被強暴吧!」他嘲弄的哼笑一聲,因為這件事,他們父子的感情正式決裂,從此形同陌路。
她起初是目瞪口呆,接著怒氣騰騰地咒罵,「他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的兒子?我看是他自己心理有問題。」
池蘭森抽抽嗒嗒的將頭靠在她胸前,委屈地嗚咽,「就是說嘛!害我好一陣子不敢接近女人,沒有變成同性戀是老天垂憐,否則我就太對不起你了。」
「為什麼會對不起我?」
他暖昧地拋下媚眼,「你想一想,如果我真的變成同性戀,我就不能像剛才那樣滿足你了,不是嗎?」
「誰在跟你扯這個?」她火大地在他身上又掐又捏的。
「哎喲!輕一點,疼啊——你好討厭,吃人家豆腐!」池蘭森嘴里嚷嚷,卻一臉樂在其中的表情。
韓竫掐得更用力,「看你好像很喜歡的樣子,那我就多吃幾口。」
「夠了、夠了!你再這樣下去,後果你自行負責。」經過她的「挑逗」他的正快速的蘇醒。
「負責就負責,誰怕誰?」她一時听不出他話中的含義,小手還在他胸前揉揉捏捏。
「這可是你自找的。」池蘭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下她的身子,用膝蓋頂開她的大腿,急切地挺進,讓欲火悶燒至她全身。
「你、你做什麼?」她可沒答應還要再跟他嘿咻一次耶!
池蘭森使壞的眼神盯著她臉上壓抑的情潮,「為了確保我的病完全痊愈,我們還是多做幾次比較保險。」
她想抗拒,可雙腿卻情不自禁的夾住他的腰,嘴里卻說︰「我們出來太久了,說不定那位田小姐還在家里等你。」
「你是在建議我吃回頭草嗎?」他陡地猛刺進去,感覺到韓竫體內強烈的收縮,將他的吸附得更深、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