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只要能將他趕走,她不惜說謊。
「很好,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心狠,等他進了天牢,你就等著當寡婦吧!」
他咧著嘴角露出冷殘的笑意,滿意的看到她驚恐的表情。
她怒極攻心的喊︰「他犯了什麼罪?你不能無憑無據就亂抓人。」
「他犯的可是滔天大罪,如果我沒看錯人的話,你的‘相公’應該姓關,在江湖上人稱‘青衫俠客’,兩年前皇上到江南巡察,途中遇到亂鬟行刺,他就是其中一人,雖然那次的行刺失敗,不過他的名聲因而大噪,我說得對嗎?」
程思君一臉倉皇失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就是……」天哪!她不知道有這種事,謀刺皇上是大逆不道的死罪,絕不能害他被抓。
「只要抓到他,我自然有辦法讓他招供。」他可以確定自己猜對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顫聲的問。
晟愷斂起笑意,傾身向她,「只要你跟我回去,念在他這些日子照顧你的情分上,我可以暫時放他一馬,不去揭穿他的身分,你要知道,他的人頭可是值錢得很喔!」
「你……」她咽下喉中的苦澀,悲愴的喊︰「你還要我回去做什麼呢?如果你要的是孩子,等孩子生下來之後,我會讓人送去給你,這樣總行了吧?」
必大哥對她有救命之恩,又處處照顧她,她不能恩將仇報,既然他的目的只是孩子,那她也只有忍痛割舍,畢竟她沒有權利替孩子決定未來,並要他拋棄本就屬于他的榮寵與身分,只要孩子能過得好就夠了。
「我要孩子也要你,他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間。」他料準她會心軟。
程思君知道他是說真的,沉痛的說︰「好,我跟你走。」
她在桌上留了一張紙條,告知她將固醇郡王府的事,並要他回南方之後代她向菁姨問候。
***
「少福晉,講趁熱把它喝了吧!」從昨天回到醇郡王府開始,就不時有人送補藥來給她,而最令她難以忍受的是,他們口口聲聲喚她「少福晉」。
「我不是你們的‘少福晉’,請不要這樣叫我。」程思君已經忍無可忍,只好出聲制止。
丫鬟們互望一眼,「這是貝勒爺要奴婢這樣稱呼少福晉的,奴婢不敢不從。」
「貝勒爺呢?」沒有真心,她要虛名何用?
「奴婢不知道。」主子要去哪里,怎麼可能知會她們。
程思君嘆口氣,眉尖眼底徑是愁郁,「這藥我待會兒喝,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附近走一走。」
「可是貝勒爺他……」
「我不會走遠的。」就算走得出醇郡王府的大門,她又能逃多遠呢?
她就這樣被困住了嗎?
必大哥看到她留的紙條,是否已經平安的離開了?
還有,他心里到底在想望什麼?他大可以將她安排在其它院落,何必非得要她住在這里,難道要她看著他和其它女人親熱嗎?
往後的日子,她又該如何自處?
「你就是貝勒爺帶回來的程姑娘?」雲娃知道晟愷不在,特地來到寄嘯閣,想親眼鑒定一下情敵。
「我就是,你是……」這名女子也是他的女人之一嗎?
女乃娘出聲斥道︰「還不快見過四福晉。」
四福晉?原來不是晟愷的……「四福晉吉祥!」程思君動作遲緩的甩帕行禮。
雲娃怨妒的眼瞟向她隆起的肚子,「幾個月大了?」
「回四福晉的話,已經有五個月了。」這女子的眼神讓她心里發毛。
她的笑使人毛骨悚然,「真是恭喜你了,貝勒爺擁有那麼多女人,你還是第一個有幸懷了他的種,將來少福晉的寶座就非你莫屬了。不過你也不要大得意忘形,依貝勒爺風流花心的習性,很快就會對你厭煩,到時你也會像被打入冷宮的妃子般,咱們就可以一塊作伴了。」
程思君的心因她的話而整個抽緊,臉上血色盡失,雖然她始終都明白,可是轉別人如此直接的說出來,心里還是很難受。
紅顏感暮花,白日同流水。思君若孤燈,一夜一心死。
想到下半輩子若真知這四福晉所言,她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能夠捱下去?
「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雲娃一臉笑弄的問。
她全身發冷,「多謝四福晉關心,是……有些不大舒服,請容我告退。」
「那你去休息吧!女乃娘,咱們也該回去了。」目的已經達到,不宜再久留。
程思君拖著蹣跚的步伐回到房里,愛憐的瞅著圓圓的肚子掉淚。
孩子,娘該怎麼辦才好?
她不貪多,只求能在他心中佔有一點點的地位,她就心滿意足了。
「在想什麼?」一雙鐵臂從身後圈住她,她本能的跳離開來,晟愷馬上拉長了臉,「你現在連讓我抱一下都不肯,那姓關的抱過你嗎?或許我應該殺了他才對。」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她氣苦的叫道。
他狂傲的一哼,「好,要我不殺他也可以,過來我這里!」
程思君拚命的不顯出自己軟弱的一面,忍受著屈辱走向他。
「我都跟你回來了,你還要我怎麼樣?我已經受夠了!」
「不要亂動,小心孩子。」他抓住她的手腕,緊緊的將她摟在胸前。「你為什麼不開心?是不是那些下人伺候得不好?如果是這樣,我會好好教訓他們。」
「我氣的是你,和他們沒有關系。」她啜泣的吼道︰「不要踫我!放開我……」
「我偏不!」他一手覆在她隆起的小骯上,低咆道︰「我從來不會想留女人在身邊,你是唯一的例外,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她淒然的輕笑一聲,「那是因為我有了孩子,否則你根本不會來找我。我已經學乖了,再也不會自作多情,我現在人都在這里了,隨便你安排我住在哪里都行,就是不要在這里。」
「休想!你只能住在這兒。」晟愷低吼一聲封住她的嘴,以純熟、火熱的吻掠奪她,手指快速的扯著她領口上的繡花盤扣。
「唔……不要……」她知道他的吻會讓人沉迷,所以絕不能讓淹沒理智,她要反抗到底。
他的手掌探進她敞開的衣內,煽情的托起一只因懷孕而沈甸甸的。
「我要你……不要否認……我知道你也想要……」
程思君肌膚一陣興奮的戰栗,想推他、打他,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任他將自己抱上床榻,可憐兮兮的說︰「你要女人……就去找你那些侍妾,我相信她們會……很高興滿足你……」即使那會撕裂她的心,但至少不必忍受自己身體再次的背叛。
「我把侍妾都撤走了,我現在只有你一個女人,不我你找誰?」他剝除了她身上的衣物,俯輕吻著她那又圓又大的肚皮。
她整個人都傻了,「你……為什麼?」
「你說呢?」當他以果裎的身軀輕輕的覆上她,眼角邪魅的上揚,「這三個多月來,我沒有抱過其它女人……你放心,我會小心不弄傷你和孩子的。」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三個多月沒有抱過其它女人,那是否表示他只要她一個?程思君憂喜參半的思忖,怕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只是她還來不及開口詢問什麼,晟愷已在她身上的敏感帶點起火苗。
「晟愷……」她像小貓似的叫。
他有些急迫卻又不失輕柔的著身下的人兒,直到她臉泛潮紅,意亂情迷的拱身響應,他才仰躺下來,讓她跨坐在他身上,充血的雄糾糾的挺進……***
在極度的歡愉過後,最終還是要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