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感覺怎麼樣?」那人咽著口水問。
「真是他媽的夠爽,那娘兒們一身的細皮女敕肉,腰就是腰,臀就是臀,最重要的是,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什麼?有這麼好的事,我怎麼都遇不到。」
「嘿……我的運氣比你好,到現在還是回味無窮,就不知道那娘兒們長什麼樣子,如果長得不賴,說不定還可以討回家當小妾。」
「你都沒見到她的臉嗎?」
「我哪敢偷看,我連那地方是哪里都不知道,只知道那娘兒們抱著我一直叫「二師兄」、「二師兄」的,她還以為我是她二師兄,對我熱情的不得了,你說好不好笑?哈……」
「當啷!」白薇手中的酒杯一松,在桌面上滾了滾,最後掉落到地面,摔成粉碎。
她的臉色蒼白,在極度的震驚後,整個人呆掉了。
那兩人旁若無人的繼續高談闊論,越說越露骨,甚至把每個細節都描述的一清二楚,不在乎這是公共場合,那放肆婬亂的笑聲,像一根根的針刺進白薇的耳膜。
不要再說下去了!不要再說下去了!她很想這樣大叫,可是喉嚨卻發不出聲音來。
這不是真的!二師兄不會這樣對她,一定是別人,不會是她。
可是,她騙不了自己,那一夜的記憶如此鮮明,就因為對方是她最愛的二師兄,所以那種甜蜜的滋味總會讓她忍不住再三回想。白薇一陣反胃,嘔心的想要大吐特吐,不!這不是真的!不是……
「不……」她揪住胸口的衣服,全身抖的更厲害,想到自己的身子已被個猥瑣不堪的男人侵犯,就覺得好髒、好髒。
「王兄,搞不好那蒙著臉的男人不行,所以才找上你。」
「我管他行不行,說不定人家根本不喜歡女人。」
「你是說他有那種癖好?」
「不管是什麼,反正我是人財兩得,這種好事,要是能多來幾次該有多好。」
白薇松開捂住雙耳的手,耳朵轟隆隆的作響,回想起那天……
「二師兄,你的脖子……」
「大概是被蚊子咬到的。昨晚蚊子特別多,害我一整晚都沒睡好。」
她曾經懷疑那不是被蚊子咬的,而是吮痕,可是會是誰……
白薇陡然間凍住不動,莫非是大師兄?二師兄和大師兄那天同床共枕,除了他之外,還會有誰;她又想到二師兄推開自己時,眼底所流露出來的嫌惡,好似不喜歡她踫他……難道二師兄他喜歡的是男人?
一瞬間,她用美夢所建築的城堡全部瓦解破碎了。
為什麼二師兄不告訴她實情?為什麼要那樣設計她?
二師兄,你騙得我好慘啊!白薇目光渙散,在心底吶喊著。
現在她該怎麼辦才好?她眼神狂亂的捧著頭,二師兄不愛她,她的身子又被人玷污了,一切都完了……
沒有人會再要她,她將一輩子受盡眾人的恥笑……
「啊——啊——」白薇精神整個崩潰,發狂似的大叫。
一下子,酒樓里所有的喧嘩聲都不見了,十幾雙眼楮同時看向她。
她恐懼的尖叫︰「不要看我,你們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姑娘,你怎麼了?」伙計趕忙向其它人陪個禮,過來詢問。
白薇見有男人靠近她,嚇得躲到桌子底下,縮成一團,「不要過來……走開!不要過來……」她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姑娘,你是不是生病了?」
伙計伸出手要將她拉出來,白薇卻尖叫連連的沖了出去。
「姑娘,你還沒付賬,姑娘……唉!真是可憐,長得這麼漂亮,居然是個瘋子,可惜喔!」
※※※
繚綾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他們的人才到定縣,竟然就能馬上住進一座古色古香的莊院中,而且里頭已經打掃的窗明幾淨,像在等待客人來到。另外還有眾多僕人伺候,不需要自己動手,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你認識這間屋子的主人?」她揣測的問。
祁焄模稜兩可的說︰「可以這麼說。」這莊院是屬于黑魁堂的諸多產業之一。
「你就一定要這麼故弄玄機嗎?你究竟是什麼人?」
「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他也不是故意要賣關子,只是希望她在接受他之後,再向她承認身分。
繚綾不悅的問︰「要到何時才算時候到了?」
「等你答應嫁我為妻。」他邪惡的笑,睨著她漲紅的粉臉。
「你……」繚綾鼓起雙頰,「哼,那你繼續保持神秘好了,我才懶得知道你是什麼人,還有,你把小少爺帶到哪里去了?」
「他有盧開和僕人照料,不會有事。」
她不想再爭辯下去,「我的房間在哪里?」
「跟我來。」他領著她穿過天井,經過一條僻靜的走廊,來到一間映著溫暖燭光的廂房前。「就是這里了,希望你會滿意。」
繚綾進了屋內,沒想到祁焄也跟著進去。
「你……進來干什麼?」她詫異的叫。
「這里也是我的房間,我當然可以進來了。」他熾熱的眸光帶著夜的深沉、危險,嗓音如黑天鵝絨般柔軟,性感的蠱惑著她。
「什麼?!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她冷不防的顫抖一下,不讓自己隨著他墮落到地獄的最底層。
祁焄狀似無辜的攤開雙手,「我做了什麼?」
「你還有臉問?難道你不是想……」她氣結的吼。
「我只是想擁著你單純的睡一覺,什麼都沒有想。」他曖昧的眨眼,「不過,如果你想的話,我是很樂意奉陪的。」
紅暈從繚綾的臉一路蔓延到腳趾頭,窘得她話都結巴了。
「你……我……才沒有想,你這無賴!」
「多謝你的贊美。」祁焄瞇著眼,緩緩的從她的臉移到白皙的雪頸,最後落在令人血脈僨張的酥胸上。「需要我協助你寬衣嗎?」
繚綾經他的利眼肆無忌憚的挑逗,全身的肌膚又疼又麻。
「不必了,我……還是趴在桌上睡就好了。」跟他一起躺在床上,簡直就是羊入虎口,這人永遠當不了君子。
「怕我吃了你嗎?」他有意無意的諷笑。
她強辯的說︰「誰怕了?我只是……不習慣身邊有別人。」
「差勁的借口。」他淡淡的笑弄,當著她的面月兌光衣物。
瞟見他一身結實陽剛的肌肉,繚綾不自覺的驚叫出來。
「你干嘛把衣服都月兌光?」她慌亂的背過身,臉頰像被火燒紅了。
祁焄低沉的笑出聲,「我習慣果睡,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穿上褲子,不過,前提是你必須到床上來睡。」
「我不會上你的當。」她憤怒的吼。
「你再不上來,等我親自去抓的時候,要是情況失控,今晚恐怕就不再只是單純睡一覺而已。」
繚綾怒轉過身,死瞪著他,「你這天殺的混蛋、變態、……」
「罵夠了嗎?請。」他雙臂環胸的立到一旁,朝她揚揚眉。
她困難的吞咽一下,「你先把褲子穿起來。」這男人臉皮比城牆還厚,赤果著身體居然臉不紅氣不喘,可見得他多常在女人面前赤身露體。
待他套上長褲,繚綾才以最快的速度鑽進被窩,隨即感覺到軟榻往下一沉,一具溫熱的軀體緊挨著她躺下,一只手臂跟著從後頭纏上她的柳腰。
「你一定要靠這麼近才行嗎?」她渾身躁熱起來。
他在她耳邊呼氣,「你不覺得我們的身體相當的契合?」
繚綾用手肘往後頂,「一點都不覺得,過去一點,我好熱。」
「熱?」祁焄磁性沙啞的笑聲更增添誘惑的力量,「我也很熱……」
她羞惱的嗔怪,「你說過今晚不會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