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霏听出一點酸昧,笑道︰「蘭兒,這你就不懂了,男人都喜歡女人跟他撒嬌,說話嗲一點,听起來也舒服。」
她皺皺鼻子,「狼王哥哥也一樣嗎?」
「那是當然,撤嬌是身為女人的專利,男人就愛吃這一套;有時候你對他好一點,他就會對你掏心掏肺,為你上刀山下油鍋,愛得你死去活來,所以你也要學一學,你年紀不小了,不能者是闖禍惹麻煩,久而久之,就沒有喜歡你了。」雲霏趁現在來個機會教育,不然蘭兒永遠長不大。
貝烈蘭怔忡一下,吶吶的說道︰「可是我——我做不來,那樣好假喔!況且我才不希罕他喜歡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那只好便宜其他女人了。要是有一天他喜歡上別的女人,就不可能再一天到晚幫你收爛攤子了,真是可惜這麼好的男人。」雲霏故意長噓短嘆的說道。
她揚起可愛的唇角,「那是不可能的,他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娶老婆,所以其他女人休想佔他的便宜。」
「蘭兒,他又不是和尚,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現在是還沒遇見喜歡的姑娘,等哪一天遇到了,你就明白。」雲霏笑得很暖昧,「好歹,我們別說話,听听里面說些什麼。」
貝烈蘭垂下嘴角,心底很不開心,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專心的豎起耳朵,傾听屋里的談話內容。
「在下習慣自己打理一切,真的不需要姑娘服侍,請姑娘代為向王上道謝。」尹流星全身僵硬的回避冬晴的接近。
「公子,這是王上的美意,奴婢是奉旨行事,要是沒伺候好,王上怪罪下來,奴婢可是承擔不起。」冬晴干嬌百媚的又要再度倚向他,嚇得尹流星四處逃竄,生怕自己名節不保。
他冷汗涔涔,「在下明白姑娘是奉旨行事,若王上怪罪下來,在下定當加以解釋,絕不會連累姑娘的。」
冬晴心中暗惱,他究意是不是男人?美女主動投懷送抱,哪有注外推的道理,莫非他有隱疾不成?她偏不信自己述不倒他。
「莫非是公子嫌棄奴婢?」她硬擠出兩滴淚扮起可憐相。
尹流星連忙拱手道︰「在下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男女授受不親,不好冒犯了姑娘,姑娘還是請回吧!」
她輕跺下蓮足。太可惡了!他居然真要趕她走,她豈不是很沒面子,不如改弦易轍,以退為進,「既然公子如此堅持,奴婢也不好勉強。」
他吁了口氣,以為終于說服她了,沒想到冬晴斟了杯酒,道︰「這壺酒是王上所賜,也是宮里最名貴的酒,公子不能不喝。」
「在下從沒喝過酒,只怕會不勝酒力,這——」光聞到酒味,他就已經頭昏眼花,根本不必喝。
冬晴哭哭啼啼起來,「公子連酒也不喝,要是讓王上知道了,豈不是要奴婢的命了嗎?公子,算奴婢求您,救救奴婢的小命。」
她這一哭,尹流星頓時心軟了,自己再堅持下去,讓她不能回去交差。「好吧!既然是王上賜的酒,在下就喝一杯。」
「多謝公子。」冬晴破涕為笑,將酒杯遞給他。
尹流星深吸口氣,猛地將酒仰頭干盡,一下子喝得太急,嗆到了,「咳——」
生平第一次嘗到酒味,熱辣辣的液體象火把燒到胸坎里,那滋味真不好受。
「公子,這麼烈的酒要小口小口喝,喝這麼猛容易醉的。」她虛情假意的輕拍他的背,「這樣有沒有好一點?奴婢不曉得您這麼不會喝酒,這‘滿庭芳’要配著茶慢慢的品嘗,來,奴婢喂您吃點東西,不然空胃很難受的。」
「我——我沒事——」他晃了下微醺的頭頸,覺得有些頭重腳輕,整個人輕飄飄的,原來這就是喝醉的感覺。
冬晴將他拉到桌旁坐下,親手夾菜喂進他嘴里,「公子,您吃點菜,壓壓肚里的酒意,過一會兒就會好些了,來,奴婢喂您——」
他揉著鬢角,想要說出拒絕她的話,可是又力不從心,「姑娘,在下——到床上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公子,真的很不舒服嗎?那奴婢扶您到床上躺著好了。」她就等這一刻,本來還以為得多灌他幾杯,沒想到一杯就搞定了。
尹流星深攢著眉頭,連想站起來都沒有力氣,「不——我自己——走,你——」即使喝醉了,他仗著多年來訓練有素的定力,還不到于酒後亂性。
「您站都站不穩了,要怎麼走到床榻呢?還是讓奴婢扶您去好了。」冬晴將他的手臂環在自己肩上,攙起他往內走。
尹流星無力抵抗,心想︰「滿庭勞」的酒可真厲害,他才喝了一小杯就這樣,下次可別再嘗試了。
來到床畔,尹流星已然醉得不省人事,連怎麼躺下來都沒有知覺,只有任人為所欲為。冬晴坐在床沿,指尖輕劃過他的俊額,撇開他奇特的頭發不說,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便更好看的男人了。
「公子——」她俯下臉,在他耳邊吹氣。
尹流星理攏下眉尖,發出含糊的囈語,「蘭兒,別吵我——蘭兒乖——自己去玩——」
「不要,我要你陪我,公子——」冬晴不知羞的將紅唇貼向他,在他的額頭、眼皮和嘴唇印上一個個的吻。
醉眼朦朧的尹流星微眸開眼,想看清眼前的人影,「蘭兒,是你嗎?別鬧了——听話——」他以為又是蘭兒故意在跟他搗蛋,習慣性的哄著說道。
冬晴听他口口聲喚的都是蘭兒、蘭兒,就不明白那小魔女有多大魅力,讓他連喝醉了都忘不掉。
「公子,我對您是真的,冬晴什麼都願意給您。」雖然知道王妃和那小魔女就躲在窗外偷看,不過,這可是她們的主意,她不過是照吩咐行事罷了,就算要怪也不會怪到她頭上。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明早尹公子清醒後,發現兩人同床共枕,絕對不地棄她不顧!念頭—起,她索性動手卸起他的衣物……
「雲霏姐姐,她在干什麼?」貝烈蘭迷起眼想看仔細。那女人真是惡心,居然用嘴去親他的臉,好不衛生。
雲霏看了不禁咋舌,「沒想到冬晴這麼大膽!她好象是玩真的了,蘭兒,你確定要讓她繼續演下去嗎?我們已經確定他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可是再遲一步,尹流星的一世英名就毀了。」她沒料到這叫冬晴的宮女別有居心,妄想攀上尹流星這俏公子,說什麼她也不能見死不救。
「你是說那女人親了他,他就得娶她當老婆了?」這是誰規定的?
「當然不只這樣,哎呀!這叫我怎麼說嘛!總而言之,明天一早尹公子醒過來,發現自己和冬晴同床睡了一晚,一定會馬上答應娶她為妻,因為他佔了人家的清白,于情于理,都得負責到底。」她這廂急得半死,而蘭兒還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模樣。這也難怪,閨房中的事蘭兒怎麼會清楚,結果反倒是她急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貝烈蘭歪著腦袋想了好半天,「可是我小時候也曾給和他一起睡過,那他豈不是也要娶我,可是他從來就沒這麼說過;雲霏姐姐,你是不是在誆我?」她心想︰兩個人一起睡一晚就得成親,太夸張了吧!
「我干嘛騙你呢?你那時還是個半大的孩子,當然不算數,可是冬晴就不同了,她是個成熟的大姑娘——」雲霏話說到一半,瞪著美目涼叫起來,「阿!蘭兒,你快看,她在月兌他的衣服了——」
貝烈蘭瞪著正在幫尹流星月兌衣服的女人,胸口粹然竄起一道怒火,她不喜歡看到有人踫他,還又模又親的,她非常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