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們點頭稱是,馬上進行安排下一場的測試。
當會議結束,所有人魚貫的走出會議室,秘書小姐上前說︰「總裁,東禾集團的杜小姐正在辦公室等您。」
邵毓奇先跟她交代了些事情,才回轉自己的辦公室。
「采妮,讓你久等了,找我有事?」他月兌下西裝外套,吊帶式的西裝褲!配上白襯衫、花領帶,雖是生意人打扮,卻顯得英挺、性感,要不是她另有所愛!否則也難逃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命運。
「看你春風得意,想必跟那位某某小姐進行得很順利吧!」杜采妮打趣的問。
邵毓奇拉拉領帶,自我解嘲的說︰「有的話我會第一個讓你知道,只是按目前的狀況,第一關雖然已經僥幸過了,不過最難過的還是她丈夫那一關,我已答應先不逼她,只是怕我沒耐心再等下去而已。」
「你真的要娶她?就算她真的離了婚,你女乃女乃那一關你有把握嗎?她不會答應讓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進邵家大門的。」她不得不事先提醒他,戀愛中的男女總是盲目的,而旁觀者清,看得也最清楚。
「到時再打算吧!」他扯扯嘴角,這點當然他也想過,要是邵汪桂蘭不同意,他準備放棄邵家的產業,那些本來就不屬于他的。「你今天是來跟我討論這件事的嗎?我想應該不是吧!」
杜采妮咬咬紅馥的下唇,「我爸知道我跟江口的事了,發了好大的脾氣,他說他可以跟日本人做生意,但絕對不要一個日本女婿,還說這兩天要和你女乃女乃商量我和你的婚事,要先讓我們訂婚。」
「什麼?」邵毓奇坐不住了。
「我們兩個要被迫綁在一起了,沒想到我爸爸會對這件事那麼反感,江口這兩天就要到台灣,想向我爸正式提親,我都不曉得該怎麼辦了。」她秀容帶愁,郁悶的說。
「這下我們的緩兵之計要提前結束了,你希望我怎麼做呢?如今只有去向你爸坦白,告訴他我已經有喜歡的對象,或許可以說服他打消念頭。」邵毓奇像只無頭蒼蠅,來回不停的走動。「我看也只有這麼辦了,你不能失去江口先生,同樣的我也不能沒有昀昀,尤其在這重要時刻,要是讓她知道我要訂婚,依她的脾氣,她是不會再見我,我不能冒險。」
杜采妮沒了主意,「就照你說的吧!」
他看下腕上的表,「四點多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研擬一下,該怎麼跟你爸開口。」他將西裝外套穿上,擁著她的肩出去。
看見他們相擁離去的職員,都還誤以為兩人的好事真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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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拍攝得十分清楚的照片,就登在經濟版面的一角,旁邊的標題寫著︰
王子與公主即將要步上紅毯的那一端?
標題醒目而刺眼,桑昀眼一熱,鼻也酸,怒視著那照片上一男一女坐在餐廳的一隅,神情親熱的笑著私語,自己一顆心像有無數的蟲子在啃噬,兀自滴著血。
報上還說「飛騰」和東禾集團若能聯姻,將成為台灣排名前三大企業,前途不可限量,而東禾集團在日本奠定下的基礎,將來可望爭取歐美國家市場,另外「飛騰」的電影在國際上已打開知名度,如今再有東禾集團做後盾,不怕缺乏資金投資。
「飛騰」的總裁邵毓奇和東禾集團總裁的千金杜采妮不愧為王子與公主的最佳解釋,只是王子與公主真能幸福快樂的過完一生嗎?
桑昀看完整篇報導,淚已盈睫,傷痛過後,是怒火沖天的恨意,火氣在胸中翻涌不斷,那個天殺的超級大騙子,說什麼愛了她二十多年,沒有她會死,該死的混蛋,全是謊言,下次要是再見到他,非一刀殺了他不可。
她將整張報紙揉得不成形,精準的丟進垃圾桶。邵毓奇,你下地獄去好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姜嘉琪走進餐廳里,「桑姨,外面有你的電話,是一位姓陳的小姐找你。」
「姓陳?我有認識姓陳的朋友嗎?」她在台灣可以說沒有朋友,這姓陳的小姐會是誰呢?「謝謝你。」桑昀清清喉嚨,才對著話筒說︰「喂,我是桑昀,請問你是哪位?」
對方有副好听的嗓子,說︰「請你稍等一下——」說完,話筒像被轉到別人手中。
「喂,昀昀,是我——不要掛電話,昀昀,拜托,不要掛好嗎?」邵毓奇低啞深情的哀求著說,為了顧及她的身份,才先要秘書打電話,等接通他再听。
「你答應我不打來這里,你怎能食言而肥?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就像報上所說的,王子與公主即將步上紅毯的那一端,等日子決定好,我會記得送上一份賀禮。」桑昀立刻用淡漠的語調跟他說話。
邵毓奇低咒一聲,「你看到報紙了?昀昀,不要相信那些記者寫的東西,事情不是這樣,你听我把事情從頭到尾說完,再來決定我的罪,我愛的是你,要的也是你,我和采妮是清白的。」
「對不起,我不想听你自圓其說,我先生在叫我了,我要掛——」她又用尹元鼎當擋箭牌。
「不許掛!」他隱忍了許久,終于爆發了。「你敢掛的話,我會一直打,打到你來接電話為止,信不信?」
桑昀對他真是又愛又恨,哽咽的喊,「你又想威脅我了是不是?」
他這才柔聲的乞求,「昀昀,再相信我一次,電話里談不方便,出來和我見個面好嗎?」
「不,我們不能再見面了。」她在自己快要說「好」時,斷然拒絕。
「那麼我現在就去你那里,三個人面對面談清楚,反正這是遲早的事。」他把心一橫的說。
「不要!」她驚叫。
他達到了目的,深情款款的說︰「那就出來跟我見一面,我好想你,昀昀,求求你,听我這一次好嗎?這事真的很要緊。」
桑昀真想捂住耳朵,不去听那如魔音穿腦般的迷人嗓音,她所有的意志力都被擾亂了。
老天,她真的愛上他了嗎?
早在她獻出身子的那一刻起,他的身影、他的聲音、他的撫觸,全烙印在她腦海中,就像染上了毒癮般,時時刻刻都離不開他,想戒又戒不掉,夜夜渴望著他的吻。
「昀昀?」
「好,在哪里見面?」她的嘴自動的問。
「到我公司來,我會交代我的秘書到樓下等你,半個小時後見,我等你。」
「再見。」她在干什麼?為什麼要答應他?桑昀,你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卓昱君罵的對,她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居然背著丈夫和別的男人上床,桑昀,你怎麼對得起恩重如山的恩人呢?
可是她好想再見到邵毓奇,想念他的熱吻,想念他的手烈火般的點燃她,踫觸著她饑渴的身體。桑昀咬住拳頭,怕自己會申吟出聲,她怎麼會變成這樣?才回想起片段的畫面,她的身體就已經滾燙起來。
做了幾次深呼吸,桑昀才回到房間,尹元鼎正站在衣櫥前,翻找著衣物。
「尹叔,你要出去?」
「嗯,我和岑律師約好在外面談事情。」他找了件藍灰色的針織上衣穿上,隨口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尹叔,我剛好跟朋友約了去逛街。」她不禁佩服自己竟然能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如果是很重要的話,我打電話去取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