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朱唇微啟,如沾了露水的花瓣,勾引著蜜蜂聞香而來。「不——我不能——」桑昀仍在做最後的抵抗,她驚慌的發現自己想要他的吻,迫切的想嘗一次吻他的滋味。
她也瘋了嗎?居然會有如此駭人的想法。
邵毓奇托住她的後腦,攫住她的唇,將她滿足的低吟納進口中,胸膛跟著發出吼聲,忘情的全心投入其中,激情的吮咬著柔女敕的唇瓣,引導她的回應。
「什麼都不要想,吻我。」他的舌舌忝過她紅潤的下唇,不忘命令著說。
桑昀沉溺在從未經歷過的欲海當中不可自拔,細碎的發出嬌吟,她豐挺的酥胸抵在那堅硬火熱的胸膛,正敏感的腫脹起來,血液快速狂奔,一種尖銳又喜悅的痛楚從雙腿間傳至大腦中樞。
她的手指指進他的臂膀,模糊的想要某種東西來舒緩疼痛,本能的貼近他扭動,听到他大口的抽氣。
「我的天,你感覺到了嗎?昀昀——」他的臉埋在她頸間,大手捧起她的臀,按在他那勃發的腿間。
由淺到深的紅潮散布在她的全身,桑昀睜著迷蒙的雙瞳,勾住他的肩,主動的回吻他,完全陷入驚心動魄的情潮之中。
「我愛你,昀昀,昀昀——我要你。」他的舌通行無阻,灼熱的燙進她的口中,燒毀她僅存的猶豫和不確定。
「唔——」她心醉的呢喃,如一攤春水化在他懷抱中!這種男歡女愛對缺乏經驗的她而言,根本是場致命的吸引力。
邵毓奇陡然降低身體,濕濡的嘴唇接著往下,舌忝過那片雪白的肌膚,舌尖嘗到咸味,他不滿足的扯低衣服的肩帶,一把舉高她,方便他繼續肆掠。
當內衣也被扯落到腰,涼意猛然襲上胸口,終于震醒了桑昀的神智,她身子一僵,伴著懊悔的大叫,羞恥與憤怒排山倒海地淹沒了她。
「不——放開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把我當成什麼女人了?」出其不意的推倒他,桑昀手忙腳亂的整理身上的衣物。
上帝,她竟然差點讓這男人得到自己?
她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她是一個婬婦。氣惱攻上她的心頭,珠淚再也不能遏止的淌下。
臉上欲火猶盛的邵毓奇站穩了腳步,攤開雙手想接近她。「昀昀,我是情不自禁,別哭——昀昀——」
「住口!不要叫我昀昀,你害我對不起我丈夫,你怎麼可以這樣?」她顫抖的手不停的想撫平衣服上的折痕,委屈的扁著嘴怨道。
邵毓奇一听見「丈夫」兩字,滿臉妒意的硬著氣說︰「他真的讓你快樂過嗎?他滿足你的需要了嗎?如果有的話,你就不會這樣熱情的回應我,他根本不配得到你,我總有一夭會從他手中把你奪過來。」
桑昀悚然一驚,「你瘋了?我永遠不會跟著你,你下地獄去吧!」
「不管你願不願意,最拍你會是我的女人,我對天發誓。」他無情的允諾。
「你憑什麼?」她的心狂跳不止。
邵毓奇邪笑,「明天中午十二點,到我公司來,我會告訴你答案。」
「你休想,我不會上當的。」他當她是傻瓜嗎?再蠢也不會真的去羊入虎口。
「你會來的,因為你回家後,會想念我的吻,想念我怎樣你身體的每個部位,更會猜測著當我們結合的那一剎那,你那緊密的地帶,將如何完美的包裹住我,當我在你體內律動時,你的雙腿纏住我的腰——」
「不要再說了。」她捂住耳朵,「我不會去,不會、不會、不會。」可是她的身體卻不爭氣的回應著他的話。
「你不想知道在成為桑家的養女之前,你究竟是什麼人嗎?你還記得健康育幼院嗎?」這兩點理由就能讓她乖乖的自投羅網了。
「你怎麼知道這些?誰告訴你的?」她雙眸睜得好大。
「明天十二點,我等你。」他再次提醒她。
桑昀一咬牙,「我不會去,你慢慢等吧!最好等到地獄結冰。」
他休想威脅她,盡避她真的很想知道過去的事,她究竟是誰?親生父母呢?他們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不要她?
但是她絕對絕對不會去找他,死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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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是不是失眠了?我半夜醒來看見書房的燈還亮著,睡不著嗎?」尹元鼎問道。「還是他們又給你委屈受了?」他指的當然是他的兒子、媳婦。
桑昀心虛的避開他的眼,「沒有,只是突然想看看書,尹叔,我沒事,他們沒有找我麻煩,你別亂想。」
她不知在心里咒罵過邵毓奇多少次,這全都是他的錯!不!她自己也要付一半的責任。她不該讓他那樣吻她,結果使得她每次閉上眼,腦海中不由自主的便會浮起他的臉,他的手如何撫慰她寂寞的身體,挑逗她的感官……憶起自己竟融化在他純熟的技巧下,桑昀簡直是無地自容,真想有個地洞可以鑽進去。
可惡!都是那該死的男人,她竟被他撩撥出屬于女人的需求,期盼夜晚有個男人能摟著她,在耳邊訴說愛語。上帝,她何時變成了欲求不滿的女人了?
「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病了?」尹元鼎關懷的問,一雙老練、智慧的眼似乎想看穿她。「有什麼問題盡避跟我商量,我從來沒拒絕過你的要求不是嗎?」
桑昀試探的問︰「如果說我想回紐西蘭呢?算了,尹叔,對不起,當我沒說好了,我也不曉得今天是怎麼回事,我們下樓用早餐了吧!」她知道這要求太過份了,他們是為了什麼原因回來,怎麼能為了她一個人的小問題半途而廢?
她既然不打算再見他,就沒什麼好怕的了,昨天完全是嚇昏了頭,頭一次被男人又抱又吻,會不知所措是正常的,沒啥了不起,桑昀安慰著自已。
尹元鼎臉上高深莫測,也不再多問!便和她下樓去。
餐桌上照例尹志耕、尹志翰兩家人全都在場,獨缺尹志琳,卻多了個陌生男人,他看來年紀不大,約莫二十六、七歲,穿著十分光鮮體面,眼神卻是虛浮的。
「尹伯伯,還記不記得我?我是周海濤,小濤,昱君的表弟,高中時常來這里玩的,記得嗎?」他能言善道的開始攀交情。
「喔,小濤,我記得了,長這麼大了。」尹元鼎點點頭,「一起坐下來吃吧!怎麼有空來看尹伯伯?」
周海濤談吐圓滑的說︰「我听表姊說尹伯伯回台灣定居,就趕快找時間來探望您,那麼多年不見,還是會常常想起尹伯伯和尹伯母,我從沒見過感情那麼好的夫妻!尹伯母才正要開始享受,沒想到——唉!」
這人是來找碴的嗎?桑昀真想拿膠帶封住他的嘴。
卓昱君忙說︰「小濤!你不會說話就別開口,爸爸听了心里會難過,你吃你的飯吧!」
「對不起,尹伯伯,是我說錯話了。」他假惺惺的道歉。
尹元鼎可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即使觸動傷心處也不會表現得太明顯,他不動聲色的說︰「好了,沒關系,大家吃飯,小濤,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有需要尹伯伯幫忙盡避開口。」
「謝謝尹伯伯,我在東禾集團的汽車銷售部門上班,工作得很順利,搞不好明年就能當上組長了。」他得意得眉飛色舞,賊眼卻已盯上尹元鼎身旁的美人。「尹伯伯,這位想必就是表姊口中那位能干的桑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