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于杯里的酒,月兌去浴袍,果身鑽人被子下,雙臂交疊在頸後。
他又想起官苾月,她究竟跟自己有什麼關系?那熟穩的感覺絕不可能無中生有,仿佛早在幾百年前他們曾經相戀。
大紅的蠟燭立在案頭,他夢到自己身穿新郎服,帶著微醒的醉意,踱向坐在床邊的新娘子,他輕挑開頭蓋,新娘子含羞地垂下臉。
「娘子,月娘。」他喚著妻子,等待終于有了結果,他娶到了他要的女子。
「夫君。」她嬌喚,頭垂得更低,羞答答地不敢抬起。
他抬起她的蜂首,對上她的眸。「看著我,讓我好好看看你。」
月娘咳罵著︰「那次在西湖畔還瞧不夠嗎?莫非夫君怕娶錯姑娘了?」
「娘子教訓的是,為夫的為那天的唐突道歉,只是以娘子的花容月貌,為夫是深怕一旦錯過了,不知到何處找,所以太過性急,望娘子見諒。」
他在床前打恭作揖,笑意盎然。
「討厭。」月娘輕咬一口,媚眼含情地月兌他一眼。
「是、是,娘子,夜深了,咱們也該就寢了。」他大膽地依著她坐下,取下她頭上的鳳冠,良宵一刻值千金,他可不想錯過。
月娘推推他,嫣紅著臉蛋。「夫君,得喝過交杯酒才行。」她指著桌菜上的兩杯酒說。
「對,我倒忘了。」他取來酒杯,「娘子,我敬你。」
「夫君,你……愛我嗎?」敬完酒,她配紅著臉問道。
「那還用說,不然,我怎會眼巴巴地跟蹤你回家?當我第一眼見著你時,我就打定主意,這一世非卿不娶,沒有其他女子比得上你,你是如此的美好,美得不似真人,簡直比天仙還美上幾分,我愛你,我的小娘子。」
月娘感動地閃著淚光,「我也是,夫君,往後還請夫君多照顧,今生今世我都是夫君一個人的。」
「娘子。」他吻上她那兩片櫻唇,品嘗著她口中的幽香。
當嫁衣隨著他的卸了下來,她細膩的香肌漸漸泛紅,他放下紗帳,掩上兩人赤果的身軀。
「星郎……」她的叫聲猶如越過時間的洪流,經過數百年回蕩在耳邊。
「不,叫我浩星!志月,叫我浩星。」
他大喊,整個人從激情中清醒過來。這是什麼怪夢?他不會是欲求不滿,才做這種施旋香艷的夢吧!瞧自己還在興奮狀態,真是不正常了。
冷浩星進浴室沖了冷水澡,已經晚上六點了,再一個小時,蒙妮卡就要來了。
他從衣櫥中挑了一套棕色的皮夾克及皮褲,配上安哥拉毛的條紋翻領毛衣,腳上是一雙小羊皮的短靴,他向來喜愛皮衣,除非是正式場合才穿西裝。
才到門口,蒙妮卡開著她的敞篷跑車正好到達。
「真準時。今晚吃正統英國菜如何?我知道有一家餐館做得很地道。」
他聳聳肩,「你是主人,由你決定,我沒意見。」
蒙妮卡穿著一件連身式的低胸禮服,外罩銀色外套,腳踩三寸細跟高跟鞋,冷浩星悶笑冷晚他想全身而退恐怕得費些心思。
車子駛進市區,倫敦的夜生活也十分多彩多姿,PUB通常到半夜三四點,有的甚至到天亮。
這里的餐館一向依價格等級來分,從十英鎊到二十五英鎊以上都有,不只英國餐館,法國餐館、中國餐館,甚至非洲餐館都有。
冷浩星無意間瞄到站在速食餐館前的女人。是她!闢苾月跟著兩個男人走進店里,其中也有他認識的人,他不假思索地喊停。
「蒙妮卡,我看見朋友了,過去打一下招呼。」
‘可是……我已經訂好位子了。」她才不想穿這樣進速食餐館。
「那只好打電話取消。信一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哥哥,很久沒見到他了,既然遇見了,豈能錯過。」
「好吧!」她勉為其難地答應,怎麼那麼湊巧遇見認識的人呢?
將車子交給泊車的小弟,兩人推門進去。
環視屋里一圈,他很快尋到目標,他們坐在內側的位置,幸運的是,隔壁剛好有空位,天助他也!
「信一,真的是你,太巧了。」冷浩星上前站定,他注意到官苾月∼見到他,表情轉變得好快,本來高興地在說笑,見了他馬上繃起小臉。
黑崎信一詫異地握住他伸來的手,「大衛,真巧,好久不見……」他一時語塞,的確是太巧了。
「是啊!我們快一年沒見了,剛才在外頭看到你便進來了,跟朋友來吃飯?」他一副等著他介紹的模樣。
「是的;我來介紹,這是我朋友厄爾和他的未婚妻JULIE。」黑崎信一為雙方介紹。
「這位是大衛•冷,我繼弟的好友。」
冷浩星伸手和厄爾相握。「你好,你真是個幸運的男人,擁有如此美麗的未婚妻。」他的視線有意無意地瞥向別過頭去的官苾月。
厄爾也回敬一句︰「你身旁的女伴也相當不錯,我常在雜志上看見你的消息,想必不久的將來也同樣會有喜訊傳出吧!」他暗喻兩人親密的舉止。
「或許吧!不介意我們坐這里吧!」他指著隔壁的位置。
「當然。」厄爾禮貌地回答,實際上,官苾月正拼命扯著他的衣服,只是,他總不能直接拒絕吧2于是,五個人內心暗潮洶涌,各想著心事。
闢苾月大口大口咬著漢堡,心里早罵得他臭頭,陰魂不散的家伙,走到哪兒都會撞上他,看來,以後出門還得翻黃歷了。
「咳……」她被食物噎到。
「小心點兒,慢慢吃。」厄爾體貼地遞上飲料,拍撫她的背脊。
她苦笑,接過飲料喝。「謝謝,對不起,我去一下化妝室。」她覺得必須在要殺了他之前冷靜一下,好好的一餐飯全讓他破壞光了,要是再造成她消化不良,這筆賬就算在他頭上。
在化妝室蘑菇了許久,祈禱她出去時,那人已經識相地滾蛋了。
不過,上帝顯然太忙了,忙得沒听見她的祈禱詞。
「你到底想于什麼?!」她斥喝著,他居然等在外面。
冷浩星但笑不語,上前摟住她,趁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帶著她由後門的廚房離開。
到外頭吹了冷風,官苾月才驚醒地叫罵。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里?救命……救……」
她的「命」宇消失在他嘴里,他竟然在路邊吻她,天殺的臭男人!
等她坐進計程車內,離餐館已經很遠了。
「你這是綁架,我可以告你。」她惡狠狠地說。
冷浩星向司機說了地址後,神情情懶地打量她。
「隨你,不過,今晚你沒空,明無一早再報案吧廣
闢苾月衡量跳車的可能性,這一切舉動都落在他眼中。
「別想,不然,我照樣把你抓回來。」他語氣平和,卻是充滿警告。
「讓我回去,我未婚夫會擔心的。你也不管你的女人了嗎?把她丟在那里,你舍得嗎?」想到那女人年紀還比他大,她就好嘔!難道他真的老少皆宜?
他欣賞她的醋意,「蒙妮卡是我的老板,不是我的女人,不過,我很開心你會嫉妒。」
「誰說我嫉妒?你愛跟誰上床關我什麼事?司機先生,請停車,我要下車。」她轉向司機求救。
冷浩星箍住她的小蠻腰,拉她到懷里。「你哪里也別想去,我要你陪我跳個舞,這要求不過分吧!跳完舞,我會原封不動地把你送回給你未婚夫,你該放心了吧.
「你……真的只是跳舞而已?」在他懷里,她根本無法專心思考。
他邪笑,「你想做其他的話,我也樂意奉陪到底。」
她鼓起兩頰,不悅地詛咒︰「你去死好了,我寧願跟頭豬睡,也好過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