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點聲響都沒有,他退回原來坐的地方,知道自己太大意了才上當,但他反倒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誰恨他入骨,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當!有人開鎖正準備進來,理查站起身等待著。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了,真可惜!」凱莎琳甚感惋惜的說,一裝火紅的緊身洋勞將她包裹得格外非凡,她向來標榜世上沒有她得不到的男人,而面前這男人卻是她想得到手卻難達到的目標,她偏不信這個邪。
「這里是什麼地方?」對這心如蛇蠍的女人他不需要和顏悅色。
她笑得花校亂顫,豐滿的胸脯都快從領口蹦出來了。
「呵-一你認為呢?如果我說它可以是你的天堂,也可以是你的地獄,你會選擇哪一樣?」
理查思索她的話。「什麼意思?」
她像是施恩惠一般的說︰「只要听我的話,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你是個聰明人,應該听懂我的意思。」
「如果我听呢?」他巧妙的問。
凱莎琳雙眼一亮,一雙玉手不知羞恥的溜進他敞開的襯衫內深入衣內模索著他堅實的胸膛——
「只要你滿足我,我哪舍得你死,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是不是?」說著她一只手使朝他的胯模去,眼見即將得手,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她輕叫一聲,「你?!」
對理查而言打女人不是他的行徑,可是現在他卻想教訓這女人一頓。
「你以為我是那種為了活命,而會跟你的男人嗎?我要見你上面的人。」
「你會後悔的,強森會讓你生不如死,你會死得很淒慘!」她眼露凶光不甘心的詛咒著。
他動了動嘴角,心想既然人都被抓來了,怕也無濟于事,便說︰「謝謝你的提醒,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那個叫「強森」的男人?」
「你那麼急著想見他的活,我立刻就帶你去,你真的不後悔?」她知道他將會有什麼下場,讓他就這麼死掉真是太暴殮天物了。
他一派從容的說︰「我遲早總會見到他的不是嗎?早見晚見有什麼區別?」
他灑不羈的神情仿佛看透了一切,而舉止之間的貴族氣息即使在牢房內仍充分表露無遺。
凱莎琳不再試圖說服他,打開本門讓他出去。
兩人經過一條通往地面的石階,沿途都插著火把,這地牢恐伯有好幾百年歷史,石階蜿蜒而上。他的腦中對這地方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他曾經來過一樣。
她打開一扇鐵門,門外有兩名面貌猙獰的大漢把守,他們看他一眼又繼續他們的工作。
一路上是長長的走廊,地板上銷曹略為陳舊的地毯,天花板上的蜘蛛絲四處可見,而牆上框者的畫像被灰塵蒙住,理查每走一步心就意往下沉,他心里本能地在抗拒他的記憶。
不樣的預感從他的心底用起,他強壓住自己害怕知道真相的恐懼感。
他已經個需要她帶路他知道他們正前往大廳,果然被他料中了,這座城堡是他小時候曾經住餅的地方,曾是同于他父親所有,而現在——則屬于艾略特。
「看來是我們的貴賓醒過來了。」
大廳上坐著一個約四十出頭的男人,平頭,雙目炯炯有神,那殺氣布滿他的全身,只要是有頭腦的人都會識趣的躲得遠遠的,但理查不同,他主動地走上前。毫無畏懼之色。
「你就是強森?」理查問道,感覺到那男人身旁的手下動了一下,似乎都在等待一聲令下,他們好一擁而上。
那男人做個手勢,他身後的手下向後退了一步。
「不錯,希望你這趟旅行並沒有讓你不舒服。」
「我只能說我沒有什麼感覺。」理查盯著他說,看地坐在那原屬于他父親坐的位子,理查除了氣憤他玷污了它卻什麼也不能做,「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句話他一直道記在心。
強森甩動一下手上的皮鞭走向他,說︰「我不用說你應該搞到這里是哪里,又是誰想殺你了是不是?」
「那你為什麼沒有馬上殺了我,而把我老遠的帶到意大利,你不怕他們報警嗎?」
強森狂笑,笑得好猖狂,似乎在笑他太天真。
「他們不會報警,你以為他們敢拿你的性命開玩笑?我留著你的命是因為我還有別的用途,要不然你這條命早就沒了,想想即將有多少女人為你哭泣,那場面一定很壯觀。」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就說出來,不必在那里描哭耗子假慈悲。」
「爽快!我一向欣賞說話不拐彎抹角的人,我何不找人來解釋一下呢?」他向一名手下點一頭,那人便轉身朝另一條走廊進去。
不多久,便傳來腳步聲和耳熟的聲音。
「搞什麼?我才剛睡著就叫我起來,到底搞什麼?」
那人正是艾略特,他打著阿欠,邊抱怨邊套上外套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理查雙拳一緊,臉上青筋暴凸,雙眸射出冷冽的寒光,看得艾略特心中一凜,一時也呆住了。
「你不是答應我會殺了他嗎?他怎麼會在這里?」艾略特不相信他的眼楮,伸手揉一揉以為看錯了,等確定沒錯,他指責的朝強森罵著。
理查已經證實了他想知道的事,雖然真相是殘酷的他還是勇敢的去接受它,他真是個大傻瓜,一個沒有頭腦的白痴,一個思不可及的笨蛋。
「為什麼?艾略特,告訴我為什麼呼?」他還是想知道原因。
「你不知道原因?哈-一你當然不知道,你沒有待在他身邊,听他驕傲的指著報紙稱贊比,說他多麼以你為榮,說他多想把你留在他身邊,說他多愛你,你什麼都不知道,而我只能忍受他冷落我,無視我的存在,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你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因為父親愛我,你就派人來殺我?」理查無法理解他為什麼這樣想。「艾略特,父親把你當成他的繼承人,他當然也愛你。」
「不!」他的臉扭曲在一起。「不!他一點也不愛我,我只是踫巧身為他的長于,他不得不依照傳統將爵位、財產傳給我,我知道他一直想修改遺囑,將一切都留給你,我不能讓地這麼做,那全是我的,任何人也不能奪走。」
「艾略特,你錯了,我從來不想跟你爭什麼,我也不要爵位和父親的財產,我根本不需要那些。」
「你說謊,你休想騙我,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我並不笨,而且我恨透了他臨終前還叫著你的名字,但是我不會讓他見到你,我才是他唯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的一切全是我的!」
他像發瘋一般又是叫囂又是吶喊,眼神有結錯亂,「我那麼愛他,他為什麼不愛我!」
理查明白地的感受,他也曾嫉妒艾略將能待在父親身邊,知道父親對自已的愛使艾略特激動,他只希望能喚醒艾略特的理智,免得艾略特受人利用。
「艾略特,你冷靜一點,听我把話說完,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真的不會跟你爭什麼,父親已經去世了,這世上只剩下我們兄弟倆,難道還有比這個更可貴的嗎?你仔細的想一想。」
艾略特的眼神茫然的看著他,他才注意到艾略特比上次見面的時候憔悴許多,眼眶都凹下去了,他見過這種征兆、他握住艾略特的左手腕,將抽扣解開往上在,手腕內側的針孔清楚可見。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你們竟然讓他注射毒品?」
「小心你的措辭,我可沒有逼他,這完全是他自願的,賭跟毒這兩樣東西一旦染上就戒不掉,否則那麼大一棟房子他又怎會白自的抵押給人呢?話說回來,他也是給你一個榜樣,好好的跟我們合作,否則上癮的滋味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