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說,我會盡快處理,相信我。」白薔保證道。
听了白薔的話,田佳言終于可以松口氣,再次道謝後才掛了電話。
一想起錢秘書剛才所說的話,她又無時無刻不想著安宥勛,為他的健康擔心著,多希望時間能夠倒轉,她會丟下所有的自尊心,向錢秘書問他到底好不好?、
就在她與可可要交班之際,她竟看見劉載天走了進來,而他似乎還不知道她已搬離安宥勛的家,一見到她便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佳言,這幾天我去了趟香港,最近好嗎?」
「你又要做什麼?」她沒好氣地問,心想他在香港鬧了事,八成是去瞧處理得如何了。
「我只是想關心一下小琳而已。」
「又要拿她當藉口嗎?」田佳言語帶鄙夷,「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劉載天?劉定峰?一直以為你是良心發現想要好好做人,沒想到那全是藉口。」
「你!」听她這麼說,他大吃一驚,立刻將她往外面拉,看著她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你的關系我被趕出安宥勛的住處了,這下你滿意了吧?」她瞪著他。
「什麼?你被趕出來了?」他很驚訝,「我還要你幫我做些事呢!」
「哦,你給我那筆錢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這個吧?」田佳言皺起眉,怒火都燒到胸口了,「你還真是惡劣,錢我會還給你。」說著,她便沖到樓上去拿那只裝錢的信封袋,然後下樓走回他面前扔在他臉上。
「佳言你——」
「你走吧!」原來她的直覺是對的,這個人當真不能信!
見她說得這麼絕,他立刻露出真面目,「好,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可裝的了。」
「想說實話了?」她等著。
「我要你再回到他身邊,偷出我要的東西,如果你不做的話,我會收回小琳的撫養權。」他冷冷一笑。
「你憑什麼這麼做?法律不一定會把小琳判給你。」一提起撫養權,田佳言激動不已。
「那也得試試,我可是她的親生父親,如果官司打下去,可是一條很漫長的路,也得花很多錢。」
她咬著牙說︰「你做得這麼多壞事,竟然還敢——」
「證據呢?我這人一向小心,做壞事向來不留痕跡,要找到我使壞的證據,得很細心很細心的找,想想誰那麼閑呢?哈……」他居然還在她面前大笑。
看著他邪惡的笑容,田佳言在心里暗罵他不是人。
「很抱歉,因為你的關系,他對我已不再信任,我沒辦法做到。」她只能以這樣的藉口拒絕了。
「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哈……把我當笨蛋嗎?無論如何你一定要辦到,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條路。」
她愈听愈生氣,難道這真是她唯一一條路嗎?劉載天,不,劉定峰,她決定給他一次重擊,就算為小琳、為了安宥勛,她也必須這麼做,「你說,到底要什麼?」
「一個領夾,很重要的領夾,我猜他肯定是放在類似保險箱這種很嚴密的地方。」他咧嘴一笑,「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你為什麼要那種東西?」她不懂。
「反正它對我而言非常值錢。」這消息是他從安宥勛以前的保鏢那里打听來的,雖然不是很確定,但他就是要讓田佳言找找看。
「我盡量,找到之後再告訴你。」說完,她又回到店內,透過玻璃窗狠狠的看著他。
見他帶著笑離開後,她心中那股怨惱終于爆發出來,再也受不了地沖上樓痛哭……
第9章(1)
安宥勛又在辦公室加班了。
只要他心情不好,就會一個人躲在辦公室內讓自己忙碌,有時候甚至待上整晚也不回去。
看著桌上的文件都處理得差不多了,他靠向椅背疲累的伸了個懶腰,不自覺又拿出手機,就在他想按下時又遲疑了。
「天,我要怎麼開口,她都已經求我離開了,如果不是傷她這麼重,我再怎麼也會死皮賴臉纏著她。」他懊惱的自言自語著。
突然,他覺得頭好疼,于是走進辦公室里的洗手間洗了把臉。
田佳言一直站在辦公室外,透過微啟的門縫中看著他,發現他似乎清瘦不少,還有眼底的疲憊都讓她好心疼,但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進去見他,是羞愧、是丟臉。
見他走進洗手間,她悄悄走進辦公室,將親自為他做的蛋糕放在桌上,然後又安靜的離開。
可以拿蛋糕來這里,一要感謝蛋糕店的師傅將烤箱借給她,二要感謝樓下守衛,以前她曾為安宥勛送資料來過與他打過招呼,由于以為她還是安宥勛的女朋友,又看見她手中的蛋糕,于是他很快的放行。
听著洗手間里還有水聲,她真的有股沖動想不顧一切進去投進他懷抱,但是她沒有勇氣呀!
搖搖頭,強忍已久的淚再也止不住的落下,這麼寧靜的夜,寧靜的空間,她真的很怕自己哭泣的聲音會被他听見。
不一會兒,她發現他走出洗手間,驚得捂著唇朝外面急奔而去。
安宥勛回到座位上,一眼便瞧見桌上有個蛋糕盒,就在這瞬間他的心中仿佛漏了半拍,就要喘不過氣來。
他趕緊將盒子打開,看著里頭完整的蛋糕,他不禁微笑了。
而且一眼就能看出它和上次那個她親手做的蛋糕是同一種口味,「她來了,為何不說一句話,不留只字片語就走了?」
看看門外,他想她應該沒走遠,連忙追了出去,眼看電梯的燈號直往下降,他立刻從安全梯跑下去。
終于,他在大門口追上她,立即將她給拉進懷里,扣住她的腰,好緊好緊……
「來看我,為什麼不見我?為什麼?」安宥勛的熱唇貼在她耳畔,哽咽地問。
「因為害怕。」她顫抖著說。
「怕什麼?」
「怕自己會成為你的負擔、怕自己配不上你、怕自己跟在你身邊永遠會帶給你傷害。」她難過的捂著唇,「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劉載天就是劉定峰,要不然我不會不承認。」
「我知道、我知道,什麼都別再說了。是我不好,怎麼可以就這樣趕你走,我當時是瘋了。」他萬分懊惱。
「樣樣證據都不利于我,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的。」她回頭看著他近距離發現他比她想像的還要瘦,眉宇間更子些黯影,「為什麼不吃飯?」
「不是不吃,而是沒胃口。不過現在看見你,食欲也來了。」安宥勛閉上眼,笑著輕吐口氣。
「蛋糕在辦公室,是我親手做的,去吃吧!」沒想到他會這麼在意她,她感動得眼底都釀出淚霧了。
「不吃。」他搖搖頭。
「為什麼?不愛吃?」她輕聲問道。
「不是,因為我只想和你一起吃,走吧!」和以往一樣,他抓起她的手,不管她願不願意就將她往樓上帶。
「你這是做什麼?我不能上去了。」她驚慌地喊道。
「為什麼?」進入電梯後,他瞅著她問。
「因為我覺得我們還是……」
「分手?結束?」緊擰起雙眉,他替她說了。「你是不是又要這麼說了?」
「難道你還沒想通嗎?就算不是我的錯,但劉定峰再怎麼也和我有點兒關系,他這麼差勁,還這麼對你,我怎麼好意思……」
「夠了!」安宥勛目光一緊,想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事就是听她提及分手或結束!
她嚇了跳,「你怎麼了?」
他蹙眉望著她,用力將她摟住,「干嘛這麼說?他是他、你是你,他是邪惡的壞人,而你就像天使。」
「但是他是小琳的父親,等他不再騷擾我們,我才能跟著你。」這是她的堅持,也是她唯一能站在他面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