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想死了?」他臉上閃過一絲晦澀。
「也不是。」
「什麼都不是,到底是什麼?」石徹簡直快被她逼瘋了,如果依他過去的性子,早就一刀宰了她。
「我不希望你造孽,不希望你死後墜入十八層地獄。如果老天真要降罪于你,我也寧可為你下地獄,身受火刑之苦。」
听她這麼說,石徹原本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他眯起眸,全然的霸氣中隱藏著點滴溫柔,「你是為了我?」
「沒錯,我是為了你……」她抿緊唇,小臉還帶著蒼冷。
「表哥,你不要被她騙了,這個女人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你不能因此而心軟呀!」屈小戀忍不住沖向石徹,叫囂著。
「你讓開。」石徹欲揮開她。
「不,我不讓。」屈小戀仍執意。
「走開——」石徹猛力推開她,抓起花繡琦的手將她帶回她的房間,「你還真是,讓我不知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她的行為足以讓他親手殺了她,但是她那番話卻又令他無比動容。
將她推進房間,他反手關上門。
「求求你,不要再繼續搶劫的勾當了。」她以懇求的語氣說道。
「不可能,那麼大一群人得靠我養,我怎能說不干就不干?所以,別說夢話了。」他嗤笑。
「干嘛要養那些人,讓他們自己出去找工作呀!」
「哈……他們什麼也不懂,能做什麼?」他認為她異想天開。
「干粗活總成吧?」她眸子一亮,「要不你先動手去做,這樣大伙就會起而效之,如此一來就有收入了。」
「花繡琦你瘋了!再說我真會殺了你。」他氣得臉上肌肉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那就殺呀!不要成天只會掛在嘴上。」花繡琦也氣得豁出去了。
「你還真是!」他利目一瞪,「好吧!要死等以後再說。」
石徹說完便拂袖而去,獨留花繡琦頹喪的待在房內,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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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徹非但沒有懲罰花繡琦,反而對她更加疼愛與照顧,讓屈小戀和柔兒等人看在眼里十分不滿,卻又忌憚石徹的脾氣,不也表現得太顯示。
趁石徹出寨,柔兒立即找上花繡琦,「我不是警告過你,要你離開石徹越遠越好嗎?為什麼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我不是不走,而是走不掉。」花繡琦無懼的回睇她,「你也知道山寨滿是你們的人,我要如何離開?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好,那我放你走,你馬止離開。」只要能獨佔石徹,柔兒什麼都可以不顧了。
「我不走。」花繡琦想也不想地說。
「什麼?現在給你這麼好的機會,你卻不走?」柔兒深吸口氣,氣極地道︰「你是在耍弄我嗎?」
「我想通了,如果我走了,石徹只會被你們利用,落入萬劫不復的命運。」花繡琦抿緊唇。
「誰說我們利用石徹!」柔兒向前一步。
「不是嗎?當他忘記過去的一切時,你們千方百計的要他想起來,不就是為了要激起他火爆的性子、殘酷的個性,讓他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她搖搖頭,「只要我還在,我就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他的本性不是這樣的。」
「哈!他的本性?!這就是他的本性,你可知道漠北邪怪是誰?就是他!他過去做過什麼壞事,你連想都想不到。」
聞言,花繡琦傻住了,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原來她一直想找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石徹。
「你到底走不走?」柔兒快受不了了。
「這下我更不能走了。」花繡琦喃喃道。
「好,你不走是不是?」柔兒拔出腰間的匕首,「那我只好讓你死了。」說著,她便朝花繡琦揮出匕首。
花繡琦往後一閃,俐落地躲開。
「喲,還不錯嘛!不過再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柔兒提足氣,再次對她揮刀——
「住手!」石徹不知何時出現,朝柔兒擊出一道掌風,逼退了她。
「寨主……」
「不要叫我寨主,你離開吧!」石徹眯起眸,「你剛剛對她說的話,我全听見了,你該知道如果是以前的我會怎麼做?」
柔兒望著他那對紅沁的眼,嚇得猛退一步,她知道他在忍……忍著不對自己動手,倘若從前,他早就廢了她的武功、斷了她的手腳。
「好,我走,但是只要我活著,絕不會讓你們好過。」柔兒握緊拳,狠狠地瞪了花繡琦一眼後便離開了。
「你沒事吧?」石徹問著呆愣在一旁的花繡琦。
「我沒事,但有件事我想問你,你……你真的是漠北邪怪?」她抬起臉,發著抖問道。
「沒錯,我就是。」他挑起眉,「你怎麼了?」
「那就是說……生花筆在你那里?」
「我不是說了,別舍近求遠嗎?」石徹勾唇一笑。
「你的意思是可以將筆給我,讓我去救我爹娘嗎?」她急促地又問。
「看在你沒听柔兒的話離開我的份上,我可以送你。」他勾起她的下顎,「你是真的關心我?」
「既然愛你,又怎不關心你?」花繡琦水漾的眼凝視著他。
「像我這麼壞的人,幾乎沒救了,你還愛我嗎?」他微眯著眸子。
「會說自己壞的人絕不壞。」她突然抱住他,「你有愛心的,因為你也是真心愛我,不是嗎?」
「花繡琦,別得寸進尺,我只是——」石徹說到這里,突然她踮起腳,在他嘴角輕啄了下。
「別告訴我你不愛我,我會很傷心的。」她望了他一眼,「還是你嫌我年紀不小了,那就不——呃……」
這回輪到石徹將她拉入懷中,「別再說了,再說我可要好好教訓你了。」
「是,不說就不說。」她回頭看了看,「你趕柔兒姑娘離開好嗎?她再怎麼錯,也為你盡了許多心。」
「她這麼對你,你還為她說話?」他冷然地開口。
「她這麼做當然不好,但是——」
「好了,別再提這事,想不想看生花筆?」他扯開一抹俊魅笑痕。
「真的,我可以看?」花繡琦咧嘴笑問。
「當然可以,這就去瞧瞧吧!」
石徹帶她去他的寢房,而花繡琦還是頭一次進入他的房間,莫名感到有點別扭。
「干嘛這麼不自在?」他上前摟住她的腰。
「當然不自在了,我還不曾進入男人的房間……」她羞赧地說。
「也是,以前都是我去你的房間。」他笑意盎然地說。
「別說了,快給我看筆啦!」她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于是催促道,「那支筆是不是長得很不一樣?」
「不是,它就和普通的筆一樣。」他邊說邊翻開案底的暗櫃,將一只木盒拿出來,打開盒子,里頭躺著一支再普通不過的筆。
「這就是生花筆?」她懷疑地問。
「是啊!可別小看它了。」石徹扯笑地坐在案前,「幫我磨墨。」
「哦∼∼」花繡琦立刻在硯上磨了墨,「好了。」
就見石徹拿起笑,沾了沾墨,把筆交給她,「你想寫什麼?」
「呃……我的字不好看。」她羞澀地說。
「盡避寫。」
「好吧!那我就寫我們‘天祥武館’四個字。」她坐在他身邊,慢慢寫下這四個字。
說也奇怪,本來不擅長寫字的她,居然可以寫出一手好字。她深吸口氣,不敢相信地低呼,「簡直太神奇了!」
「想不想畫什麼?」
「呃,這更不行,我根本不會畫。」
「沒關系,你想到什麼就直接畫出來。」他鼓勵地朝她點點頭。
「真的可以?」她其實躍躍欲試呢!
「盡避畫。」
「好,那我畫嘍!」她閉上眼,開始在紙上描繪,驚人的是,她想畫的東西栩栩如生的呈現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