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什麼事都不能做,但你說不定可以。」任諺接著開口。
「為什麼?」陶天香不解的問。
「因為殿下對你的態度可是非比尋常呀。」他曖昧一笑,「殿下幾乎不讓女人靠近的,你可是咱們所瞧見的第一個例外。」
她臉上泛起嫣紅,急著找理由解釋,「他是因為受不了我的死纏爛打,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讓我靠近吧?」
「可是殿下還是讓你靠近了,不是嗎?」
「這……」她瞬間詞窮,想撇清關系都沒辦法。
「陶姑娘,下一回殿下要是再有異常,咱們可巴望著你繼續幫忙哦。」
「我……我能怎麼幫?」她又羞又沒好氣的反問。
「就像陶姑娘剛才所做的一樣啊。」任諺突然捧住明見的臉蛋,重現剛才的那一幕,緊張的瞧著明見,「你還好嗎?快點回過神來!」
明見突然打了個冷顫,趕緊揮開任諺的手,兩個男人做這種肉麻動作,讓他渾身不對勁!「夠了夠了,快點放開我。」
看見明見一臉惡心的表情,陶天香忍不住輕笑出聲,心情終于放松了些,「任諺,你被明見嫌棄了。」
「又不是姑娘家,模一下臉就會少一塊肉的,真是小氣。」任諺故意笑著揶揄他。
這根本就不是小不小氣的問題!明見不滿的回瞪他一眼。
「你們三個人擠在這嘀嘀咕咕的,是在講什麼事情?」
沒想到璽御這下子也出現了。
「殿下。」兩人趕緊收斂嬉笑的態度,不再逗陶天香。
「任諺,你不去好好處置那些人,看能不能問出一點線索來,還在這里蘑菇些什麼?」璽御有些不悅的微蹙起眉。
但其實他真正不悅的原因,是看到天香和他們在一起笑得很開心,只有他一人被隔絕在外,那種滋味……很不舒服。
他想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不想讓其他男人如此接近她,就算是他所信任的明見和任諺,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忍不住吃味。
「殿下,其實屬下是想找明見和殿下商討宅子內人員部署的事情,只不過明見先問起方才的事情,所以才會在此耽擱。」任諺很識時務的將問題轉往正事上。
「人員部署有什麼問題?你現在就說吧。」
「那我先回避好了。」听他們談起正事,陶天香轉身要走。
可她才一有動作,手腕便被人握住了,她困惑的回過身瞧向璽御,不懂他突然抓住她要干什麼。
「你不必走。」他不放心讓她獨自一人離開,就算在自己的宅院內也是,她才剛從這座宅子內被劫走,他可不想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二遍。
「是呀,陶姑娘,等一會要談論的事情也和你切身相關,所以希望陶姑娘能留下。」任諺附和著。
「喔,那好吧。」她只好停下腳步,等著听他們要討論些什麼,但為什麼……
璽御還是不放開她的手,他似乎沒有放手的打算?
她又忍不住偷偷害羞起來,卻沒有甩開他的手,由著他繼續捏著。
任諺開始解釋,「陶姑娘此次被抓走,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還認得陶姑娘,所以屬下不得不懷疑,可能有奸細埋伏在咱們附近,伺機而動。
璽御也有這種感覺,而且他的真實身份恐怕早就泄露了,被對方鎮住,往後得更加小心行事。
他已經大概有了底,對方的來歷恐怕和他一樣,都是從璽國王宮來的,因為他有心病的事,除了身旁極少數的親信知道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一直將這個秘密隱藏著。
但就算他再如何保密,也難保沒有外人知道,如果那個外人又一直在暗中監視著他,想找機會將他給除去的話。
「咱們今日又抓回一些可疑之人,勢必要調派不少人手去監管他們,那宅院內其他地方的護衛也就相對減少,這對殿下和陶姑娘的安全會有所影響,所以屬下希望……」任諺頓了一下,最後還是大膽的提出要求,「希望殿下和陶姑娘能夠暫時住在一塊,那樣咱們才能集中人手保護兩位,避免意外再度發生。」
「什麼?」陶天香驚呼出聲,「要我和他住在一起?」
「這只是暫時的權宜之計,屬下會趕緊調派更多人手前來支持,但在支持的人到達之前,只能暫時委屈兩位了。」
「可是……」陶天香此刻的臉蛋更是紅得發燙。上一回兩人這不得已的同睡一晚,就被其他人曖昧的笑了好幾日,還被明見慫恿去找璽御負責,現在要是再來一次,她真的要沒臉見人了。
「屬下贊成任諺這個提議。」明見倒是毫不猶豫的贊成,心里也暗暗稱贊任諺干得好。這可是順便制造機會,將殿下和陶姑娘湊在一起呀!
璽御沒陶天香反應那麼大,也可以說是沒任何表情,他在沉默思考一會之後才回答,「我不反對。」
陶天香錯愕的瞪著他。他不反對?他不反對!難道他真的決定在她的清白全部毀在他手上之後,要娶她以示負責嗎?
他不是從小被一大堆禮教束縛,很在意男女授受不親的古代人嗎?他居然不反對,原來他比她還要開放呀?
不反對,也就是表示願意了,任諺和明見當然把精亮的眼神轉向陶天香,等著她點頭答應。
陶天香看著他們倆異常明亮的眼神,再偏頭瞪了身旁一臉事不關己的璽御,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她現在根本就是被趕鴨子上架,他們分明吃定她在強大的壓迫感面前,最後還是會屈服的嘛。
她輕嘆一聲,無奈的做最後掙扎,「我一個人反對有用嗎……」
第7章(1)
她一個人反對,當然是……沒用!
狼狽為奸、狼狽為奸,這群主僕簡直就是在狼狽為奸呀,分明就是看她一個姑娘家好欺負,才會連手起來欺負她。
最可惡的是璽御,竟然由著自己的手下在一旁瞎起哄也不阻止,分明同樣居心不良!
但氣歸氣、惱歸惱,陶天香最後還是不得不妥協,暫時和璽御共睡一房,免得給負責護衛的任諺添麻煩。
入夜後,她一臉不情願的抱著被子進到璽御房里,因為他的房間比較大,她的比較小,兩相權衡之下,就由她搬過來了。
「我……我打地鋪就好了。」陶天香抱著被子,在床前和璽御商量,「你的床還是給你睡吧,反正只要我們倆都在同一間房里,就不會給任諺添麻煩了。」
雖然現在是深冬,但璽御的房里正燃著暖爐,溫度還算舒適,她想就算打地鋪應該也不會冷到哪去,她應該可以忍受的。
璽御微蹙起眉,他怎麼可能讓她打地鋪,像個可憐兮兮的小奴僕一樣!「你是要自己上床,還是我抱你上床?」
「我已經說了,我可以打地鋪。」她有些無奈的再次強調。
「你自己上床?」
「你真的不必和我客氣,我沒你想得那麼柔弱……」
「我抱你上床?」
「哎唷,你一定要和我爭這個才——」
「我抱你上床。」璽御不再廢話,伸手作勢要抱她。
「我自己上床、我自己上床可以了吧!」她嚇得趕緊避開,沒好氣的一邊嚷嚷一邊往床上爬,「這樣你可滿意吧?」
她裝作氣惱,其實是想掩飾自己害羞的神色,不想讓他察覺到,她此刻的心情根本就是小鹿亂撞,想冷靜都冷靜不了。
她用帶來的被子把自己包裹得緊緊的,縮在床的最里側,還故意背對著他,裝作凶狠的說道︰「咱們就只是同睡一床,井水不犯河水,你該明白吧?」
「少嗦,好好睡你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