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爸去香港了,要一個月後才會回來,我們應該好好相處。」
哼!沒想到她還真是有毅力,比小強的韌性還大!
「你只要別來吵我,我們就能很平靜。」他的口氣略顯煩躁。
「我不是要吵你,過去我曾在咖啡店打工,對自己泡的咖啡很有信心,你就喝喝看嘛!」她並不因為他的怒火而打退堂鼓。
梆西煒惱火地走到門邊將門打開,瞪著她說︰「我不想喝,請你三秒內離開我的視線。」
「別這樣。」默默毫不在意他的反應,竟直接走進去,將咖啡擺在桌上,「不吵你了,我三秒內立刻消失。」說著,她迅速出去,回到自己房間。
望著她的背影,又回頭看看桌上那杯還冒著煙的咖啡,葛西煒不禁搖搖頭,「到底在搞什麼?真以為我會接受她?」
用力闔上門,他回到書桌前繼續與報告奮戰,但濃濃的咖啡香不時傳進他鼻間,擾亂他的思緒。
他憤而端起咖啡,打算拿到廚房倒掉,可是一端起咖啡,卻讓他頓住動作。
「真有這麼好喝嗎?」看著,他心底不禁起了疑惑。
他忍不住將咖啡拿到鼻前聞了聞,基于好奇喝上一口……咦?!他眉頭一揚。還真的不錯喝。
只是,要他因為一杯咖啡就輕易接納她,這是不可能的!
走到廚房,他還是將剩下的咖啡倒掉,跟著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啤酒。
而站在二樓走廊處的默默望著這一切,眉頭不自覺蹙了起來,想不到葛西煒的脾氣還真倔,不過這對她而言不也是種挑戰嗎?
她緊抿唇,深吸口氣,決定先好好睡一覺,為接下來的計畫養精蓄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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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存在,讓葛西煒極度不自在。
尤其她不時出現在他面前,一會兒對著他笑、一會兒找話題和他聊天,讓他煩不勝煩!
他討厭她的趨近、討厭她的笑容、討厭她動不動就端杯咖啡來誘惑他!
所以,他只好逃了……找個安靜的地方避難。
「怎麼了?突然跑來找我。」秦逸笑問道︰「想喝什麼?咖啡?」
「別再跟我提咖啡兩個字!」葛西煒煩躁地說。
「你不是最愛喝咖啡?」秦逸一副看好戲的眼神望著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不說出來,我實在猜不到。」
「你不必知道,只要讓我借住一晚就行。」葛西煒說完,二話不說就往秦逸的床上倒下,「我先睡一覺。」
「喂……你就這樣躺在我床上,會讓人誤會的。」秦逸想將他拉起來,可是這家伙卻死抓著他的枕頭不放,真像個孩子!
「好好,就讓你睡吧!等晚餐時間到了,我再叫你。」秦逸沒轍地搖搖頭離開房間。他已和宋鈺他們約好要去打籃球,既然葛西煒貪睡就讓他睡吧!
騎著單車,來到相約的籃球場,秦逸見其他人已到齊,「你們竟然都來了?」
「是啊!大伙一起打球比較熱鬧。」宋鈺撇嘴一笑,「不過那個葛西煒怎麼都找不到人。」
「他現在正在我床上呼呼大睡呢!」秦逸這話一出口,每個人都詭異地看著他。
「喂,別胡思亂想呀!」他眉頭一皺,「我就知道會被誤會,葛西煒也不知怎麼搞的,突然跑來找我,說他快要煩死了,卻又不肯說出原因。」
「到底怎麼回事?」裴邑群問。
「誰知──」
就在這時,他們七人的手機竟在同時間響起簡訊的短音,大伙疑惑地接起,看見同樣的訊息──
請問你今天有沒有見到葛西煒?如果知道他的去處,請回一通簡訊給我,他已經三天沒回家了,我很擔心。默默。
「誰是默默?」他們面面相覷。
「呵!懊不會葛西煒在躲這個人?」秦逸扯出笑。
「對方是男是女?」于痕挑眉。
「應該是女生,你們哪時候見西煒怕過男生了?」安風瑟說著便俐落地單手運球上籃。
「那麼默默又是誰?」尤培易問道︰「要不要回簡訊?」
「算了吧!你想被西煒揍嗎?他高頭大馬的,要打贏他可不容易。」歐陽昊天輕笑出聲。
「說的也是。」尤培易也笑了笑,「只是我真難想像他會怕個女生。」
「別說了,來打球吧!」安風瑟將球運到場中央,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
大伙全笑著打開簡訊,看見上頭寫著──
如果真的沒人看見葛西煒,那我半個小時後會報警。
「哈……有意思,這人真有意思。」秦逸笑出聲,「我看葛西煒這下在劫難逃了。」
「怎麼辦?鬧到警察局總不太好吧?」宋鈺轉而問道。
「我還是趕回去問問葛西煒的意思好了。」秦逸嘆口氣,看來也甭打藍球了。「改天再跟你們打球。」對大伙擺擺手後,便跨上自行車,迅速離開。
「喂,難道你們都不好奇?不想去看看?」尤培易眸子突地一亮。
「當然想了,那就去瞧瞧吧!」裴邑群扯唇一笑,接著一行人便尾隨秦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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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西煒氣沖沖的回到家,二話不說地沖上樓,直接闖進默默的房間──
「啊……」正在換衣服的默默沒料到會有人闖入,嚇得尖叫出聲!
「該死的!」他立刻背轉過身,沉著嗓說︰「穿好後說一聲。」
默默趕緊將衣服拉好,盯著他的背影說︰「已經好了,哥……你終于回來了!」
「我能不回來嗎?再不回來,你是不是要鬧到外太空去了?」葛西煒這才旋過身,冷眼睥睨著她,「你怎麼知道我那些同學的電話?」
「爸臨去香港前給我的,他說若找不到你,可以聯系他們。」其實她這麼做的目的是想捉弄他,誰教他要悶聲不響的不見!
現在那幾個人一定在猜她是誰吧?呵呵!
她嘴角偷偷勾起的笑容沒逃過他的眼楮,「你笑什麼?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你?你沒事找我干嘛?」
「我不能找你嗎?你就這樣突然消失,我會擔心呀!」她偷覷著他的表情,「何況爸又不在家……我怕……」
「擔心我?」他揉揉鼻翼,嘲諷一笑,「拜托,我已經成年了,難道你要纏著我一輩子?」
天呀!爸為何要帶個瘟神回家?他一直勸自己把對她的恨壓抑下來,畢竟錯在她那個狐狸精的媽,並不在她,可是……她的做法簡直已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直激起他心底的那股恨意。
「你是我哥,我纏著你不對嗎?」她用那雙無辜的大眼望著他。
「哥……誰是你哥了?」
默默沒有受挫,自顧自說著,「爸來過電話,說他可能得長期駐守香港的分公司,那我們就得相依為命了。」
「誰要跟你相依為命?你好好過你的日子,而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懂了嗎?」他定定瞅著她,瞧她一臉懵懂,「我再說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給我听好了,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別再自討沒趣!」
看他說完,就要離開,默默急急喊住他,「哥,留下吃晚餐吧!」
「我去哪兒都有得吃。」
「但是今天不一樣。」默默大膽地繞到他面前,「我剛剛烤了蝦仁煎餅,也親手做了飯,一起吃嘛!」
蝦仁煎餅?!梆西煒震了下,她為什麼會做這種東西?難不成是爸告訴她他最無法抵擋的食物就是這個嗎?
「你到底有完沒完?真想不到你心機這麼重。」打听他的喜好,以為他就會認她這個妹妹?
「我不懂你的意思,只想讓你陪我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