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男人,果真是種不能隨便刺激的動物!
經過一夜的糾纏,東方鴦到白日仍萬分疲累的睡死在床上,完全起不來身。她昨晚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全身骨頭像是散過一回又被人給重新拼回來一樣,渾身又酸又痛,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
她不知道和她同睡一床的男人什麼時候起身、什麼時候出房,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反正她累得什麼都不想管,眼皮也睜不開。
「王爺,都已經過午了,王妃還在睡呢。」
耳旁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有男也有女,一陣輕柔的腳步聲進到內房里,片刻之後,便有人坐到床邊,掀開床幔。
「鴦兒?」
「嗯……」她咕噥了一聲,沒有任何動作,此刻就算是天崩地裂也吵不醒她。
「呵呵……鴦兒,昨晚是你先挑釁的,可別怪我沒顧念你是生手,沒對你手下留情。」
別吵啦,什麼生手熟手的,她只想睡覺而已……
但說話的男人偏不如她的意,硬是將她從被窩中抱起來,她累得完全不想抵抗,干脆就全身軟綿綿的由著他抱,隨他想干麼吧。
「小心一點,靠好我,免得摔下去了。」男人語帶笑意的道。
東方鴦靠在溫暖的胸膛上,這個胸膛有著她熟悉的氣息,她安心的讓他將她打橫抱起,繼續昏昏欲睡。
恍惚間,她感覺到自己似乎泡進了溫熱的水里。
是溫泉吧,原來她被抱來溫泉池里了。
她繼續趴在男人的胸膛,臉蛋靠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他輕掬起溫泉水,淋在她光果的背脊,一次又一次,這方式令她原本酸痛的身子舒緩了不少,而她更是舒服的任由他幫著她洗浴。
洗完背,他的手模上她的臂膀,她卻輕蹙起眉頭,懶洋洋的低喃,「嗯……好痛,輕一點……」
「嘖,真是得寸進尺的小野貓。」嘴巴念歸念,但他的力道又放輕不少,舍不得听她說難受。
她嬌艷的紅唇因此勾起得意的笑容,內心甜滋滋的,繼續享受他的服侍。
東方鴦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幫她洗浴完,又將她抱回房里,讓她躺在床上繼續睡覺,只記得在半昏半醒間,他似乎曾經哄過她用膳,她迷迷糊糊的起身吞了幾口飯,就又倒回床上大睡特睡,一整日下來幾乎沒有完全清醒過。
等到隔日近午,她終于養足了精神,清醒過來後,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
「殷奉天,你這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坐在妝台前,看著身上的「戰果」,東方鴦羞得只想再躲回被子里,不想出來見人了。因為她的脖子、胸前抹胸遮不到的肌膚上,到處都是殷奉天留下的吻痕,被衣裳遮蓋住的其他地方更不用說,戰果是同樣的豐碩。
一旁幫她梳妝打扮的丫鬟努力忍著曖昧的笑容,強裝鎮定,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免得害王妃更難為情。
只可惜殷奉天現在不在王府里,無法見到她難得的羞窘模樣,要不然他肯定會非常得意。
羞赧過後,東方鴦就開始苦惱該怎麼遮蓋脖子和胸前的吻痕,她可不想自己一走出房門,府內的下人們看到她,就每個都忍著曖昧的笑走過去……
扁用想的而已,她就已覺得自己簡直快丟臉死了。
那個完全不憐香惜玉的男人,他這陣子別想再踫她了!
「王妃,要不然試著在脖子上抹些水粉吧,看能不能將痕跡蓋過去。」丫鬟好心的提議。
「好,水粉……」她主動拿起水粉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希望能有效果。
無奈抹上水粉之後,痕跡是淡了一點,但還是看得出來,她沒好氣的將水粉放回妝台上,只能認命的接受這個事實。
看來,她只好盡量窩在房里,能不出去就別出去,慢慢等著身上的痕跡淡去了。
但這些痕跡,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變淡啊?
她頭痛的揉揉太陽穴,好幾日的時間大概是跑不掉了……
時近傍晚,殷奉天終于從外頭回來,他一進到房里,就見東方鴦臭著一張臉,瞪他一眼後,她便逕自坐在窗邊的軟榻上,寧願看著外頭的風景也不想看他。
她在使什麼性子?
殷奉天微微挑眉,嘴角勾著笑,來到軟榻邊坐下,非常自然的從後頭摟上她的腰,將下巴靠在她的肩上,「鴦兒,在生什麼氣?」
「哼。」她完全不想理他。
「鴦兒……」他在她耳邊蠱惑般的低喃著她的名,聞到她身上的幽香,忍不住又開始輕啄著她的脖子。
「等、等一下!」東方鴦趕緊轉身推開他的身子,拉開兩人的距離,「最近不準你再對我動手動腳!」
「為什麼?」他們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為什麼他不能和她溫存?
「你還敢問我為什麼?」她又氣又惱的指著自己胸前的慘況,「都是你,害我連房門都不敢出去了啦。」
看到她胸前由他親自制造出來的「杰作」後,他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暢快的笑出聲來。「哈哈哈哈……」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她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她都已經為這個問題苦悶一整日了,他還有心情笑她?
「鴦兒,你氣呼呼的模樣還真是可愛。」他不但不因她生氣感到擔心,反倒還被她的反應給逗樂了。
東方鴦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她氣得要死,他反而更樂?
「這麼一點小問題,你就氣成這樣,我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問題呢。」他止住笑之後,愛憐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才起身離榻,「你等我一會。」
她困惑不解的看他走出房門,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
餅沒多久,殷奉天再度回到房內時,手中多了一個藥罐,黑底紅紋的瓶身,一看就知道值不少錢,里頭裝的東西應該來頭不小。
「這是宮中御醫特制的‘白玉膏’,擦在瘀血處,過一晚瘀血痕跡就會消失無蹤。」
「有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不早點拿出來。」她開心的伸手就要拿過來。
「你又沒說要。」他的手一偏,沒讓她拿到,「我幫你擦。」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有些地方你擦不到。」他臉上的笑容隱隱帶有曖昧之意。
東方鴦又羞又惱的瞪著他。他還笑得出來,也不想想這都是誰害的?他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喔,這個問題不必問他,她可以直接幫他回答,他肯定連這兩個字都沒听過。
「別再掙扎了,听話。」看她還想拿藥罐自己擦,他干脆彎身將她扛上自己的肩膀,帶進內房里。
「你……真是霸道!」她氣歸氣,卻還是只能由著他將自己扛入房中。
「你到現在才知道嗎?」
是呀,她一直都知道,卻也總是處于下風,真是氣人。
他動作輕柔小心的將她放上床,接著說道︰「把衣裳月兌下來。」
月兌就月兌,誰怕誰!
東方鴦毫不扭捏的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將外衣全都月兌下,只剩抹胸及褻褲,縴細的手臂及修長的美腿頓時展現在殷奉天的眼前,考驗著他的定力。
他坐在床畔,看起來似乎對眼前的美色不為所動,說話的語氣還非常鎮定,「你還沒月兌完呀。」
她沒月兌下的地方才是最「精彩」的地方,始作俑者是他,他當然清楚。
她微咬下唇,羞惱得又多瞪了他幾眼,才繼續將抹胸及褻褲都月兌下來。
反正她全身上下他不但看遍了,也模遍了,她還有什麼好不敢月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