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分?」馡瑤裝作不知情,想試探她可否知情。
「你不知道嗎?他可是……算了,你知道了也沒用,快走吧!萬一你哥回來就麻煩了。」錢雁雁直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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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雁雁換回解藥回到顏府,齊亦也回來了。
不等她去見他,他已經找上她,打算好好質問她。
「錢姑娘……」她經過前院時被他喊住。
她定住腳步,以為他知道了什麼,心頭一驚,而後故作輕松地道︰「原來是齊大俠,好幾天不見了呀!」
「是呀!最近太忙了,知道我在忙些什麼嗎?」他淡淡笑問。
「呵呵!要我猜嗎?」看樣子他並非為了馡瑤而來,錢雁雁于是笑著走近他,倚在他身上嬌笑著。
「你猜猜看。」他眯起眼。
「光是猜一點兒也不好玩,不如咱們來小酌一杯,邊喝邊猜如何?」錢雁雁提議道。
「也好。」反正他有話想和她攤開來說。
「那我這就命人準備去。」
錢雁雁喚來顏府下人,命他們準備酒菜送到她房里,而她則先行返回房里,將手中的解藥摻在他的酒杯中。
不一會兒齊亦到來,兩人相對而坐,錢雁雁舉起酒杯,「齊大俠,我敬你一杯。」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齊亦也執起酒杯一飲而下,她見了不禁松口氣。
「現在你可以說說這陣子到底在忙些什麼了吧!」又為他斟了杯酒,她對他勾媚著笑眼。
「近來我听說錢姑娘家的鑣局接了樁大買賣。」他饒富興味道。
聞言,錢雁雁的臉色一變,「你……去我們家的鑣局?」
「沒錯。」他挑起眉,「你們打算再次以押運棺材之名,行運送女子之實對吧!」
「呵!看來你比我想象的厲害嘛!」錢雁雁仰起下巴,「竟然調查出這事,如此行來,你之前對我示好全是裝出來的?」
「你接近我不也是想調查我嗎?咱們是禮尚往來。」
「算你聰明,不過你雖知道,卻拿不出證據,對吧?」她家的鑣局行事謹慎,做任何事絕不會留下把柄。
「如果找到那些姑娘,就不需要多余的證據。」齊亦一雙利眸睇視著她,「你說對不對?」
「你還真可怕。」錢雁雁赫然尖笑,「看來我真不該答應那個姓秦的傻丫頭救你。」
「什麼意思?」他的表情一凜。
「听她說你被要脅服下毒藥?」她的眉兒輕撩。
「是馡瑤告訴你的?!」齊亦的眸心輕閃一絲詭光,「錢雁雁,你究競把她怎麼了,快說!」
「我哪能把她怎麼了?是她來求我,主動說要拿她自己交換那位姑娘,要我放了那位姑娘,好去換回解藥,救你一命。」她指著他面前的酒杯,「剛剛我已經將解藥摻入你的酒里讓你喝下了。」
听到這兒,齊亦猛地站起,直奔馡瑤的房間,也不管錢雁雁的叫喚。
「馡瑤,你在哪兒?你快出來……」撞開馡瑤的房間後,他進去找了遍,卻不見她的蹤影,「秦馡瑤,你不要再躲了,我要你出來,馬上出來……」
「不用找了。」錢雁雁隨後到來,「她已經走了。」
「她去哪兒?」齊亦急違喘息著,眸中帶著警告,「如果她發生什麼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那你也殺了我吧!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答應她?或許是想藉此讓她離開你吧!」她畏懼地迎視他危險的目光,「原以為你並不在意她,沒想到……竟是我看走眼了。」
「廢話少說,快告訴我馡瑤的下落,還有她為什麼要和那姑娘交換?」他深深吸一口氣,胸口醞釀著一股風暴。
如果她想繼續考驗他的耐性,他絕對會殺了她!
本想拖延時間的錢雁雁在面對那冰寒蝕骨般的視線後,居然有一股涼意從腳底竄起,讓地本能的退了一步。
「錢雁雁——」他大聲吼了出來。
「好好好,我說就是。」向來自負的她難得心慌,只好道出實情,「我們要找的是極陽日午時出生的女子,而她正好就是。」
「極陽日午時出生?你們有何目的?」齊亦眸中的光影變得更加犀利。
錢雁雁直搖頭,「別問我,我不會說的!」
「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他拔出腰間長劍抵住她的頸子。
錢雁雁閉上眼,就是不肯再吐露半句。
「你該知道為了馡瑤,我可以做出任何事來。」他冰冷的吐出威脅之語,劍尖更往前刺入。
「我知道,但是那個人比你更殘酷,他要一個人死絕對是無所不用其極,若真要死,我情願被你殺了,也不要受他凌遲。」她繃緊神經,啞聲說道。
「你……你真不肯說?」沒錯,他不夠狠,無法狠下心殺一個女人。
「對,我不能說。」
「你——算了,我自己找去。」齊亦收回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在追去應該還來得及,一定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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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亦找了半天,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回到顏府,他發現顏士彬尚未回來,而錢雁雁也跑得不見蹤影,他只得回寢居思考解決之道,卻發現桌案上留著一封信。
他心頭一繃,連忙拆開信,看著信上娟秀的字跡——
齊亦︰
你不用找我,只要好好活下去,繼續你濟弱扶傾的工作,那就夠了。
對了,我想還你一樣東西,這東西陪伴在我身邊已經有七個年頭了,看見它,你應該會想起什麼吧?
這可是你母親留下的遺物呀!
而今後,不管我在哪兒都會想著你、念著你,和過去的日子一樣,希望你也不會忘了我。
保重。
馡瑤
「我娘的遺物?昌齊亦將信內的東西倒出來,當那個穿了紅線的翡冷戒映入眼簾時,他的心猛地一震!
驀地,他想起來了。
當年他下山,路過揚州市集時,正好看見一個小女孩拉著琴要賣身葬父,記得當時天候酷寒,她單薄的身子在冷風中搖搖欲墜,他見了不忍心,于是將身上唯一一件值錢的東西給了她。
雖然那是母親給他的遺物,但為了幫助她,他仍是狠下心割舍了。
「沒想到她就是那個小女孩,更沒想到她還留著這戒子,難道當初她並沒有把它賣了?!」齊亦在心底自問。
隨即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抓著戒子便沖出房間,正好看見顏士彬回到府中。
「齊大俠,看你似乎很著急?要去哪兒?」顏士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要去找馡瑤。」齊亦直逼視著他,開門見山便問︰「告訴我,被你們挾持帶走的那些姑娘現正被運往何處?」
顏士彬心口一驚,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噎著,「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听不懂嗎?為何要挾持那些極陽日午時生的姑娘?」齊亦每說一句就讓他的心漏跳半拍。
「你……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了?」他眸子一湛,「老天,我懂了,是雁雁告訴你的?」
「哼!」齊亦沒有回答,「快告訴我,否則馡瑤會沒命的。」
「馡瑤?她怎麼了?」
「她代替了其中一個姑娘,就要被送走,你該知道她去哪兒了,快告訴我。」齊亦眯起眸,全身帶著肅殺之氣。
「你說馡瑤是那時辰出生的?不……不會……絕不會……」顏士彬心口一彈,「你騙我的吧?」
「我沒必要騙你,難道你要等著看馡瑤出事嗎?快說呀!」
「可是……這時間她們應該已經上船了。」
「上船?!」齊亦眉心一鎖,「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