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想知道了,既然這麼愛她,你為什麼沒有推開我?」一雙藕臂緊鎖著他,而後俯身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你說我像笨蛋嗎?」他邪氣的笑問。
「什麼意思?」
「除非是個大傻瓜,否則沒人會推開像你這樣的女人……」邪氣輕笑後,顏士彬抱起她雙雙跌進一旁的暖炕上。
「我說你喲!還真是壞透了。」她主動褪掉他的外衫、掀高他的內衫,吻上他堅硬的胸膛,滑舌在他胸前舌忝洗著,帶給他一種難抑的快意。
「覺得如何?滿意吧?」她抬頭笑望他陶醉痴迷的模樣。
「如果你是她,那就更棒了。」
顏士彬捧高她的臉,重重吻住她,漆暗的客棧房間內,正如火如荼地上演著親熱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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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顏府已經近半個月,調查卻幾乎沒有任何進展,讓齊亦有些心急。
今日顏士彬不在府邸,他打算利用深夜做個徹底的搜查。
走出房門,他潛入黑幕中,由東邊開始搜尋,一個時辰過去,已是三更天,仍未有任何斬獲。
仰首看看飄下的初雪,冬天的腳步已經正式來到。
听說對方會在初春時分將挾持來的少女偷偷運走,由此可以推算他可以調查的時間已不多了。
「唉!」看來這事並沒這麼簡單。
齊亦才轉身,竟瞧見提著油燈站在遠處、一臉無神的馡瑤。
望著她站在飄零白雪中縴柔的身影,他忍不住開口︰「這麼晚了,你怎麼不睡覺?」
「我想去個地方。」
「哪兒?」都什麼時辰了,她居然提著油燈在府邸內亂走?況且這麼冷的天氣還穿得如此單薄!
「去見我爹娘。」她斂下眼,「剛剛睡著突然驚醒,就好想見他們。」
看她有點失魂落魄的模樣,顯然是作了噩夢,但她居然連件斗篷都沒披上就出來!
「回房去,會著涼的。」他皺起雙眉。
「沒關系,我不冷。」馡瑤徐徐轉身,踩著無力的步子繼續朝前走。
齊亦不放心地跟上,然後褪下外衫披在她身上,直跟著她步向那處府邸最荒涼的角落,走到一間不顯眼的小屋前,可她卻再也無法移動一步。
「你怎麼了?」他觀察著她。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進去,很怕……很怕我爹娘不會原諒我,我這個不孝的女兒有一年多沒來看他們了。」她站在外頭,顫抖地說。
齊亦疑惑地望著她,再看看緊閉的門扉,不做多想的推開門,然而里面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張方桌,和桌上一個蒙塵的牌位。
她凝著淚走進去,跪了下來,喃喃嘶啞道︰「爹、娘,女兒早該來看你們,可是我怕……我好怕你們會怪我。」
看她哭得梨花帶淚般,齊亦趕緊將她拉起來,「你爹娘的牌位就擺放在這兒,沒祭拜、沒供奉?」
「他們正式是供奉在廟里,不過是在好遠的山里,養父母故意不讓我知道地方,就是不肯讓我去。而他們怕忌諱,本來不讓我在府中放置牌位,是我堅持,但是不能點香。這一年多我不在府邸,果真沒人記得他們……」
她愈想愈傷心,最後難過得倚在他懷里抽噎著,「剛剛在夢中……他們很難過地找我,指責我不孝,說我活該沒人愛,活該讓人厭……」
望著在懷里顫動的小人兒,他竟不忍推開,只好輕輕拍著她的肩,「別哭了,只是個夢,改明兒派人將這里打掃一下就成了。」
「我哥不會答應的。」將牌位安置在這間房里,已經讓他很為難了。
「那你不會自己動手嗎?還是你放不為大小姐的尊貴?」齊亦推開她,「這些不過是看你的誠意。」
「誠意嗎?」馡瑤像是了解了,「我明白了,我會靠自己的,謝謝你告訴我。」
「那就好,這麼冷,快回去睡吧!」
听聞他的話,馡瑤的煩憂似乎一掃而空了,這也才好奇這麼晚了他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那你呢?你怎麼待在外面?」她瞅著他。
「我睡不著,出來四處晃晃,沒想到會撞見你。」他從容地找著理由,「我也該回房休息了。」
「師父……」她輕聲喊住他。
「嗯?」他回頭,等著她接續的話。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盡避他無法愛她,但是他畢竟幫了她不少,讓她從晦暗中重新振作起來。
「別這麼說,回房去吧!」說完,他便收回凝睇她的視線,舉步離開。
痴迷地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後,馡瑤才猛然察覺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衫……上頭留有他那迷惑人心的味道,不知道可不可以偷偷將它藏起來,陪伴她每一天?
齊亦,如果你不喜歡女人,不愛被束縛,那麼能不能讓我也這麼陪著你,只要能守在你身邊,即使不愛我也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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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氣似乎更冷了。
前一天齊亦就告訴她,由于天寒練功的時間不必過早,可以等近午時再進行,于是馡瑤便想利用練功之前的空檔前往安置父母牌位的空屋打掃。
先將門窗打開,又提了桶水進來,她將屋內清理了一遍,待窗明幾淨時,她忍不住漾出抹笑來。
接著又將牌位擱正,卻不經意發現這張木桌已不牢固,或許再過不久就會塌下。
小倩和阿德都被大哥叫去做事,如果將他們找來做這些事肯定會讓他們挨大哥的罵。看來,她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來到外頭,她向工匠借了些木條、釘子和榔頭,便匆匆趕回木屋,想要釘牢這張木桌。
拿起榔頭她開始敲釘子,第一次還好,順利將釘子釘上,她正要用力敲下第二根釘子時,卻不慎敲上左手大拇指,疼得她喊出聲。
「啊——」她趕緊將指頭含在口中,發現手指已經變得又紅又腫。
這下該怎麼辦?等會兒要怎麼練功?指上的疼讓她整只手都麻了!
放下榔頭,她趕緊跑到外頭,將手埋在雪堆里,心想這樣應該可以消腫吧?拜托,一定要消腫,一定要……
餅了好一會兒,眼看練功的時間到了,她立刻朝後邊走去,而齊亦也如往常的已在那兒等著她。
「你來了。」他雙臂抱胸等著她走過來。
「嗯。」她點點頭。
「你的基本功到現在一直沒有進步,我也不想等了,今兒個就使劍看看,雖然我不知道顏家劍法如何,但是今天這套劍法是最基本的,練每一種劍術之前一定要會這幾招。」
「可是……」
「想混過去也得做做樣子吧?」現在他已不想做個盡責的師父,反正查出要查的事情後,他會立即離開。
「做做樣子?!」她抬頭挺胸地笑了笑,「這個我會,把劍給我吧!」
「拿得動?不會再摔了吧?」在將劍拿給她之前,他猶豫了一下。
「可以,這陣子我辛苦的練習搬重物,手勁已經大很多了。」明明手指還好疼,但她就是不希望讓他看不起。
「那麼接住了。」他將長劍遞給她。
她接過手,等他放開,好險……這次沒丟臉,「接下來要怎麼做?」
「來,看我的動作,擺出第一式。」齊亦拔出另一把劍,矯健的在她面前比畫幾招。
「就這樣?」看來並不難。
「就這樣?那你試試。」這女人以為像拉琴一樣隨意拉兩下?
她舉起劍,想著他剛剛使的動作,可是才揮不到兩下,她手上的劍就掉了,而她卻緊抓著手,一副強忍疼意的模樣。
「你怎麼了?」齊亦拉過她的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