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事?」她關心地問。
「傻瓜,我真的沒事。」他撇嘴笑了笑。
「難道那份遺囑是假的?」
「你這女人,原來一直瞞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想深入虎穴幫我偷資料?你還真是傻。」話雖這麼說,但他仍感動的伸手揉揉她的腦袋。
「那真的沒關系嗎?」她還是擔心呀!
「怎麼會沒關系,但是要看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所以別急,你現在應該要放開心等著看我們的表演。」說著,他便加快車速往前行。
直到喬亞大學後,觀眾都還在等待著,一看見八人全部歸隊,全都給予最熱烈的掌聲。
唯晴找到了劉甜,坐在她身側,「劉姨。」
「你終于來了!」劉甜笑著拍拍她的手。
「讓你等很久吧?」
「沒關系,瞧他們的裝扮,這出戲一定值得看。」
說著,表演已經開始了,雖然這出戲唯晴看了不下幾十遍,但是在這樣的氛圍下、與這麼多人一起看,卻是第一次。
這出戲中有著對學校的諸多諷刺,也真實反應了學生們的心情,讓幾名學校高層一臉尷尬,但學生們卻看得很過癮。
「劉姨,輪到于痕換裝的時候,我得去後台幫他化妝。」因為有丑角戲碼,這回輪到了于痕,唯晴立刻走到後台為他卸妝,再化上丑妝。
她一直微笑地為他化著,于痕則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兩人彼此凝視的眼神含情脈脈,無聲勝有聲。
「以後一直陪著我?」他緊握住她的手。
「好好演,演得讓我滿意,我就一直陪著你。」她帶著笑,眼底亮著抹悸動的光影。
「好,我一定會加油的。」
唯晴目送著他離開,準備上台,而她也趕緊收拾好化妝箱,再次回到觀眾席。
八個人的演出精湛,每一段都令觀眾陶醉其中,尤其是丑角的片段更是引來眾多掌聲,還有不少女學生看著他們不惜形象的演出,都掉下淚來。
總而言之,是場非常精采的表演,他們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已沒有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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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演出很棒吧!」
走出校門,于痕問著一直陪伴在側的唯晴。
「當然棒,看我手都紅了。」她噘起小嘴,對他伸出雙手。
他擰起眉頭,將她的小手放在掌心中輕輕搓揉著,「現在好些沒?」
「又不是冷的關系,是鼓掌啦!蹦掌太用力了。」她朝他勾唇一笑。
「笨蛋,拍這麼大聲干嘛?誰收買了你?」他故意與她開玩笑。
「是你收買了我。」她圈住他結實的腰身,對著他甜膩的勾起唇角。
他擰擰她的腮幫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
「是嗎?」她咬著下唇,甜甜一笑,「跟你學的,我學得不錯吧?」
「青出于藍。」攬住她的腰,他半眯著眸,近距離望著她那張柔美中帶著慧黠的清麗臉龐。
「你是說真的,還是逗我開心?」唯晴並沒忘了嚴武宗和嚴帆他們父子的陰謀,只要想起,她便會開始擔憂。
「當然是真的。」于痕眯起雙目,瞧著她眉宇間的輕愁,明白地問道︰「是不是又在擔憂那件事?」
「嗯。」她不想隱瞞。
「就在剛剛中場休息時,我打了電話到美國給我父親,他知道後跟我一樣的反應,這些早就可以預料,不過我還跟他提起你,他說他會很快回國來見你。」于痕撇嘴笑笑。
「什麼?」她倒吸口氣,心底滿是倉皇,「這……」
「你怎麼了?」
「我覺得好不可思議,況且我……我的家境……」其實她早就顧慮著身世的差異,只是「愛」讓她暫時忘了,如今又要再次面對,讓她覺得好氣餒。
「就知道你會這樣,什麼都別想,等你見過他們之後,會發現他們其實很好相處。」他給了她安慰。
「可是……」
「放心,我父母長年為了事業在國外奔波,雖然我們很少相處,但是他們也給予我絕對的自由,從不干涉我交女友,因為他們相信我的眼光。」揉揉她的臉頰,他牽著她的小手,「我們走吧!」
「現在要去哪兒?」唯晴眨眼問道。
「今天是周末你知道吧?」他雙手交錯在背後,欺近她的臉蛋笑問。
「嗯,知道。」她點點頭。
「那你知道從今天開始,你失業了吧?」于痕又對她眨眨眼。
「嗯,知道。」她又點點頭。
「那你知道你今晚就要搬回我家了吧?」微眯起雙眼,他的表情中帶有一絲得意。
「嗯……這個嘛!」她羞澀地忸怩一笑。
「到底怎麼樣?」
「這樣好嗎?」剛剛才听說他父母要回國,如果知道她已經住進他家,會不會認為她很輕浮?
「有什麼不好的?」他不明白她到底在猶豫什麼。
「我看我先搬去劉姨那兒住,想見你的時候,我一樣可以去見你不是嗎?」對,這樣做是最適宜的。
「不許。」于痕緊皺起雙眉,雙手擦在腰上,擺出個很氣憤的架勢。
「為什麼?」他干嘛這麼生氣。
「你是想要我嗎?」
「我要你什麼了?」這句話好嚴重。
「本來要你離開偉慶集團後搬回來跟我一起住,你也同意,現在怎麼又反悔了?」于痕重吐了口氣,「說真的,嚴帆看你的眼神讓我很難忍受。」
「我只是——」
「我是男人,當然明白他的心思,他對你絕不是那麼簡單,看他對你說話的態度,比我看見那份遺囑還氣人。」醋意開始翻騰,于痕早忘了平心靜氣。
「什麼?」剛剛還听不懂,現在唯晴好像有點懂了。
「我知道他對你好,你的心意是不是動搖了?」醋桶打翻,一發不可收拾。
「呵……」沒想到,她的反應竟然是「笑」。
「你笑什麼?」
「你吃醋了?」緩緩走向他,她在他面前露出最甜美的笑靨,「這種感覺真的很棒,因為你讓我知道你有多重視我。」
「唯晴!」
「其實我知道他喜歡我,也很關心我,雖然懷疑我卻沒拆穿,但是我的心早被一個愛發脾氣的男人佔據了,只好將他三振出局了。」她對他柔柔一笑,這笑在他眼底是如此的絕倒眾生。
于痕深吸口氣,猛一使勁將她拉進自己厚實的懷中,「你這女人,一會兒讓我生氣,一會兒讓我笑。」
「我住進你家真的沒關系嗎?」靠在他懷里,唯晴柔聲問道。
「我懂了,是因為我剛剛說過我父母要回來的關系?」他輕輕一笑。
「嗯,我不希望給他們不好的印象。」
「這種事不用擔心,當初林管家已經向我父母報告過了,他不在的那段日子,是你陪著我、照顧我。」他咧嘴笑說。
「什麼?他們都知道呀?」
「對,所以你的顧慮是多余的。」握住她的手,于痕笑道︰「我們一起去搬東西,好嗎?」
「有件事我想先警告你。」她仰起小下巴,「你以後若敢綠柳出牆,我會馬上搬走。」
「哦∼∼不簡單,有個女生敢警告500號寢室的王子耶!」他也配合她,故意裝作驚嚇狀。
「王子不是別人稱呼的嗎?叫自己王子不是挺自大?」唯晴對他皺皺鼻子。
「就因為自大才會有王子的稱號呀!」他一點也不以為意。
「那麼……是,王子,奴婢深感惶恐,這就跟你一塊兒去搬東西。」對他皺皺鼻子,唯晴便笑開嘴先奔向他的車。
「喂……你還真無禮,哪可以走在王子前面。」于痕跨開大步追了過去。
這一路上,兩人嬉笑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