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電梯外的幼幼卻覺得心好痛,說不出的心痛,只好繞到樓梯間,用走的回到自己房間的樓層,順便平復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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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裴邑群的刺激,隔天江敬曄一行人沒再出游,而是聚在飯店某間會議室內加強實力。
但幼幼卻極不專心,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吻。
她可以感受到他吻自己時是很投入的,但她不敢看他,就不知道他眼中的真實有多少?
只是,他後來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又不是她偷吻他的。
「喂,劉幼幼,妳說裴邑群也是來參加比賽的,怎麼只有他一個人呢?」謝文欣撞撞她的肩,小聲說。
「听說其他人明天才會到。」幼幼告知。
「明天!」她笑開嘴問︰「那我們約他們一起吃頓飯怎麼樣?」謝文欣異想天開地提議。
「妳去約吧!」幼幼實在沒心情。
「什麼?拜托妳啦!」
「為什麼要我去,我跟他們又不熟。」她鼓著腮,一想起他們心里就犯嘀咕。
「不要這樣嘛!妳和他不熟,那誰會熟?我想全校學生都沒妳熟呢!」謝文欣的話讓她听來更痛苦。
為什麼他們總要制造這種假象?讓大家都誤以為她和他們有多熟似的,天知道她只是他們開玩笑的對象。
「文欣,妳別胡說八道。」江敬曄倒是很害怕幼幼常與裴邑群聯系。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嗎?同校同學吃頓飯又有什麼關系?你為什麼這麼介意,你自認比不過他們,所以自卑嗎?」謝文欣因為江敬曄的斥責而氣憤不已。
「妳說什麼?我自卑?」江敬曄站了起來,「我何必自卑!」
「夠了!」幼幼煩郁的站起來,二話不說地走了出去。
來到飯店頂樓,她望著天上的白雲,心情紊亂不已。
重重吐了口氣,她突然很後悔來這里參加比賽,更沒想到自己連一點上進心都沒有,不但無法專心的念書,還滿腦子想著裴邑群。
唉∼∼她到底怎麼了?
又輕輕嘆了口氣,幼幼這才徐徐轉身,卻發現一直佔據她腦海的人居然就站在她身後。
她被他嚇了一大跳。
「妳在干嘛?」他瞇眼望著她。
「沒看見嗎?我在看雲。」多希望能乘著雲回家,盡避那只是她和嘉莘兩人共住的七坪大小窩。
「看雲?!」他仰首看著天際。
「你也要看嗎?那這里留給你,我要回房間了。」睨了他一眼,幼幼便急步朝電梯口走去。
「等等。」他拽住她的手腕。
「什麼事?」她瞅著他。
「晚上一起去吃飯,這次換我請妳。」他瞅著她,語氣竟是命令。
「不要。」她迅速的拒絕,還用力甩開他的箝制,繼續往前走。
「妳怎麼了?」裴邑群靠在圍欄上對著她揚聲問道︰「還在生氣嗎?因為我把妳趕出電梯?」
她轉身睨著他,什麼也不想說。
「妳該知道我為什麼會趕妳出去,妳就是──」到嘴的話硬是咽回去,他的目光轉為凌厲。
「我就是怎麼樣?」她半瞇上眼反問。
「妳只要不違背我的意思,我也不會這麼生氣。」他睇著她,只說了這麼一句。
「你不能強迫我,我要跟誰去吃飯就跟誰去吃飯、我要不要隨你去房間拿書也是我的自由意願。」幼幼忍不住對他喊道︰「我不想成為你呼來喚去的玩偶,也不想造成他人對我的誤解。」
他憑什麼支配她的決定?
如果他有點喜歡她,也應該老實告訴她,否則他的霸道與獨斷只會讓她覺得好委屈。
「妳說什麼?」他蹙起眉,「我只是想約妳吃頓飯而已。」
「我已經有約了。」真以為除了他之外,沒人會請她吃飯嗎?
「跟誰?」他的心抽痛了下。
「不要你管。」幼幼對他做了個鬼臉後,便在他面前消失。
「這……這丫頭,真是!」他冷然的目光忽轉冷冽,重吐了口氣,雙手扠腰轉向藍天。
看什麼雲!真是見鬼了。
第六章
回到飯店會議室內,幼幼繼續看著英文。
也因為剛剛江敬曄和謝文欣鬧得不歡而散,其他人見氣氛不對跟著離開,如今里頭只剩下江敬曄和幼幼兩人。
一段時間後,江敬曄向幼幼問道︰「今晚去吃頓飯好嗎?」
「我們不是都一塊兒吃?」她專心看書,連頭也沒抬。
「但今晚我只想跟妳一塊兒吃。」江敬曄對她笑笑,「何況謝文欣還在氣頭上,暫時不見面也好。」
「她是女生,你就不會讓她一下嗎?」雖然學姊的說法真的很傷人,不過她就是這種個性呀!
「她太驕縱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也不是一定要喜歡,但身為同校的同學,撕破臉總不好。」合上書本,幼幼仰起腦袋,心底又想起裴邑群那張臉。
猛搖搖頭,她繼續看書,強迫自己一定要專心。
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工夫已經到了晚餐時間,江敬曄再一次提出邀約,「真的不去吃嗎?」
幼幼看著他,心想和學長吃頓晚餐也不算什麼,而她也想好好吃一頓,來化解心底的苦悶。
「好吧!就一塊兒去吃。」
「到樓下餐廳吃好了。」他笑著站起來收拾桌面。
「可樓下的餐點很貴耶!」幼幼只想隨便找樣東西吃,解除饑餓感,不想花太多金錢。
「偶爾吃好一點沒關系,本來帶了不少錢要來采購,這下沒得逛街,花在吃的上面也值得,我可不想再把錢帶回去。」江敬曄笑著上前拍拍她的肩,「別猶豫了,快走吧!」
幼幼點點頭,先回房間將書本放好後,便一起來到樓下。
當他們才走進餐廳,幼幼立即注意到里面醒目的一桌人。她先是一震,隨即收回視線,跟著江敬曄走到靠窗的座位。
「我看見她了,那個可愛的小學妹。」宋鈺勾起唇笑說。
大伙同時看過去,葛西煒曖昧地望了裴邑群僵冷的表情,「怎麼了?連那個女生都搞不定?」
「你有完沒完?」裴邑群深抽口氣。
「好,我不說,不過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一定很礙你的眼,對吧?」秦逸也不要命的補上一句。
「好了,別再說了。」尤培易看裴邑群一張臉愈來愈鐵青,于是開口阻止。
「吃吧!吧嘛大家都暫停了。」裴邑群一副事不關己的夾了菜放進口中。
「是呀!大家快吃吧。」眾人也都拿起了筷子。
不過幾個人都能感受到氣氛的不對,因為裴邑群從頭到尾都板著張臉。
而幼幼他們坐的那桌正好面向他們,見裴邑群一口接著一口吃個不停,胃口還真好,反倒是她食不知味,真是不公平!
「怎麼都不吃?」江敬曄發現她的視線一直瞟向那一桌,臉色不由變沉,「為了裴邑群?」
「你說什麼?」幼幼蹙起眉。
為了怕破壞用餐的氣氛,江敬曄放緩聲調說︰「我們和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妳最好死心。」
「我有說什麼嗎?」幼幼輕輕一笑,「其實我沒有這麼不自量力。」
雖然她看似開朗,給人的感覺也很樂觀,不過只有她知道她有多重的負擔。母親在她十三歲時改嫁,嫁給一個賭鬼丈夫,繼父欠下一大筆賭債後不敢面對,最後選擇自殺,這些債便落到母親頭上。
這些年她看著母親一肩挑下重擔,早也工作、晚也工作,但是債務卻永遠也還不清,如今她長大了,立誓要為母親分憂,這才會邊念書邊打工,甚至還接了為教授打字的工作。
像她,又怎能與那幾個王子有任何牽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