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理由。」她也不想喝了,隨即站起,「我想回去了。」
「我送你。」這女人就是不肯認輸,看來要融化這塊冰還得再費一番工夫。
夏日烈望著她的眼神燃起了火焰,像是沉寂已久的火山正蠢蠢欲動著。
「不用,我知道我醉了,但還不至于神志不清,我坐計程車回去。」站起後,她強迫自己踩著沉穩的腳步往店外走去。
夏日烈付了帳,看她居然可以堅定的維持這股傲氣,不禁搖頭笑了。
遠遠地,他見她倚在路邊的電話亭等著計程車,那抹微醺中帶著優雅的肢體動作,或許就是這種不經意的美,意外的勾引了他向來灑月兌的心。
幾分鐘後,當車子一輛輛從她面前呼嘯而過,她的優雅不見了,換上的是無奈與哭泣……
最後,她掩著臉在旁邊的休憩椅坐下,動也不動的。
「你很難過是不是?這樣吧!我的肩膀讓你靠。」他坐在她身旁,讓她靠在她肩上。
奇妙的是,這次她沒有拒絕,而是听話的靠在他肩上,「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周遭,揮之不去?」
「我是救贖你心的人,當然也是救贖全天下男人的人,我要讓你明白不是每個男人都這麼糟。」他睨了她一眼。
「呵!」她從他肩上離開,「你別白費工夫了。」
「怎麼說?」
「就算哪天世界變了,全天下的男人都變成好男人,我也不要。」她逼視著他,「需要男人的時候,找一個來玩玩,就像你。但別指望我會付出真心,我的心……已經干枯了。」
「哦∼∼你的意思是只想玩我而已?」他狡猾的笑了笑。
「對,打發時間,或者都不要也行。」帶醉的眸對上他的笑眼,朦蒙朧朧中她似乎看見他眼底有著炙人的灼熱光影。
「不行,你不能不要,即便是醉話也不行,既然說要玩我,我就等你來玩。」端起她的小臉,他仔細對著她的眼楮說。
「好吧!我記得就會去找你。但我現在好困,想回家了。」說著,于薔便打了個呵欠。
「沒酒量還要喝。」夏日烈搖搖頭,將她帶離這個地方,扶上他的車,才發現他還沒問她住哪兒。
「于薔,你醒醒。」他拍拍她的臉。
「嗯?」蠕動了子,她輕輕應了聲。
「你住哪兒?」
「住在……」還不算太醉的于薔,緩緩張開眼楮,嘴里喃喃念出一串地址。
「哦!是那一區,好地方。」撇嘴一笑後,他立即發動車子往目的地而去。
「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是誰?」于薔揉揉太陽穴,強迫自己不能睡,面對這個男人,她還不確定自己危不危險。
「不是說了,我是救贖——」
「不想听這種鬼話,我要听簡單扼要的答案。」
「哈!」他肆笑,「簡單扼要?嗯……我只是很普通的男人,一個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夏日烈笑望著她,「想睡就睡,別這麼提防我,我又不是大野狼,而你更不是小紅帽。」
「我不像小紅帽,那我像什麼?」她直覺好笑。
「像……像個住在塔里的女人。」他笑睨著她。
「真是,居然拿童話故事打比喻,孩子氣!」于薔嗤笑瞅著他,模模糊糊中,她發現他的側面散發著某種致命的魅力。
隨即她搖搖頭、閉上眼,要自己別再胡思亂想……然而就這麼閉著眼,不想睡的她也就這麼睡著了。
夏日烈回頭看她沉睡的模樣,不禁勾起一絲微笑,接著開車往前行,安全將她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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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徐徐停下,夏日烈看看這里多半是小套房的社區,滿適合像她這類上班女郎居住。
他轉頭對她喊道︰「于薔……于薔……」
她敏感地張開眼,坐直身子,「這里是哪兒?」
「已經到你的住處了,你可以自己走嗎?」他關心地問。
「當然可以。」她看看窗外,又揉揉太陽穴,「謝謝你了。」
她推開車門,走向自己租賃的大樓,但她微晃的身影讓夏日烈看了很不放心,于是也跟著下車。
突然,一個年輕人騎著重型機車橫沖直撞的闖了過來,仍半醺醉的于薔壓根沒有注意到。
「小心——」夏日烈趕緊奔過去將她用力往旁一撲,並以自己當背墊抱住了她。
機車快速駛過,完全沒有停下來,直到車聲遠去後,于薔的醉意也跟著消失大半,「怎麼搞的?發生什麼事了?」
她爬了起來,才發現自己倒在夏日烈身上!
「天!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騎車都不要命嗎?」夏日烈嘀咕了幾句,再低頭看看自己被地上的碎石劃出好長一道傷口的手臂。
「你不要緊吧?」于薔抓著他的手臂,拚命想睜開發沉的眼皮看清楚,「好多血!」
「沒事,命撿回來就好。」他眉頭一蹙,看看自己的傷口,「我去醫院包扎就好,你快點上去吧!」
「你……你要不要上去?我幫你包扎。」他之所以會受傷也是因為她,她怎能讓他一個人去就醫?
「給一個半醉半醒的女人包扎,不如我自己來。」看她這副醉樣,他只有搖頭的份。
「我……」她想為自己辯解,卻因醉意而無法按照自己的意思說出來。
夏日烈笑著拍拍她的臉,「你還是上樓洗把臉然後好好睡一覺,其他的就別管。這次邀約我可是會記在帳上,日後你得履行才成。」
「那你——」
「別對我抱著太大的虧欠,我寧可是好感,再見了,冰一樣的女人。」說著,他雙手插在褲袋內,走向一旁的車內。
于薔眯著眼,看著他帥氣的身影走遠,最後俐落的坐進車中,直到車子開遠,她才舉起手敲敲自己的腦袋。
「老天,我怎麼了?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旋過身,她忍著滿月復不舒服進入自己的屋子,然後倒了杯熱水喝下。
「雲琴……雲琴,我想起來了,都是你干的好事,我今天才會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出這種糗!」
她難受的走進浴室,先沖了個熱水澡,洗了把臉,之後又吃了顆抑制頭疼的止痛藥後便倒頭就睡,迷迷糊糊中她又夢見那男人,他的笑、他的話語竟是這般深刻的印在她心底。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地清醒,猛張開眼看看這處熟悉的環境,才暗吐了口氣,「怎麼搞的,竟然會夢見這種奇奇怪怪的夢!」
打開床頭燈,她看看鬧鐘,已經晚上七點了,難怪她有點餓了。
中午那一頓,她只顧著喝酒,沒吃什麼東西,也該填飽肚子了。可是只要想起又得一個人吃晚餐……就很無力。
這個想法不免又讓她想起夏日烈好像也曾說過不喜歡一個人吃飯這句話。
難道是人就會害怕孤獨?
就在這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爬起床從皮包里翻出手機,看著上頭的顯示,火氣跟著上揚,「雲琴,你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幫你走出陰霾嘛!」她小心翼翼地問︰「你已經回家了嗎?」
「當然,要不然你要我流落街頭?」
「不是那個意思啦!」雲琴小聲問︰「你跟他……怎麼樣?合得來嗎?」
「你真以為自己是可愛的丘比特嗎?」于薔輕吐了口氣,「我不需要男人,我是說真的。」
「你不喜歡他?」
「對,不喜歡。」那個叫夏日烈的家伙總是油嘴滑舌,頂得她不知該做何回答,這種男人根本不是她喜歡的類型,絕不是。
夢里會有他,可以解釋為一種排斥,打從內心對他的一種深切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