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婉兒開開心心的跑了來。
「怎麼了?」她笑著拭去婉兒額上的汗水。
「娘去哪兒了?婉兒剛剛都找不到你。」婉兒撒嬌地搖著她的手。
「呃……娘剛才覺得有些累,小睡了一會兒。」天,她居然得跟孩子撒謊。
「可我去你房里找過,沒見到你呀!」婉兒眼珠子靈活的轉了轉,「啊!娘是不是在爹爹房里睡?」
「我——」江瑋凌臉兒一臊,不知如何自圓其說。
「娘臉紅了,嘻嘻!」
蕭曄及時過來,抱起婉兒,解除江瑋凌的尷尬,「要你來喊娘用膳,怎麼一來就不知道回去了?」
「剛剛我偷偷去看花兒。」婉兒笑眯眯地說。」花兒?」他擰起眉。
「就是我的小牝馬,花兒是我給它取的名兒,希望它跟花兒一樣漂亮。」她眨著大眼說。
「馬兒像花兒,那不成了怪物。」他撇嘴一笑。
「才不會呢!」婉兒模模肚子,「我餓了。」
「好,爹帶你去吃飯。」蕭曄回頭對江瑋凌一笑,只恨自己少只手,不能一並摟著她。
然而江瑋凌像是知道他的心意,主動上前靠近他,一家三口幸福的往膳堂而去。
用過膳食後,趁著婉兒午睡時,蕭曄對瑋凌說︰「想不想去外面逛逛,看看大遼的風光?」
「啊!」她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你真要帶我出去?」
「嗯,看你想去逛市集還是去大草原走走都行。」他微笑地說,眸光微漾出抹溫柔光影。
「市集?!」她好想逛逛古時候的市集呀!可想到萬一路人對他指指點點的,不就會令他感到難堪?于是她改變了心意,「去大草原好了。」
「怕我難堪?」蕭曄笑問。
「不是啦!傳說中大草原很美,我很想去看看,如果有相機,我還真想把這兒的美景全拍下來。」江瑋凌點點頭,很認真地說道。
「那走吧!」他握著她的手來到馬廄,牽出快馬,「它就是飛揚。」
蕭曄才剛說完,飛揚就長嘯了聲。
「飛揚……」她瞠大眸子,好奇地模著它的鬃毛,「你真是飛揚?」
「現在的它完全沒人性,你就別跟它說話了。」蕭曄想拉它往前,可它卻定住身,怎麼都不肯動。
「呵……」江瑋凌見了忍不住掩唇一笑,「你喲!還說它沒人性,這下可好,它都抗議了呢!」
「飛揚,我好不容易遇上瑋凌,你不給我面子就是不給她面子。」蕭曄說完這話,飛揚終于肯載了。
「呵呵!看來飛揚記得我喔!」想起過去那段日子,她眼底不禁泛上濃熱。
說真的,若不是因為它,她和蕭曄也不會分開這麼久,不過她卻一點也不恨它,因為她知道蕭曄就算不回來,心也不會留在二十一世紀。
與他一塊兒躍上馬背,蕭曄便說︰「抱緊我。」
「好。」她回頭听話的摟住他結實的腰身。
然而在他的駕馭下,飛揚竟沒奔向草原的方向,而是往熱鬧的市集而去。
她詫異地問︰「這里不是草原?」
「你不想去草原,別瞞我。」直到一處空地,他便下馬將飛揚交給顧馬的老人,帶著她往前方走去。
「你……」她好擔心,直望著他。
「想買些什麼,對了,你的鏈子呢?」他還記得曾送她一只白玉墜煉。
「我還給你了。」她噘起小嘴。
「什麼?」他定住腳步望著她,「你什麼時候還給我的?」
「就在你回去找我的時候。」江瑋凌抬頭,「你的心神回去找我,這是元分說的,我相信是真的,因為我真的看見你、觸模到你,可是你卻避著不願去想這件事。」
「那麼我會將鏈子丟哪兒?」他倒吸口氣。
「誰知道。」她模模脖子,「那時也是我不對,因為氣你,所以才將它還給你,現在我好後悔。」
「沒關系,再買就好。」
「再買就好?」江瑋凌皺起眉頭,「你怎麼可以說得這麼輕松?它……它陪了我七年耶!」
「你誤會我的意思,我還是會想辦法找回它,只是在找回它之前,我想再送一條新的給你。」他眸心含帶寵愛的溫柔,指尖直撫著她柔女敕的小臉,「我不會忘了它對我們的意義的。」
「真的?」她揚起笑。
「當然是真的。」他拍拍她的臉,「來,我們先挑一條吧!」
「也給婉兒買一條,她好喜歡你送我的那條白玉項煉,還說長大後要我送她呢!」她興奮的奔向前面的攤子,開心地挑選。
蕭曄站在一旁看著她的笑顏,內心頓起暖意,盡避用異樣眼光看他的人仍不在少數,但是他已不這麼在意了。
因為他身旁有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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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看見自己的鏈子,可說是喜歡的不得了!
見爹娘感情好,她臉上始終藏不住笑意,在這里的生活也就更適應了。
江瑋凌也能感受到她對這里的習慣,打從心底愉悅的笑了。
用過晚膳,他們正打算回到主屋,卻見牧里匆匆忙忙地胞子過來,「將軍,那個……那個麻煩的家伙又來了。」
「誰?」
「就是楊子惡霸呀!」牧里見江瑋凌在場,不敢多說什麼,只好盡其所能的暗示,就怕將軍遠離世事一年多,早忘了那件事了。
「他還來找碴?」蕭曄眯起眸,可見他並沒忘記。
「對,以前你住在石屋,他大約一個月來一次,但見不到人也就算了,可今天他听說你已經回府,他可比以前囂張多了!」牧里一臉憂色,似乎那個叫楊子惡霸的很不好惹!
「他現在人呢?」
「剛剛才走,不過……他撂話會再來。」牧里有些擔憂地說。
「怎麼了?那人是誰?」江瑋凌好奇地問。
「不過是個土匪頭子。」蕭曄說完就往書房走去,「你先回寢居休息吧!」
「土匪?」江瑋凌卻沒被他轉移話題,「真是土匪不是要剿他們的窩嗎?為什麼還一副縱容他們的樣子?」
「夫人,你不明白,那個楊子——」
「別說了牧里,你下去。」蕭曄沉聲打斷他。
「是……」他下放心地看看將軍和夫人,這才徐步退下。
「你是不是有事瞞我?」她走到他面前,定定地注視他閃避的雙眸。
「瑋凌,別想太多,是你讓我找回自己的責任,既然我走出來就會承擔一切,你不用擔心。」他拍拍她的肩。
說穿了,在這戰役紛亂的年代,煩惱真的要比她的時代復雜許多,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陪她回去,而不是留在這里。
「那你只要告訴我,你不是將軍嗎?為什麼不領兵捉土匪,反而這麼顧忌他?」瞧剛剛牧里光是提到那個什麼惡霸的臉色就知道了。
「哈……」她簡單的思想還真是逗笑了他,「事情沒你想的這麼單純。」
「要不然呢?」這男人干嘛老愛笑她?
「因為勢力的關系,他是最強大的土匪頭,底下嘍數以萬計,武器精良,如果真要硬踫硬,必然兩敗俱傷。」他眯起眸,事實上讓他心煩的不是這些事。
「難道就讓他們這麼囂張下去?」
「當然不會。」他擰擰她的腮幫子,「瞧你,活像你才是威赫將軍。」
「我對將軍這位子可是一點興趣都沒,人家只是關心你嘛!」為什麼他總是不懂她對他的憂心?
「我不會有事的。」他笑著摟住她的身子,「這些日子因為我的關系委屈你了,怎能讓你再為我煩心?」
「我不在乎,只要你平安。」
「我沒事的,走,先陪你回寢居,我還得回書房看些東西,這段時間累積的公事多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