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微希雖松了口氣,但不忘對楊艾琳說︰「你沒必要瞠這渾水,以後不用插手,我不怕她們。」
「我當然知道,但我也不怕呀!」楊艾琳笑了笑。
「好,那我們就當個英勇的女戰士,不向惡勢力低頭。」陳微希突然想到,「你說昨天舞會發生一些狀況,是什麼事?」
「呃……」楊艾琳臉一紅。
「到底是什麼事呀?」陳微希看出事有蹊蹺。
「沒事啦!啊!上課鐘聲響了,我回去!」楊艾琳朝她擺擺手後就快步奔回自己的教室。
「怎麼搞的,居然不告訴我就跑了!」陳微希搖搖頭,只好走進教室,但她心底卻掛念起巫奕風,不知他今天的考試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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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奕風吹著口哨,開車往家的方向飛馳,今天的考試他又找回往日的水準,拿了高分,絕對可以繼續待在保證班。
心情愉悅下,他更有自信能說服老爸,讓他接納微希,不再硬把他和襲夢娜湊成對。
將車子開進家門,他很快停好車,愉悅地奔進客廳。
避家王伯一見他就問︰「少爺,你昨晚上哪兒去了,老爺找了你好久。」
「我這不就是回來向他報告嗎?他人呢?還在公司!」想這時間老爸肯定還沒回來,今晚他有得等了。
「好,我今晚就好好听听你要跟我報告什麼。」巫凡華突然現身在二樓,冷冷地對著他說。
巫奕風拾階而上,站在他面前,「爸,你在正好,我們去你書房談。」
「走吧!」巫凡華率先往書房走去。
進入書房,他坐在椅子上,半眯著老眼問道︰「你說吧!我听著。」
「我不管公司要跟誰合作,但我必須告訴你,我和襲夢娜不會有未來,絕對不會。」巫奕風站在他面前,面下改色地說。
「你這混小子,夢娜哪點不好?她漂亮、聰明——」
「微希也漂亮聰明。」
「好,那你說說看,她有哪一點是夢娜身上找不到的?」巫凡華氣得眼楮都泛紅了,「不用想,一定沒有。」
「微希有顆愛我的心。」
「哈……愛算什麼?愛有這麼重要嗎?」巫凡華狂聲大笑。
「難道你不愛媽?」巫奕風反問。
「我當然愛了。」
「好,既然你說愛算什麼,那我問你,如果你娶的女人是個你不愛的女人……不,應該說是很反感的女人,你會接受嗎?」他很認真地問著父親。
「這……這不能混為一談,襲家的家世與我們相當,你們結婚一定會幸福的,至于愛可以慢慢培養。」不論巫奕風怎麼說,巫凡華還是堅持己見。
「爸!」他雙拳一握,簡直快受不了了,「什麼慢慢培養,這些都是古時候媒婆嘴里的話,我又不是古人,還媒妁之言呢!」
「好了,這些話我不想听,不管你昨天去哪兒,現在跟我去公司,襲伯伯正好在公司等我,我帶你去向他道歉。」巫凡華起身穿上外套,已準備動身前往公司。
「我不去!」用力爬過頭發,巫奕風眯起眸望著父親,「沒想到你會這麼頑固,算了,我也不想再說了。」
丟下這話,巫奕風立刻奔出書房。
「這孩子怎麼說不听呢?說我頑固,我看頑固的是他吧!」巫凡華氣惱的嘆了口氣。
出了家門,開車在大馬路上狂飆的巫奕風,不停的超車、將油門踩到底,仿佛想藉由速度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他眸光似火般直瞪著前方,腦海閃過的全是老爸生氣的臉孔和襲夢娜刁蠻的態度,令他心緒大亂。
突然,他看見一個小孩越過安全島跑向大馬路,他赫然睜大眼,猛地打轉方向盤,而後沖撞上安全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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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奕風出事了,當晚被救護車送到醫院急救,直到第二天仍昏迷不醒。
經醫生檢查後,他除了身上有多處骨折外,最讓人擔心的是他的腦子受創嚴重,只怕會永遠這樣昏睡著。
「巫伯伯,你說什麼?奕風他傷了腦子,很可能永遠躺在床上?」翌日一早,襲夢娜父女听到消息連忙趕來醫院,當得知這消息,他們簡直難以置信。
巫凡華苦惱的揉揉眉心,「對,就怕會變成植物人。」說到這里,他已忍不住趴在桌上哭了,「早知道我就不跟他爭、不跟他吵!」
「老爺,您別再傷心難過,要給少爺力量呀!」王伯在一旁安慰。
「植物人?!老天……植物人!」她捂著嘴看向襲啟義,「爸,怎麼辦?他會變成動彈不得的廢物!」
「廢物?」巫凡華倏然抬頭瞪著她,「我兒子怎麼會是廢物?」
「巫伯伯,你承認吧!永遠昏迷這不是廢物是什麼?」襲夢娜不但不安慰,還在一旁落井下石。
「凡華呀!我看這樣吧!夢娜和奕風的事就暫且擱下,至于投資這方面……我……我也想好好考慮。」襲啟義遂道。
「爸,不是暫且擱下,你要說清楚,以後我跟巫奕風完全沒有任何關系。」襲夢娜一說完,連病人都不看一眼就轉身離開,就怕牽扯上這個大麻煩。
「唉!這孩子。」襲啟義不放心地說︰「我去看看她,其他事以後再說了。」
直見他們離開後,巫凡華無神地望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兒子,內心更加悔恨了。
「王伯。」他喊著管家。
「老爺有事請吩咐。」
「去將那個姓陳的女孩叫來吧!」看來奕風說的沒錯,沒有愛,什麼都是虛假的。
「是。」王伯立刻離開醫院,趕著去通知陳微希。
當陳微希得知巫奕風的消息時,可是又急又慌,當一到達醫院,她立刻沖下車奔進醫院,直闖病房……
驀地,她愣住,一雙淚眸直停在巫奕風那依舊俊魅迷人,卻了無血色的臉上。
她坐在床畔,小手輕撫著他的臉,「你為什麼這麼不小心?為什麼?」
此時的她,完全沒注意到坐在角落的巫凡華,嘴里還念著,「我要你向巫伯伯求情、和他溝通,沒有要你不要命的開車呀!你……你如果怎麼了,我該怎麼辦?奕風,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就是陳微希?」巫凡華雖然經常听到她的名字,卻沒見過她的人。
「……對。」她吃了一驚,趕緊站起望著他,「您……您是?」
「我是奕風的爸爸,也就是害他不要命開車的人。」巫凡華掩下雙眸,輕喟了口氣。
「巫伯伯!」她抿抿唇,萬分難受地說︰「是我的錯,是我不對,是我勸他回去跟您商量的。早知如此,我該放棄才是。」
「放棄!連你也要放棄他?」他睜大眼問。
「不,現在我怎可能放棄,我相信他不會有事,他會好起來的。」陳微希對巫奕風有著極度的信心。
「你難道沒听老王提起嗎?他很可能變成……變成植物人,一輩子動不了,如果真是那樣,你還能接受他嗎?」巫凡華痛楚的說。
「不!他不會變成植物人的。」她雙拳緊握,比他還激動,「在他醒來之前,我會一直陪著他,給他信心。」
「你……你別以為這麼說,我就會成全你們。」
「沒關系,只要奕風心里有我就夠了,我不強求能和他在一起。」說著,她又坐了下來,緊握住巫奕風的手,「現在我只求他能快點醒來。」
她拿起臉盆,到浴室裝了溫水出來,細心為他擦拭臉部,又對巫凡華說︰「您若累了可以先回去休息,他有我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