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明兒一早我就要回金梅鎮,實在是出來太久,再不回去姊姊們都會為我擔心,而且我好想家。」唐容兒現在好想念「唐巾」、想念自己的床、還有那溫馨的房間。即便得天天和唐茜兒要嘴皮子斗嘴,她都願意。
「我也是,「一品酒店」才剛開幕,我不能一直逗留在外。」俞十七也拱手道。
「這樣呀……那好吧!既然一早就要起程,那麼你們也早點睡吧!」吳尚書雖然心中不舍,但還是得讓他們回去。
「好,那麼我們這就退下。」
俞十七和唐容兒一起步出大廳,一塊兒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十七你看,月亮好圓。」唐容兒開心地指著天上。
「愈入暑,月亮會愈圓的。」他揚首看著,才發現原來今兒個可是個大日子,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唐容兒疑惑地想著,「雖然月亮很圓,但絕對不是中秋。」
「傻瓜,我也知道不是中秋,但是你的腦袋除了會捉弄人之外,就不能想點正經的嗎?」他無奈地點了點她的頭。
「喂!你是嫌我笨羅!」唐容兒皺起小巧的眉。
「這個笨字可不是我說的。」他得意一笑,快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以為你逃就沒事了?」唐容兒使勁兒追過去,直到他房間外,俞十七卻突然停下腳步,反身抱住她的身子,「投懷送抱?」
「討厭,你放開我,這里可是尚書府。」唐容兒緊張地四處看看,就怕被府邸里的其他人撞見。
「是你自己跟過來的,你的房間在那邊呢!」他還取笑她。
「剛剛還大言不慚的說只要我,現在就戲弄我。」唐容兒掙扎不過他,只好噘起小嘴兒。
「听我這麼說的時候,是不是心花怒放、開心的不得了?」俞十七還玩不夠的挖苦她,誰教他就喜歡見她哇哇叫的模樣。
「俞十七,我會殺了你……」她臉兒都爆紅了。
「這麼蠻呀?哎呀!那邊有位小丫鬟走過來了。」他還蓄意揚高聲調,嚇得唐容兒往他身上一推,兩人就這麼摔進房間、跌在地上。
「你……你放開我,我要起來關門。」這個俞十七,居然將她的腰捆得緊緊的,還真是無賴一個。
「關起門不是更引人遐思?」他勾唇一笑。
「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好討人厭,還是那個一板一眼、冷冰冰的俞十七合我胃口。」唐容兒皺起眉。
「真的嗎?原來你不喜歡熱情如火的我?」他直逼進她眼底,「愛的也是冷冰冰的我嗎?」
「誰說我愛你。」她眉頭緊緊一蹙。
「咦?這明明是你先說的。」俞十七將她鎖得更緊了,「還說我無賴?你更會耍無賴。」
「我沒說過的話,又怎麼耍無賴?」她直盯著他濃眉下那雙斂光深沉的眼,那還真的有點兒讓她害怕。
「這樣嗎?」他火漾的眼,從她的眉一直看到她的唇,再瞧向她那對閃著璀光的倔強雙眼。
「就是這樣……」她噘著紅唇。
「要從一個倔強又淘氣的小女人口中挖掘真心話,我可得費些精神了。」他眸光微眯,直瞧著她那如絲絨般滑軟的檀口,然後在她驚疑的大眼逼視下,輕啄了那兒一下。
「呃!」她的呼吸急促了。
「跟著我來房間,不就是想要來跟我親熱?」俞十七說著,熱唇緩緩來到她的頸窩,「要就直說,不必要小手段。」
「誰說我……誰說我要親熱,呸呸,真惡心!你再胡說,小心我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她的身子一軟,小嘴卻還要逞強。
「小嘴果真辣,不過所謂的十八層地獄,應該兩個人去比較不會無聊吧?」他的眼神邪魅,略薄的唇勾出一抹不羈的笑容。
「誰要跟你一起?你不要壓著我,你自己去吧!再見。」她微噘紅唇。
俞十七直盯著她豐潤紅女敕的雙唇,此刻嬌顏微赧的她不知道自己帶有怎麼樣的致命魅惑力。
「再見?!」他嗤笑,「我真走了,你絕對又會想我。」
「才怪,那你走呀!」
「你好像搞錯了,這里是我的房間呢!」他依然漂亮深黝得勾人的眸影,滲入一絲玩味笑意。
「你又不肯讓我走,還堅持說這里是你的房間,簡直是霸道。」她一對柳眉皺起。
「沒辦法,我就是霸道,而女人不就是喜歡霸道的男人嗎?」他掬起她的下顎,望著她紅灩灩的唇,「誰要你的唇像罌粟,讓我嘗過後就忘不了這樣的滋味,寧願就此沉淪。」
听著他令人身心酥麻的話,唐容兒的心漸漸軟了,心口也跟著一束。眼看他的唇愈來愈靠近自己,她也漸漸閉上眼。
當他的唇壓上自己的時候,她的身子隨之癱軟……隨他輕揉、挑弄的動作,她的小嘴再也受不了地逸出聲聲嚶嚀。
這樣的夜,這樣的柔情蜜意,火漾的激情燃燒著彼此,就連外頭的月兒也紅了臉,害羞的藏在雲層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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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輕盈地照耀在大地,給了一天中最美好的開始。
俞十七與唐容兒向吳尚書告辭後,便出發返回金梅鎮。
一路上,唐容兒開心的直往前奔,可突然間她又止住腳步,轉身問道︰「你昨晚說昨天是個大日子,究竟是什麼日子?」
俞十七看看天上,又看看地上,故意不說,刻意賣關子。
「我說姓俞的,你不要用這種臉瞧我,我最討厭人家有話不說,還擺一張吊兒郎當的笑臉,很讓人討厭耶!」唐容兒走到他面前,半眯著眸睇著他。
「我很讓人討厭嗎?」俞十七一臉無辜,「那昨晚誰像八爪魚似的纏在我身上,拔都拔不開?」
「你、你……氣死我了。」
她赫然回身,可他竟出其不意地從她身後摟住她,將下巴輕放在她肩上,「忘了嗎?你掉進冰湖的那天正是元宵。」
「啊!」她回頭想了想,「咦?嗯……」
「什麼啊?咦?嗯?」他皺起眉,「你在說咒語呀?」
「不是,我在回憶嘛!」唐容兒倏然回頭瞪著他,「沒錯,那天是元宵,今年冷得特別久,直到元宵才看得到稀薄的陽光。」
「所以昨天是我們認識滿三個月的日子。」他親吻了下她的額頭,「我真不敢相信已經過了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經歷好多,真的好多……最重要的是……」唐容兒突然止住聲。
「怎麼了?你還沒說完,最重要的是什麼?」他掬起她的小下巴,漆黑如子夜的眸直盯著她。
「最重要的是我認識了你。」她張開小手緊緊握住他的,「以後你不可以放開我喔!」
他揉揉她的發心,「回去後,我打算收了「一品酒樓」。」
「為什麼?」她驚訝地問。
「你說現在我還能跟「唐巾」搶生意嗎?」他撇撇嘴。
「雖然你沒說,但我知道「一品酒樓」內的菜色都是你父親的壓箱寶,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舍棄?」她不太能苟同他的意思。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再想想辦法,別一副為我擔心的樣子。」他拍拍她的臉蛋,「走吧!加緊腳步我們可以縮短回金梅鎮的時間。」
「嗯。」
她開心的點點頭,隨即與他手牽手往前行,不一會兒她模模肚于,「我有點兒餓了,午膳時間到了吧?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也好,前面有間小吃店,咱們過去吧!」經她一說,俞十七似乎也有點餓了。
可在他們才進入店內點完菜不久,就听見隔桌有人提及,「听說金梅鎮發生了一樁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