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莎莉姊這幾天請假,我得代她去處理陸沂演唱會的事,你要跟嗎?」但他有點擔心,「听說你和他以前是情侶,你們……」
「都是過去的事了,如果你不放心,那我不去就是了。」說真的,得知父親所做的事後,她也沒臉去見陸沂。
「怎麼會不放心呢?如果你不嫌累,我當然很樂意帶你去了。」彼得旋即轉了方向,往攝影棚開去,「他現在應該在錄影。」
這一路上,希卉想了很多事,想著該怎麼做才能及時點醒父親,讓他不再犯下錯事。
就在她胡思亂想下,終于到了攝影棚,也正好遇上陸沂在休息。
當他看見彼得與希卉連袂來到,心口驀然激起怒焰。
「呵!沒想到你會和彼得一起來。」幾天沒踫面,陸沂發現希卉消瘦不少。
「是呀!現在彼得和我在一塊兒,他說要過來看看你,我就纏著他帶我來!」希卉勾住彼得的手臂,又看看大伙,「小胖、芬妮,好久不見了!」朝他們揮揮手,而他們也笑著向她點頭。
「對了彼得,你要待多久呢?」她拉拉彼得的手,撒嬌地問。
「一會兒就好。」彼得看著她的小手覆在自己手上,心都酥了。
「等下如果沒事,我們去看場電影好不好?」她開心地要求著,「你喜歡看哪種電影,我們就去看哪種。」
「不,還是依你的喜好。」他大膽地摟住她的腰,藉以向陸沂示威。
陸沂眯起眸、緊握拳頭,只差沒一拳打在彼得得意的臉上。
「既然沒什麼事,我們現在就走吧!」彼得說著就要帶她離開。
「沈希卉——」陸沂追了過去。
「大紅人,你還是好好錄影吧!」希卉丟下一句話就走。
「陸沂,這是怎麼回事?」阿揚遠遠瞧見,跑了過來。
陸沂深吸口氣,「誰知道,錄影去!」說著,他便快步走進里面。
「喂……」阿揚喊不住他,和小胖他們面面相覷,立即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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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彼得看完電影回到家,沈克祥也正好回來。
希卉趁這機會上前為他泡了杯茶,「爸,我們聊聊好不好?」
「好啊!想聊什麼?」沈克祥笑問。
「我知道爸的事業做得很大,您……還要繼續擴大嗎?」她試問。
「當然了,誰會嫌錢賺得多?」沈克祥笑說。
「可我比較喜歡以前的您……」希卉揚起脆弱的眸看向他,話中有話。
「你的意思是,有個一貧如洗的父親比有錢的父親還好?」他皺起一對泛白的眉。
「我、我只是希望爸……您能把心思放在其他方面,不要只想著賺錢,況且這些錢——」
「這些錢怎麼了?」沈克祥危險地眯起眼。
「呃,我的意思是這些錢已經夠您花好幾輩子了呀!」希卉改變了話意。
「我不是說了,有誰會嫌錢多呀?」他拍了下桌子,睨她一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事,爸,晚餐我不在家里吃了。」她站了起來。
「不是才剛回來?」
「我和以前的同事有約。」
「少和那種低下階層的人接近。」沈克祥沒好氣的說。
「爸!」希卉難以置信的看著現在的父親,「您真的變了。」說完,她便難過的拿起皮包走了出去。
其實她並沒有約會,只是愈來愈不想待在家里,說真的,她好想……好想回到過去,當時就算沒有父母陪在身邊,但至少有和藹可親的李伯伯照顧她呀!
那時的生活好單純、好無憂……
李伯伯,我好想您……
這時,一輛車從前方橫過,擋住她的去路。
「啊!」她吃驚的往後一退,這才看清楚車里的人就是陸沂。
「你要去哪兒?」他本要去沈家找她,正好在路上遇見她。
她深吸口氣,「我只是隨意走走。」
「那就上車吧!」陸沂將車門打開。
希卉坐進車里,心情郁悶的好想哭,她好想替爸爸向他道歉,可卻說不出口,畢竟害他父母雙亡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的。
「想去哪兒?」陸沂問道。
「去吃飯吧!」她轉首,牽強一笑。
「你今天真和他去看電影?」他微眯起一雙利眼,望著前方。
她點點頭,笑說︰「彼得真是個體貼的男人,凡事都為我著想,如果嫁給他應該會很幸福。」
「夠了!」他截住她滿口甜蜜的話,「難道我對你就不夠體貼?你就這麼輕易的接受那個娘娘腔的男人?!」
「請不要隨意批評別人,彼得是斯文,並不是娘娘腔。」她鼓著腮。
「斯文?!炳……」他笑得激狂。
希卉不能告訴他她接近彼得是有目的的,否則便會功虧一簣。
「原來你喜歡那種男人。」他吐了口氣,回頭望著她,「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她吸吸鼻子。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去好好的喝一杯,或許醉了可以解決我們的疑惑。」陸沂勾唇一笑,開車載她來到一家飯店。
「你怎麼又載我來飯店?」希卉皺起一對秀眉,「還是你跟女人吃飯非得選在這種地方不可?」
「我們可以在房間吃,徹底放松一下。放心,今天我絕不會對你做任何你不願意的事。」他停下車,繞到另一頭為她打開車門。
「你真的沒有心懷不軌?」她懷疑地步下車。
「若真是心懷不軌,你抗拒得了嗎?」他絕魅一笑,將鑰匙交給泊車小弟,與她一塊兒步進飯店。
進入房里,陸沂叫了兩份餐點,和幾瓶紅酒,又看向她那副不自在的神情,「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吧!」
他開了瓶蓋,為她和自己倒滿一杯。
陸沂高舉酒杯和她干杯,憶起當年,「記得那年放暑假,我在學校成立一個樂團,想要找助理,于是到處張貼海報……」
「海報上寫了,一旦樂團被西餐廳邀去演出,就會有酬勞,而我為了賺取學費就去報名助理。」希卉淺啜了口紅酒。
他輕笑,想起當時的情景,「是啊!你突然闖進樂團,全身濕淋淋的,走路還一跛一跛的,而當時,樂團里只有我一個人在。」
「那是因為我一下課就急著趕過去,卻在半路上踢倒一個水桶,摔了一大跤。」希卉苦笑。
「看見你膝蓋受傷流血,我就背著你去保健室。」他揚聲—笑,喝完杯中酒。
「然後……你就天天來我班上,背我回家、背我上學,我明明可以走,你卻死也不放我下來,硬要背著我走。」說到這里,她竟哭了。
「愛哭鬼。」陸沂睨著她。
「你管我!」她對他皺皺鼻子。
「我怎能不管呢?當初就是你的眼淚打動了我,讓我每次看見你流淚就跟著心痛。」他很認真地說。
听他這麼說,希卉忍不住紅了眼眶,想到過去他曾說過的話——
別再讓我看見你流淚了……那比讓我流血還痛。
「哼!我現在才知道你那番感人肺腑的話不過是騙人的伎倆。」她別過臉,難過不已。
「騙?!」他無奈地爬爬頭發,「好,我承認我騙過你,但我愛你的心未曾改變,我只是——」
「別說了,吃飯吧!扁喝酒會傷胃的。」她堵住他那些會讓她心酸的話。
「好,吃飯。」他拿起刀叉,兩人一邊用餐、一邊說笑。
突然,希卉問道︰「你……恨我嗎?」她指的是她父親所做的錯事。
「恨你?為什麼要恨你?若真要我說,我只恨你為何要跟彼得交往。」他望著她,眼神突轉犀利,「告訴我,到底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