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她淡淡一笑。
「是呀!都好晚了。」大偉趕緊從沙發上站起。
希卉送他到門口,見他下樓後,她才踏進浴室,在浴白里注滿冷水。
她褪去身上的衣物,將自己浸在冷水里,想藉此讓自己混沌的頭腦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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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點,那個女的,把資料拿過來。」陸沂的經紀人于義光朝希卉揮揮手。
「我來了。」希卉拿了資料跑過去。
「過去把布景搬過來,等下的歌曲與雪有關,可別出紕漏。」于義光又交代。
「我一個人?」希卉看看那布景可不小呀!
「你沒看到大家都在忙嗎?」他指指其他人,大伙都為了這次的MV忙得焦頭爛額。
「哦!」其實她也很忙,只是剛好站起來伸個懶腰而已,不過希卉沒多說,順從的把那座沉重的布景給搬過來。
天……還真重呀!
希卉咬著牙,硬是將它給拖過來,費盡力氣的將它放到指定的位置。
「呼!」她累得蹲下來,手一活動,才發覺手臂似乎扭到了!
「搬好了是不是?你再去休息室拿麥克風過來,陸沂需要自己專用的麥克風才行。」于義光又把她當小妹使喚。
「好。」她艱辛的爬了起來,快步走進休息室,卻忘了自己右手臂受傷,猛一推門又加重傷勢,「痛……」
麥克風……拍MV之前有個記者會,得趕緊找到麥克風呀!
「奇怪,到底放在哪兒,怎麼都找不到?」她以一只手四處翻找著,幾分鐘過去了,卻怎麼都找不到。
突然,外面傳來鬧烘烘的聲音,不一會兒休息室的門被撞開,芬妮快步走了進來,「你究竟在搞什麼,一樣東西找了這麼久?」
「我……」
希卉話還沒說完,就見芬妮從右邊的櫃子里找到陸沂的專用箱,從里頭找出麥克風後又快步折了出去。
看著這一切,希卉又能說什麼,以前陸沂的東西都是她打理的,現在卻是由芬妮負責,她完全不知道東西在哪兒,而她的工作就只是打雜,跟小妹沒兩樣,真不知道陸沂又為何非用她不可?
哼!還說什麼全部由她負責,根本就是在騙人!
走到外頭,看他光是拍攝MV就吸引大批媒體采訪,又有誰會在乎她這個小小的助理呢?
這時,阿揚朝她走來,「居然有人帥成這樣,才一個笑容就迷死全天下所有女人!」
希卉躲在角落看著陸沂的一舉一動,心中感慨萬千……
「對了,陸沂似乎有點像混血兒?」阿揚隨口說說。
「他祖母是紐西蘭人。」希卉直覺說道。
「你怎麼知道?」
「我……」
「哎呀!我怎麼忘了,你們是老同學嘛!」阿揚笑說。
希卉也只好聳肩一笑,可這個動作卻不慎扯到手臂的傷,讓她的小臉猛地一皺。
「你怎麼了?」阿揚皺著眉心。
「剛剛搬布景時扭傷手臂。」她抬眼看看他,「不好意思,我好像很沒用喔!」
「一定是于哥要你搬的,他每次都這樣,胡亂指揮工作。」阿揚開始抱怨了,好像也身受其害過。
看他逗趣的表情,希卉忍不住掩嘴一笑,這一幕卻正好讓陸沂瞧見,一股火氣頓時從胸口竄燒起來,他強壓下怒氣,直到記者會結束。
「要簽名的來這里……」于義光見現場的粉絲遲遲不離開,只好滿足粉絲的要求。
「希卉……沈希卉……」陸沂突然喊她。
希卉聞聲,趕緊跑了過去,「有事嗎?」
「你站在旁邊幫我按著海報,別讓它卷起來。」陸沂睨了她一眼,用僅有她听得見的音量說︰「我是找你來幫忙,不是讓你來和男人閑聊的。」
「你……」希卉深覺受辱地說︰「你怎麼這麼說?」
「我說錯了嗎?」陸沂冷哼,隨即扯下太陽眼鏡朝眼前的女粉絲笑了笑,而後瀟灑的在海報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希卉在一旁忙碌地將海報遞上,又幫忙壓著,受傷的手因為疼痛而在顫抖。
直到陸沂簽完名,送走最後一個粉絲,她才發現自己的手臂也麻掉了。
她趕緊到化妝室卷起袖子一看——天,她的手臂都腫起來了!
但為了協助MV的拍攝,她趕緊將袖子拉好,忍痛步出去。
MV拍攝得很順利,結束之後,于義光突然善心大發邀請大家到KTV唱歌,希卉想拒絕,又怕被說不合群,只好勉為其難的隨大伙轉往KTV。
希卉從來都沒有那麼嗜睡過,在這樣吵鬧的場面,她竟然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希卉,你要不要唱一首?」包廂里燈光陰暗,阿揚沒看見希卉正在打盹,于是靠近她問道,
「啊!什麼事?」希卉猛地坐直身,看看眾人正唱得盡興,她趕緊模模自己的嘴角,就怕自己流口水的丑態被看見了。
「哈……」阿揚笑著,「你睡著了呀?」
「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別搔擾人家了。」陸沂突然出聲。
希卉立即站了起來,對他說︰「是呀!有男友的人太晚回去可不好,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陸沂深吸口氣,拿起車鑰匙就要起身。
「不用送我了,KTV就在你住處大樓附近,我可以走過去牽我的機車。」丟下這句話,希卉便走出包廂。
一走出KTV,她幾乎是用跑的,花了十分鐘才跑到陸沂所住的那幢大樓,可是她的手扭傷了,根本無法騎車;她只好慢慢的牽著車走,盡避疲累,也不讓陸沂發現。
想起陸沂剛才的冷嘲熱諷,她便心如刀割。
希卉一邊走,一邊淌著淚,任由淚水滑落她的臉龐,看著天空的上弦月,那彎起的弧是否在笑她的傻?
第三章
「陸沂,你干嘛老對她這麼凶?她不是你多年的同學嗎?」阿揚對他這樣的反應感到不解。
「我只是勸你,她並不適合你。」陸沂緊緊握著手中的啤酒罐。
「唉∼∼我也明白她不會喜歡我,我只是覺得她看起來很寂寞,所以才想找她聊聊。」阿揚搖搖頭又看看表,「天……都快十二點了,讓希卉一個人回去好嗎?何況她的手臂好像受了傷,這樣要怎麼騎車呀?」
「你說什麼?」陸沂赫然看向他。
「我說……」阿揚話還沒說完,就見他沖出KTV。
陸沂直朝住家大樓狂奔而去,遠遠的就見希卉正努力的靠一只手推著機車,緩慢的前進。
「希卉!」他立即奔向她,牽過她的車子,「你受傷了為什麼不說?」
近距離下,他才看清楚她流了滿臉的淚水。
「受傷?!我沒受傷。」希卉雙眸涌現絲絲酸楚的淚光,卻仍不願承認,「把車給我。」
「既然沒受傷,為何不用騎的?」陸沂全身就像支拉滿的弓,有股說不出的緊繃和焦慮。
「我!」她不想多說什麼,「把車還我。」
「車子今晚就放在我這,現在我——」說到這里,陸沂才想起自己也忘了把車開來。
「我可以坐計程車回去。」希卉揉揉手臂,走向大馬路打算叫車。
「今晚就住我那兒。」他強迫性地抓著她,往他的住處走去。
「喂,我……」但他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直到回到家里,陸沂將她按在沙發上坐好,小心的抬起她受傷的手臂,為她卷起袖子仔細檢查。
「你怎麼知道我這只手受傷?」她好奇地問。
「因為你剛才用另一只手牽車。」他睨了她一眼,「看來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笨。」
「我笨?」她皺起眉,「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