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你的別管我。」唐萱兒能不牢牢盯住他嗎?他還掌控著小煒的命呢!
「我看妳也一直沒吃午膳,就一塊兒用吧!」他凝注她小臉的眸心宛似一泓深潭,不知不覺中緊緊困住了唐萱兒的心。
她趕緊垂下臉,卻仍無法從一年多前的那份傷痛中走出來,只道︰「我不餓,你趕緊吃完,我們好辦正事。」
瞧她放在桌上的柔荑,白逸覆上它,「有了孩子怎麼不跟我說?這一年多來妳是怎麼過的?」
「說了又有什麼用?只是讓你也把孩子冠上『惡毒女人孩子』的罪名,說不定他還遺傳了我的狠。」她漲紅著臉兒挖苦道。
他黑眸轉濃,趕緊移位到她身邊,將她緊緊捆入懷里,「真的對不住,就算把我千刀萬剮也無法賠罪。」
唐萱兒在他懷中繃緊了身子,鼻間聞著那熟悉的男人味兒,讓她堅強許久的面具突然瓦解了,忍不住輕輕啜泣了起來。
「算了,我只要小煒活下去,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你快吃。」見他仍動也不動的,唐萱兒可心急了。
她那微噘著唇賭氣的俏模樣,不就跟當初一樣?盡避已為人母,她依然是這般嬌羞可人。放下筷子,他再也無法漠視自己狂燃欲生的火焰,以手勾起她的小下巴他就生猛地吻住她。
唐萱兒瞪大眼,開始掙扎起來,「唔……」
「想想小煒。」他粗啞地說道,這話還真的止住了唐萱兒反抗的動作。她瞠大眸子,淚眼迷蒙地看著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妳該知道我現在對妳是歉疚萬分。」他的眸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那瞳心宛似一道漩渦,正一寸寸吞噬掉她的決心。
「既然覺得虧欠我,竟然還拿小煒來要脅我,你還是不是人?」唐萱兒趕緊回開眼,不想再看他。為何恨他恨了這麼久,到現在她還會被他眼底那抹深沉的魅力所吸引?
「我沒拿小煒要脅妳,既然我是他爹、妳是他娘,為了他好,我們早該盡釋前嫌才對。」他熾熱的體溫漸漸透過衣料,灼燙了她的皮膚、灼燙了她的心,讓她在這瞬間,心思居然亂成一氣兒。
「呵,你以為這麼容易?」她逸出冷笑。
「我知道不容易,但我會用下半輩子來彌補你們。」白逸將她抱起,輕放在床楊上,「妳不是真的要嫁人,對吧?」
「誰說的?」她暗抽息,「我的確要嫁人了,你不要亂來……」
「那我就來證實一下妳的心。」他帶著憤怒吻上她的頸窩,徐徐輕吮而下……
同時間,他可感受到她身子的緊繃與輕顫,「別怕,我知道第一次我一定是非常粗暴,嚇壞了妳。」
「你不能……不能……」發現他已開始解她的襟扣、剝除她身上的衣物,唐萱兒立即驚慌地阻止起來。
他闐沉多情的眸勾魅著她那雙倉皇的眼,跟著再次鎖住她的小嘴,同時間他將她背後抹胸細繩輕輕一拉,只見她胸口的綿軟似乎比記憶中更迷人。
就在這瞬間她哭了,她哭是因為她居然不想推開他、不想拒絕他,以為早已沒了任何欲念的她這時才發現體內的空虛依然存在。
「一年多沒妳在身邊,我好想妳……」不是他太狂熾,而是禁欲太久,如今一遇上誘因,就像是猛虎出閘,一發不可收拾。
「你身邊有她。」她重重別開眼,小嘴輕嗔著。
「誰?」
「你心里有數。」一想起方雨妍,唐萱兒至今仍感到一股無法抹滅的痛。
兩兩相迭的痛在當時已將她扯得支離破碎,她想那傷口這一輩子都難以痊愈了。
「妳是指小妍?」他半瞇起眸子。
緊閉上眼,她不想再讓這名字侵入她的耳里,那絕對排斥的模樣白逸完全看在眼底,他心疼地將她緊縛于懷里,「我不該相信她,是我不好,連一個弒母的女人我都相信……我真是瞎了眼。」
「你說什麼?她娘是她殺的!」
「沒錯,所以我真是瞎了眼。」一想起這點,白逸便充滿了自責。
「你現在才說這些有什麼用?錯都造成了。」唐萱兒紅著眼眶,雖然他已向她道過千百次歉,但這股怒氣卻仍梗在她心底。
「我知道,所以……瞎了眼的我根本就不配擁有一雙眼楮,現在我就把這對眼楮還給妳。」他微蹙著眉峰說完立即舉手勾指,打算挖了自己的眼珠子。
唐萱兒嚇了一大跳,立即擊開他的手反撲而上,坐在他腰間用利目瞪著他,「你在干嘛?誰要你的眼珠子,你別亂惡心一把的。」
「萱兒!」
他愕然地看著她,目光從她的小臉緩緩移至她胸前……那輕顫的嬌女敕正像朵初開的花苞,粉女敕、誘人地在他眼前怯怯顫抖,招蜂引蝶著……
望著,他身下頓起狂野熱力,下一刻便將她推倒在床,深深欺上她的身子,好抒解他這一年多來亢奮的欲火!
吧柴遇上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兩具身軀緊擁,這一刻唐萱兒只想忘了自己是誰,只想再擁有他一次……
第九章
激情過後,唐萱兒漲紅著臉兒背對著他整理衣裳,「我們是不是該去救小煒了?」
白逸笑睇著她,見她雪白的背部仍帶著抹璀璨紅暈,美得不可方物!「好,時間是差不多了。」
「時間差不多?」她回頭問道︰「什麼意思?」
「我之所以不急是因為救人的時間得在戌時才會產生效果,現在時間已到,我們就去林大夫那兒吧!」他也起身著裝。
「等等,我先下去,你再起來。」她不敢再看見他赤果的結實身軀,那會讓她想起自己剛才的放浪。
再瞅了他一眼後,她便先行退出房間外,到了樓下妹妹們立即上前問道︰「你們怎麼了?怎麼談得這麼久?」
「呃……他說要等到戌時才可救人,我們就等了會兒。」她怎敢提及剛剛發生的事呢?
這時候白逸步下樓,唐萱兒隨即問道︰「可以走了吧?」
白逸點點頭,接著兩人便一塊兒前往林大夫的藥鋪子。
到了那兒,唐萱兒便急問著林大夫,「不好意思,我這一去這麼久,小煒呢?他……還是老樣子吧?」
「對,一直沒清醒,我剛剛也為他針灸過了,依然無效。」行醫最沮喪的就是無力救人哪!
「林大夫,謝謝你,但我想我們有辦法。」她指著身後的白逸,不得不開口承認,「他……他的確是小煒的爹,剛剛在路上他才告訴我這是他們白家的遺傳。」
「哦!」林大夫望著白逸笑了笑。
「來,讓我來吧!」白逸立刻定過去,先向林大夫要了個瓷杯,倒進半杯水,接著又把他帶來的艾草與芙蓉各摘下七片葉放進里頭,又從腰問拿出一把小刀在手臂上劃下一刀,同樣滴了七滴血。
「你這是做什麼?」唐萱兒吃驚道。
「我曾經在苗族見過,這算是一種巫術。」林大夫先行解釋。
「沒錯,我祖先曾在苗疆住餅很長一段時間。」白逸將手中的瓷杯交給唐萱兒,「把它倒在水盆中為小煒淨身,不一會兒他就會醒了。」
「好,我試試。」唐萱兒抱起小煒,半信半疑地走進後面。
直見她離開後,林大夫才對他說︰「當初萱兒懷了孩子,在金梅鎮上可是吃足苦頭。」
「我知道我虧欠了她。」白逸望著唐萱兒消失的方向,眸光轉為深濃。
「那你還會再離開嗎?」林大夫算是看著唐萱兒長大的,當然也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不,我不會離開了。」
「那就好。」林大夫笑了,像是為唐萱兒能夠尋回幸福而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