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不賴吧?」美容院老師很自信地對她笑了笑。
「嗯,謝謝老師,真的好棒!」江子璚再低頭看看表,「啊!快來不及了,現在這時候八成會塞車,我先走了。」
東弄西弄的,現在已經五點三十分了,她得在六點前趕回家呢!可現在這時間不知為何,路上竟然在大塞車。
也因此她不管怎麼轉、怎麼繞,趕到家時也已經六點十五分了!將車停下,趕搭電梯上樓,一出電梯卻見他站在她的住處門外。
碑孟勛一見她踏出電梯,就馬上被她的美艷給深深震住!
老天!她妝扮宜人、濃淡合度,蓬松的發垂落幾絲在額頸間,雖然搭配上不太恰當的外出服,但依舊掩蓋不住她的美。
「我還以為妳臨陣月兌逃了。」他撇嘴一笑。
「既然答應了你,我就不會反悔。」江子璚被他盯得有點不好意思,月兌口又說︰「我先進去換上禮服,時間就快來不及了。」
「請。」他禮貌地讓開身。
她迅速將門打開,然後將掛在牆上的禮服一並拿進房間換上,直到一切就緒她才慢慢走了出來。
當她再度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再度被她此刻擾雅、妍美的風采所吸引!
江子璚對注他的眼,大方地笑了笑,「真想不到你挑的衣服和我的身材這麼吻合,好像訂做似的。」
「我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人的身材我不清楚。」他很自得的說道。
「原來這是經驗的累積?」江子璚不屑地撇撇嘴。
「可以這麼說。」他淡淡一笑,不理她話中的嘲諷。「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她嬌笑的朝他伸出手,讓他牽引著一塊兒下樓。直到坐進他車里,江子璚才看著胸前的珍珠項鏈說︰「光這條鏈子就價值不菲,你怎麼不怕我會真的臨陣月兌逃呢?」
「我如果真怕就不會選擇妳了。」他恣意地撇開嘴角,颯爽一笑。
「你會這麼說,那就真是太不了解我了。」江子璚皺起眉,轉而望向窗外。
碑孟勛卻一點兒也不以為意,他噙著抹笑,很瀟灑恣意地將車子開往「縱情俱樂部」。
丙真,到了會場後,所有記者便一窩蜂涌向他們,擁擠的程度差點讓江子璚嚇到合不攏嘴。鞏孟勛下車後,便率先走過去為她開啟車門,這時記者乘機便問︰「听說妳是第一位收到鞏二少爺邀請函的女人,這才……」
「對不起,她沒必要回答你們的問題。」鞏孟勛立刻將她拉走,替她解圍。
但這些記者完全不理睬他們的拒絕,仍窮追不舍的跟上他們的腳步。眼看記者們直追在身後,還打算跟著他們進入俱樂部,鞏孟勛和江子璚兩人便更加快腳步閃身而入。
這時,鞏孟勛卻看見大哥鞏靖東一人坐在椅子上,臉色發沉。
他走近鞏靖東,「大哥,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她呢?」
碑靖東明白他指的人是誰,因此只是冷哼一笑,「她走了,完全狀況外。我只能說女人真是難以理解的動物。」
他的眸光跟著轉向江子璚,同時雙眼微微瞇起,因為她給了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妳好,我是他大哥鞏靖東。」
江子璚乍見到鞏靖東的剎那也吃了一驚,她連忙垂首輕笑,「你好。」
「帶她去拿點東西吃,別傻站在這里。」鞏靖東故作平靜地說,坦白說自己的女伴溜了,對他而言可是非常丟臉的事。
「大哥,你沒關系吧?」鞏孟勛不放心地又問他。
「我真的沒事。」鞏靖東隨即拉住他的手,附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對她有印象,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她是誰,你自己小心點。」
「大哥……」鞏孟勛皺起眉看向鞏靖東。
當他再看向江子璚時,卻見她又被一位偷偷潛入的記者給纏住,當鞏孟勛正要走過來打發他時,哪知道江子璚突然抓起一邊的麥克風,走到俱樂部的舞池中央對大家說︰「當我一來到這里,立刻成為眾家記者追逐的對象,實在是受寵若驚。不過我要說的是,我並不是因為收到邀請函而來,與鞏二公子的關系也不僅于此,各位想的太單純了!
「事實上,我們在大學時期便有交集,最近再次踫面時他對我又燃起了愛的火花。然而……我今天來此的目的卻只有一樣,那就是想向各位證明,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希望巴著鞏家男人的大腿獻殷勤。對我而言,他們什麼都不是,頂多只像我身邊一只討好的狗罷了。」
「這鏈子就還給你了,鞏二少爺。」這話她是對著鞏孟勛說的。接著她便在眾人眼前解下頸上的珍珠項鏈隨意往桌上一放,然後踩著優美的腳步離開了俱樂部。
「哇 ,這是怎麼回事?」剛走進來的鞏克樺張嘴結舌地問道。
碑靖東看向二弟,「原來狀況外的不只我一個。」
碑孟勛狠狠的握緊拳,「大哥,你剛才說對她有印象,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鞏靖東努力的想了想,「幾個月前,在一個邀請各公司總經理參加的商務聯誼會議上,我好像見過她。」因為那天參加的人數實在太多,他還真想不起她確切的身分。
「總經理?!哼!我想她欺瞞我的秘密還真不少。」說完,鞏孟勛便快步離開會場,連再多待一分鐘的都沒有。
第五章
當晚回到住處後,江子璚可是緊張了一個晚上,因為她想,依照鞏孟勛的個性一定不會放過她,說不定還會立刻趕來質問她。
但奇怪的是,他當晚沒來,隔天也同樣沒出現,然而報章雜志卻將鞏家四兄弟鬧出的笑話以頭版報導出來,看來他們的面子可丟大了。
可是她捫心自問,是否有一丁點快樂的感覺?
沒有,完全沒有,有的竟然只是後悔、自嘲……
事後想想,她真想取笑自己,為什麼會對他開這種無聊的玩笑?這感覺就好像把三年前她與他之間的關系掉換了而已,根本不是什麼復仇。
才想著,住處的電話卻突然響起,嚇了她一大跳!
拿起話筒,听見對方傳來尖銳的聲音,「我說子璚,還真有妳的,不過一個月沒見到妳,妳的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大了?!」
「什麼?是妳呀雅玲,什麼時候回來的?」江子璚和林雅玲仍然一直有聯絡,只是一個月前林雅玲到歐洲出差,直到昨天才回來。
「我昨天回來的。怎麼?妳好像很不願意听見我的聲音?」林雅玲小心翼翼地問︰「還在為三年前的事生我的氣嗎?我不是已經向妳道歉了,也發誓不會再做這種為妳牽線的蠢事了?」
「妳知道自己蠢就好。」她趴在桌上,全身無力道。
「是,不但我蠢,我哥也蠢,我們全蠢在一塊兒了,這樣行了吧?」林雅玲說罷又好奇地繼續問︰「狠狠出了口氣後,是不是爽快多了?」
「妳說什麼?」她失神地沒注意到林雅玲在問什麼。
「我是說,妳現在胸中那口氣是不是順多了?」林雅玲笑問道。
「順多了?!妳形容詞別亂用,我本來就很順了。」江子璚輕輕一笑,但沒回答她這個問題。
「妳很會顧左右而言他喔!」林雅玲可沒這麼好唬弄過去,「接下來妳要怎麼辦?說來听听吧!」
「接下來?什麼接下來?」江子璚愣了下,她確實沒想過接下來的事。
「是呀!妳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林雅玲這句話倒是驚醒了江子璚,「妳認為依鞏家男人的個性,會因此就善罷甘休嗎?」
「妳的意思是……」是啊!他昨天沒來、今天沒來,但並不表示以後不會來。如果他使出什麼殺手 ,那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