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男人一來一往抬杠之際,鞏孟勛也回來了。但他一進門連看都不看他們,便不發一語地往樓上走去。
「老二你怎麼了?這幾天上下班都挺規律的,沒去約會?」這倒是和以往的鞏孟勛不太一樣。
「你們太無聊了嗎?別管我的事。」鞏孟勛口氣不善地應回去。
「吁……」鞏克樺吹了聲長長的口哨,「哇 ,活像吃了炸藥一樣,我說二哥你怎麼了?還是你那位伴游女郎給你排頭吃了?」
「你未免太唆了,管好你自己吧!」鞏孟勛回了這一句後,打消了原來上樓的主意,改而轉向酒櫃拿個空杯坐到鞏靖東身邊,「也給我來一杯。」
「OK。」鞏靖東眉一挑,將紅酒倒進他的杯子里。
碑孟勛拿過手淺啜了口,過了好一會兒才對他說︰「大哥,酒會我不參加了。」
「什麼?」先大喊出聲的是鞏克樺。
「那女的我愈看愈不滿意,所以決定不用她了,而剩下兩天我也已經懶得找人,就這樣。」他不想多做解釋,一口氣就把紅色酒液喝了一半。
「絕對不行。」鞏靖東這才緩緩開口。
「為什麼?大哥……」鞏孟勛正想抗議。
「因為我們四兄弟無論做什麼都是一塊兒的,如果你不去,那我們還去干嘛?」鞏靖東的口氣听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大哥說的沒錯,我們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標新立異。」鞏克樺也附和道。
「我是我,你們是你們,為什麼一定……」
「老實說,你到底是遇上什麼麻煩了?」鞏靖東太清楚自己的弟弟了,女人很少能讓他如此放在心上,因為他最怕女人這號麻煩,所以即便要去沾惹也都會畫分得很清楚。不過瞧他此刻心事重重的樣子,倒是跟以前的他不太一樣。
「哥,你的麻煩是指女人嗎?」他撇嘴一笑,「我就是因為知道女人是個大麻煩,所以當初才會一開始就反對玩這種游戲。」
「二哥,那你的意思是說你真遇到個大麻煩了?」鞏克樺驚訝地挑高眉,心想能讓二哥覺得麻煩的女人必定不簡單,他還真想去會一會。
「去你的!」他長腿一伸,往鞏克樺的腳踢了去。
「哇!真暴力。」鞏克樺一臉無辜。
「現在呢?」鞏靖東沒放棄繼續追問。
碑孟勛看看他們,跟著聳聳肩,「唉……算了,本來是嫌唆想放棄,你也知道最近開發案非常趕,我忙得很。算了,既然不去會讓我成為你們關心的對象,那我還是會依約前往,別替我煩惱了。」
隨即鞏孟勛便將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獨自上樓回到房間。
懊死的,現在這時候要他去找哪個女人當女伴?Emma?Jenny?芳妮?還是那個只要有他在就無所不在的蒂蒂?
偏偏她們之中沒有一個適合帶出場、還真是……他煩郁的往床上一倒,閃進腦海的卻還是只有江子璚那個女人!難道他注定要繼續跟她牽扯下去?
算了,再牽扯也不過剩下兩天而已,只要度過這兩天,一切就結束了,他便可以回歸原有的生活,一顆心也不必再被這個可惡的女人所糾纏。
打定主意後他立刻下樓,在大哥和三弟面前像風一樣快速掠過,只留下一句「我出去了」,便跑得不見人影。
現在將近晚上九點,他開著車繞過小路,躲過好幾台狗仔的車來到了江子璚住的大樓外,他在樓下仰首看著她住處的房間,沒開燈?是還沒回來嗎?
將車停在外面,他敲著方向盤耐心的等待著,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眼看已經將近十一點,她住屋的燈卻仍未亮,也沒有她回家的蹤影!這女人這麼貪玩,竟然還會是個處女,誰信呀?
發動引擎,鞏孟勛正打算離開之際,卻遠遠見她一個人走了過來,手里還拎著一只小酒瓶,腳步微帶顛簸地走著。
他立即將車開過去,在她身邊停下並輕按了聲喇叭。
很明顯的,她微震了下,接著旋首瞇起眸看他,「是你……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決定要放棄了?」
「妳醉了?!」他將車門推開,「快進來。」
「你有什麼企圖?我知道我家到了,你別以為我真醉了,什麼都不知道。」江子璚原本一個人在家里吃泡面,愈吃愈難過,所以決定到附近一家從沒去過的PUB去開開眼界,沒想到這一去,才發現像她一樣寂寞的笨女人還真不少。
「有企圖的不是我,快上車!」他用力一喝,再看看她身後緊跟著的幾個混混,看來那些人已經跟蹤她好一段路了。
「你……這麼凶干嘛?以為我真怕你不成?」她用力坐上車,氣呼呼地對他說︰「好個大男人主義者,老愛對女人頤指氣使的,要不然就用那種嘲諷鄙視的態度,你……你真以為我怕你?」
他皺著眉沒說話,只是用力踩下油門,在馬路上疾速狂飆了起來。
「把安全帶系上。」一段距離後,他才發現她暈陶陶的又沒系上安全帶,因此整個人前搖後擺的。
「什麼?」頭很昏,她什麼都听不清楚了!
碑孟勛沒轍,只好把車子往路邊停下,側身替她將安全帶系上……但是這一靠近,發現她身上的迷迭香氣混合白酒的味道,意外的萬分誘人!
被束綁下,她很不自在地扭動了體,唇卻不經意與他的摩擦了下,那柔軟的感覺竟讓鞏孟勛心口一震。
「你做什麼?」她同樣被這份觸感給驚醒般,直瞪著他。
「妳不扣安全帶,可是會害我被罰錢的。」他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然後又繼續開車往前行駛。
她輕輕甩著腦袋,意圖力持清醒,「我怎麼會在你車上?老天……你要載我去哪兒?快放我下車!」
天!懊不會她醉癱了,所以腦子里出現了有他的幻覺……可是為什麼揮之不去呢?非但如此,耳邊還出現他的聲音──
「妳難道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喝醉了卻在路上閑逛是很危險的?」他沒好氣地瞪她,「若不是我剛好出現,妳還不曉得會遇上什麼樣的事呢!」
「你……你別說話嚇我!誰信你?」她揉了揉眉心,又仔細探究了他一眼,想確定他是「真人」,「喂!你少在那里危言聳听。」
「哼!妳的意思是說我騙妳?」鞏孟勛的語氣下沉。
「好了,我不想跟你爭這個。你現在可不可以停車?我頭痛死了,想回家睡覺。」沒想到酗酒唯一的好處,竟是可以產生他在她身旁的幻覺,還可以對他大叫大罵!
只是她現在到底是在哪兒?如果身旁的男人不是他,那又是誰在跟她說話?
「我載妳兜風就是希望妳能清醒些,等妳清醒了,我有些話要對妳說。」現在的她帶著七成醉意,跟她說了也等于白說。
「你說我听。」她喃喃回答著。
「我現在說,妳明天醒來就忘了。」他回頭看她又要睡著的樣子。
「我的記性才沒那麼……差……」話才說完,她就甜甜睡去了。看著她酣然的醉容,鞏孟勛也只能搖頭嘆息。
將車開往一處空地上,他從車後座拿了外套為她披上,而他也只好拉下椅子,暫時在車上打起盹來。
***bbs.***bbs.***bbs.***
清晨五點,天空帶著一絲絲青藍色的影子,從東方射出一束彩光。
習慣性的,每天早上五點,江子璚都會起床在房間踩跑步機,半個小時後再把公事看一下,沖個澡,七點出門順道吃早餐、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