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我倒想問你,難道你……你那不是出自于情不自禁嗎?如果是,又何必在乎其他……我……老天,我在說什麼呀?」她愈說愈難過,也跟著難堪了起來,接著她再也待不住地奔回自己房間。
用力將房門關上後,芯芯這才猛然清醒,一想起自己剛剛所說的話……她只能仰天輕喟,「MYGOD!」
第四章
第二天嘉煜風請來警方鑒識人員來,當仔細鑒定後發現花架的確是遭到人為切割,且依表面的痕跡看來,應該是近一個月內的事。
一個月?!坦白說嘉煜風根本無法確定是誰做的,因為平常會來他住處的人太多了,但問題是誰拿過那把鑰匙,爬上花架過,而且聰明的不留下指紋?
江嫂是絕對不可能,她擔任老爸多年的管家,雖然有點兒懶散,對他倒是非常忠誠與關心、另外是玉盈,他曾經給她一把鑰匙,好讓她有急事時可以自行過來,但她一直很依賴他,不可能害他。
至于其他人……大衛、白毅與KTV內的高級王管……誰比較可疑呢?
也就在他理不出頭緒的時候,突然屋里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一听,竟然是正在環球旅行的老爸嘉震東打來的!
「爸,是您。您和媽現在在哪?」他綻出一抹陽光般的笑容。
「怎麼你跟祺天問的一樣,那我也同樣告訴你,是在一個風光明媚、有山有水的地方。」嘉震東開懷暢笑。
「看樣子你們玩得很愉快了,其實我倒滿贊成這樣的做法,去哪里都別說,省得被找到,讓一堆公事傷腦筋。」嘉煜風恣意地靠向椅背,一邊按著滑鼠改正一些電腦程式,一邊與老爸打著哈哈。
「自從將公事交給你們兄弟後,我已經樂得輕松!」有這麼優秀的三個兒子,對嘉震東而言已經夠滿足了。
「爸,既然放心就別常打電話回來查勤了,好像我們會把公司給賣了。」嘉煜風是三兄弟中最幽默的一個,也因為他總是面帶笑容,讓旁人無法理解他內心的孤寂。
「你這是什麼話,我是怕你們想我呀!」
「我看是您想我們吧?哈……」父子倆就這麼大笑出聲。
「媽呢?我跟她說幾句。」
「她正在做SPA,等下我再叫她打給你。」嘉震東說到最後仍不放心地問︰「KTV沒事吧?」
「當然沒事。」他沒說關于芯芯以及花架遭人動手腳的事。心想老爸老媽難得這麼悠閑,他又怎能拿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去打擾他們。
「那就好,我還是會經常打電話回來報告近況的,別為我們擔心。」
「我知道,好好玩。」父子倆又閑談了會兒便掛了電話。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听見外頭傳來琴聲……並不是鋼琴聲,而是豎琴!他很疑惑地走了出去,來到那間放置樂器的房間。
站在門邊,就見芯芯輕撥琴弦,曲子正是著名的西班牙國寶級盲人作曲家JoaquinRodrigo所寫的ConcertoSerenade。這曲子時而輕快、時而溫柔,更以熱情做結束。
嘉煜風看著剛沐浴出來的芯芯穿著一套連身白色染紗裙,打著赤腳,身畔擺著那把豎琴,微濕的長發披在肩上,閉眼沉浸在這股清亢的音律中,整體看來是這麼的性感而誘人。
當她撥下最後一個音符時,嘉煜風忍不住蹦掌,「真的太好听了,沒想到妳還會彈豎琴。」
她站了起來,指著這里所有的樂器,「信不信,這里的樂器我全部都會。」
「真的假的?」他訝異地挑起眉。
「要不然你考我呀!」她甜甜一笑。
兩人都很有默契地絕口不提昨晚發生的那段插曲,談笑風生中倒是暗藏了些許曖昧。
「那……考妳吉他。」他走到一旁,將他花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調好音的吉他交到她手中。
「小CASE。」芯芯撇嘴一笑,然後坐下來,輕松地彈了首西洋老歌「離家五百哩」,「還想考什麼?」
「可以了,因為我不能要妳表演打鼓,否則肯定引起這里住戶的抗議。」嘉煜風這才發現她與眾不同的地方。
聞言,她掩嘴一笑,「現在你相信了吧?」
「嗯,的確相信,妳是個天才。」他豎起大拇指,對她的感覺也愈來愈不一樣。突然,他居然發現心底有種害怕她離去的愁絲。
「謝啦!」她拉開裙襬,單腳點地,對他做個極可愛的答謝禮。
就在她站起身的同時,他猛地進一步逼近她,將她推至鋼琴邊無路可退的地方,用力地吻住了她。
芯芯錯愕地張大眼,小臉瞬間發出醺熱的酥麻,有數分鐘她幾乎呈現僵硬的狀態,直到她想起她該抵制時,他的長舌已毫不延滯地侵入她的小嘴,狂熱又帶著些粗暴的嚙吻著她的舌。
「呃……」她身子迅速燥熱了起來,只好使出全力推開他。
芯芯微喘地瞪著他,沒想到他卻笑得這般灑月兌開懷,那張倜儻俊容上還帶了一絲詭邪。
「原諒我,我是情不自禁。」他抹抹唇上所印下的淡淡唇彩,態意一笑。
芯芯立即倒退一步,「我想你誤會我了……」
「誤會妳?」嘉煜風挑起眉。
「昨晚我是胡言亂語的,你……你別在意,而我那麼說並不是要你這麼對我……」他這個吻讓她覺得好痛心,他該不會將她看成一個巴不得他吻的女人?
看著她的淚水,他才知道誤會大了,該不會是他口誤闖了禍,「我想妳也誤會這個吻的意思了,我是——」
「你是什麼?」
「我……」
「喜歡妳」三個字他卻說不出口,因為他有玉盈,即便對她沒感情,但她這個包袱將永遠都在。
「什麼?」她含淚等著。
「我……」他扯出笑痕,把苦楚壓下,語出輕浮,「看妳,穿著這一身薄紗裝,坐在這里彈奏豎琴,弄得這麼浪漫迷離,豈不引人遐思,我想我是被妳迷惑了。」
「你是指我勾引你?」她用力深吸口氣。
「與其說勾引,倒不如說是相互吸引吧!」他說得理所當然,可是芯芯卻完全不能接受。但她不想再重蹈覆轍,昨晚的叫囂已讓她丟盡了臉,這才會給他這樣的錯覺。
「你指的是『性』嗎?」她苦澀地揚起唇角。
「妳要這麼想也行。」嘉煜風逸出一絲絕魅笑影,像是正欣賞著她臉上閃現的錯愕。
如今芯芯才知道他那張俊臉有多麼欠扁了。
她深吸了口氣,跟著不說一句話便離開這間房間,直接沖往大門口,以極快的速度離開。
「喂,芯……」他恨得猛一握拳,氣自己剛剛為掩飾心亂,胡謅的那一些話。
而芯芯孤獨地走在這冬夜里,冷得直發抖,因為屋里有暖氣,她才穿得輕松又單薄,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就跑了出來。
唉!自作孽呀!
不過她現在還不能死,父母兄弟都等著她們去搭救,她若冷死了,就只剩下葳葳和可可,她們會更無助的。
但她又不願意折返,回去後雖然不會冷死,卻會被笑死。然而,長夜漫漫,她該去哪兒躲過這陣陣寒風的侵襲呢?
好不容易找了張休憩椅坐下,她盯著前面的二十四小時連鎖商店,里頭一定有暖氣吧?
突然,她肩上卻多了件衣服。她立刻回頭一看,卻看見嘉煜風那張飽含歉意的臉孔,「穿上吧!生了病就不好玩了。」
「那不是我的衣服。」她轉回臉,沒再看他。
「別拗了,快穿上。」他的口氣也轉為強硬,還用力拉過她強迫她套上他的外套,甚至多事的為她拉上拉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