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子,愛是不能佔有的。」他只能苦口婆心再勸一次。
麗子冷眼看向筱寅,「妳可不可以離開一下,讓我好好跟陸璽說幾句話?」
筱寅本不想離開,但是在陸璽的眼神下,她知道他願意再跟麗子溝通,于是點點頭,退了出去。
這時麗子開始掉淚,唱作俱佳地說︰「我知道你只是氣我,氣我過去太過跋扈、驕縱,我改……我一定改,好不好?」
「妳能改掉什麼?」陸璽反問。
「改掉壞脾氣。」
「呵,妳辦不到的。」他肆笑地搖搖頭。
「可以,我一定可以,只要你答應娶我,我一定可以。」她急切地勾住他的手,拚了命地搖晃著。
「不可能!」他搖搖頭,表情滿是堅決。
「如果沒有那個女人存在,是不是就有可能呢?」她對筱寅的恨已是根深柢固。
「為什麼妳任何事都要與她牽扯在一塊兒?」陸璽也火了,「真不該答應跟妳說話,妳現在就離開吧!」
「沒想到你還真無情。」麗子憤怒的眸激起冷笑,「好,那我就不吵你了,但我得提醒你一聲,你根本就愛錯了人,她會害了你的。」
「別再說一些危言聳听的話,走吧!」他走到門口將辦公室的大門拉開,表情冷窒得幾乎要讓麗子忘了呼吸。
麗子倒抽了口氣,最後氣唬唬地走向正在謄寫資料的筱寅,詭異地看著她,「上次我告訴妳的秘密,妳看了沒?」
筱寅臉色驀然發白,只能說謊,「沒有。」
「才怪!我看妳那表情就知道妳已經看過了。」麗子得意地勾起唇,「既然知道了,為何還要跟我搶?」
「他當時是出于被迫,我不在乎。」筱寅一樣勇敢應對。
「妳真不在乎,不嫌他髒?」
「妳都不嫌了,我哪會,請妳離開吧!」瞇起了眸,筱寅用力打開資料繼續謄寫,不再回應她。
「算了,遲早我會讓妳知道妳有多麼異想天開。」麗子自認唱獨角戲已無趣,臨走前不忘撂下狠話。
直到她離開後好久、好久……筱寅腦海里仍存在她剛剛那抹別有居心的笑容。
「妳還好吧?」不知何時陸璽已站在她面前。
她立即抬起臉,一張小臉顯然有些蒼白,「我……我沒事。」
他眉心緊蹙,「怎麼會沒事,妳的臉色變得好差。」他快步走向她,關切的目光鎖著她心神不寧的小臉,「她對妳說了什麼?快告訴我。」
「她沒說什麼,是我今天一直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筱寅慌張地站起。她不懂為什麼一件很單純的愛、很簡單的事,會弄得這麼復雜呢?
「我送妳。」既然她不舒服,他又怎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
「不用了。」筱寅心慌意亂地收拾著桌面,哪知道一個不小心將桌上的一只花瓶給撥到地上,剎那問摔個粉碎,里頭那朵陸璽送給她的玫瑰也落在一旁,幾瓣紅也散了開來。
她看得好激動,忍不住蹲掩面痛哭……
「筱寅!妳究竟怎麼了?」他抱緊她,撫著她的臉。
「璽……」她撲進他懷里,就這麼緊緊抱著他,不發一語,「不要離開我。」
「傻瓜。」
他端起她的小臉,撥開她的發,從她的發際開始往下深吻……吻過眼、鼻、口……還持續往下……
到了領口處,他技巧地為她解開,最後將腦袋埋在她的雙峰間,聞著她純女性化的香氣。
「璽,我……我要回去了。」她微微喘息著。
「妳又不肯讓我送。」他的唇來到她的肚臍眼,捉弄地舌忝著那小洞口,搔得她不停蠕動著身子。
「別這樣……好癢……」她一雙藕臂壓在他肩頭,終于被他逗得笑了出來。
陸璽抬頭望著她,嘴角輕掠過一絲笑弧,「現在會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听他這麼說,筱寅心頭一熱,「璽……」
接下來他不再理會她的尖嚷,將她抱到沙發上,以最火辣的方式愛她。
「啊……」筱寅完全迷醉了,小嘴不斷輕呼香濃的絲絲愛語。
在他未以男性進佔的方式下,他依舊能賜給她沖上天的喜悅……當一切慢慢轉為平靜,她卻早已氣喘吁吁,無法控制地淌下淋灕香汗。
「下個星期一,我要去南部出差,一道去吧!」他瞇著眸,問著臉上掛著滿足微笑的筱寅。
「好,我要去。」她毫不考慮地答應了,如此一來她就可以暫時逃開台北紛紛擾擾的一切了,「那打算去幾天呢?」
「預估是三天。」
「什麼?才三天。」唉,聊勝于無!
他退開身,瞇眼看著她一副失望的神情,「想去旅行了是嗎?」
「只是不想待在台北。」她抬起臉,對他笑出一抹純真的祈求。
「現在可能不行,我的事業還在沖刺階段呢!」他柔魅地撇開嘴角,「是不是被麗子嚇到了?不要庸人自擾了,妳愈是逃避,她可是愈纏得緊,懂嗎?」
「我知道,只是說說而已嘛!」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
「妳這小妮子還對我吐舌頭!」陸璽也對她做著鬼臉,還硬要舌忝她的臉、鬧著她玩,更是希望能逗她開心。
「你好邪惡喔!」她大叫。
「邪惡?」他瞇起眸凝睇著她小臉上的粉紅光澤,「我今天可是極具君子之風度,妳要不要嘗試看看真正的邪惡是什麼感覺?」
筱寅小臉一熱,火熱地遞上自己的吻。
話語曖昧、動作激情,這一夜的確充滿綺麗之美……連窗外的星星都笑了……
筱寅今天好愉快,因為她有三天的時間可以和陸璽獨處了。
雖然他開會時她得在飯店內等他,不過她倒不覺無聊,因為她有先見之明地帶了幾本書在身上……而且這家飯店的設備極優,沒事她還可以去附設的SPA館做做SPA、三溫暖。
直到午後,他終于回來了,「讓妳等了那麼久,無聊嗎?」
「嗯……還好啦!」她微微笑了笑,「不過你可得補償人家,打算帶我去哪兒玩?我要去我沒去過的地方喔!」
「妳想去哪?」他笑睇著她,「只要妳說得出口,我就可以做得到。」
「可是高雄有什麼好玩的?」
「很多呀!看妳是想去壽山看跟妳長得一樣的猴子?還是去愛河喝喝河岸咖啡,讓妳這沒啥生活情趣的女人感染一些情調。」他邊說邊笑,蓄意挖苦著她。就見她一張臉由紅轉白,他也樂得不可開交。
「喂,你一下子說我沒情調、一下子說我像猴兒,我……我真的這麼不可取嗎?」筱寅瞇起眸,伸出食指點點他的胸,「你還真不是普通的過分耶!」
瞧筱寅那噘嘴鼓腮的模樣,他颯爽地笑了出來,「逗妳真有意思,我就知道妳會說這些話。好吧,為了賠罪,想去哪兒,我都會帶妳去。」
「真的?那我都想去。」她對他漾出一絲得逞的笑容,「是你自己承諾我的喔!」
「天,看來是我被妳的演技給騙了。」他裝出齜牙咧嘴樣,「可惡。」
「是你笨啦!」她甜笑地奔到桌上拿起皮包,「走,我們先去吃飯,再去壽山……晚上去愛河一定很有氣氛。」
陸璽沒轍,只好被她拉著跑了。
吃過午餐後,他們先前往壽山。
壽山舊名柴山,為珊瑚礁質的丘陵地,循著它自然生態的石灰岩地前進,便可看見群結的癩猴在眼前跳躍著。
由于這些家伙各個是調皮搗蛋,一下子會摘了旅客的帽子戴在自己頭上,還會學情侶相互親吻狀,逗得筱寅是又驚又怕、又喜又樂,不時想逗逗牠們,又害怕被這些猴兒給戲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