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屬于他的桃花受到滋潤,正嬌媚的綻放著,而這樣的美景,只有他能獨享,誰都別想見到……
兩人的關系一改變,靳曜就不再故意將華夭給隔離開來,熱切的索求著她的甜美,讓她沉醉在他的懷抱,因他的而迷亂。
他像是永遠要不夠她,也像是想從兩人對彼此的渴求中找到什麼,好安撫自己的心,不再浮躁下去。
所以,這一陣子華夭總是要到日上三竿才有辦法從困倦中醒來,就算下了床,還是懶懶的提不起勁,好不容易到了傍晚終于恢復精神了,結果沒多久,她又會被靳曜給纏住,火熱糾纏大半夜,然後隔日再一次重蹈覆轍。
溫暖的晨光從窗外灑進屋里,又是一天的開始,華夭難得比靳曜早一步醒來,不過還是靜靜的躺在他懷中,不想離開這溫暖的懷抱。
她已經記不得對靳曜的情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一開始只是單純的認為他們同是孤獨的人,對他有了一種憐惜之心,但那感覺慢慢加入許多不同的感受,不再那麼單純。
從他身上,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被人在乎的,這讓她對他從原本的感恩,慢慢變成傾慕、迷戀,不自覺的越陷越深,直到現在已經無法自拔。
她愛他,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給了他,並不感到後悔,但她只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他想要她的火熱,卻感受不到……他對她的情感。
是因為她主動獻了身,他就順勢接受,不要白不要,抑或是,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只是不肯讓她知道?
明明身體已經緊密相合在一起,但彼此的心靈卻比從前還要更加遠離,她都已經把自己全都給了他,難道還是無法讓他相信她的真心誠意,然後重新接納她?
"唉……"
他這無法捉模的心思讓她煩惱不已,現在的她只能盡力的取悅他,但要取悅到什麼程度,他才肯正視她,過去的他才會再度回到她身邊,兩人的心不再疏離?
她好怕,就算這麼做也挽回不了一切,在對她的身體厭倦之後,他還是會狠心的將她給甩開,不再多看一眼。
"醒了?怎麼不再多睡一會?"
在華夭嘆氣時,靳曜已經醒來,他輕撫著她光滑的背脊,著迷于手中好模的柔滑觸感,久久舍不得停手。
被歡愛滋潤過的華夭明顯變得嬌媚起來,就連略帶憂郁的眼神也帶有一絲吸引入的媚態,她擺動雙臂,蓋在身上的被子就緩緩滑下,遮不住不著寸縷的上半身,頸間、胸前點點紅痕當然都是靳曜的杰作。
她半是佣懶,半是撒嬌的在他胸前磨蹭著,頓時引起他對她火熱的渴望,"曜,我愛你……"
不管他相不相信,她都要讓他知道,她是因為愛他才跟他在一起,而不是隨便一個男人她都能委身。
她突如其來的告白讓他渾身一僵,像是听到什麼不敢置信的話語一樣,她不死心,再接再厲的告白,"不要緊,你可以慢慢觀察我,然後選擇到底要不要相信我說的話,我對你的心意是永遠不會……"
他不想听她說這些無法辨別是真是假的話,只有她的人現在在他懷中是虛假不了的,他干脆封住她的唇,轉移她的注意力,她的雙手擱在他胸膛上,緩緩游移的動作讓他心癢難耐,也開始用雙手在她敏感的嬌軀上點起陣陣火焰。
華夭越是努力想表白,靳曜對她的挑逗就越激烈,讓她半昏半醉,腦袋一片空白,只能靠著原始的本能反應他對她的,無條件接納他火熱的侵入,無法克制的申吟出聲……
激情過後,緊緊相擁的兩人都在低喘,久久無法子復情緒,而華夭再了次陷入極度困倦當中,在不知不覺間便在他懷里睡去,無力再想任何事情。
看著她沉睡的樣貌,靳曜的心情其實非常混亂,"你說,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他無法得知她內心真正的想法,就算她為他做了這麼多,他內心還是存在著困惑、不安,兩人之間的疙瘩已在,那就像心上有道丑陋的疤痕,怎樣都抹滅下去。
當華夭從沉睡中醒來,靳曜已不在她的床上,榻旁溫度已失,顯示他人離開好一陣子了。
就算全身酸痛,她還是趕緊起身穿衣,沖出房去,房外並沒有任何人阻止她的行動。原來她的軟禁已經被解除了,這是不是代表靳曜終于選擇再度相信她了?
"曜!"
她急急忙忙來到靳曜的房內,卻沒找到他的人,轉而到其他地方尋找,卻依舊找不到他的人影,他就像是突然從守希宮里蒸發不見似的、讓她越找越心慌。
他到底去哪里了?為什麼不告訴她一聲,就這樣一聲不響的消失不見了?
"夭兒丫頭?"
路過的許管事看到華夭衣衫單薄的停在靳曜的書房門前,一臉的茫然,擔心的他趕緊靠過來,"你怎麼只穿這樣就出房了?外頭風寒,趕緊再回去多添幾件衣裳吧。"
"許管事,你來得正好。"華夭馬上抓住他,"宗主人呢?他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宗主有事出幽陵處理,要過個幾日才會回來。"
"他走了……"
他真的一聲不響就走了,連留給她只字片語也沒有,好像有她沒她都是一樣,他根本不在意她的存在,只把她當成在床上發泄的玩物,等下了床,他和她就再也沒有瓜葛,也沒有必要讓她知道他的去向。
他真是這樣看待她的嗎?不管她再如何努力,還是挽回不了一切,難道真的要她把自己的心血淋淋的從身上挖出來,拿到他面前,他才肯相信她嗎?
"許管事,我到底該怎麼辦?"
心酸的淚瞬間滾滾滑落,無助的她只能緊緊的抓著許管事,仿佛快溺斃的人,尋求任何一絲可能的協助,"宗主他還是不接受我’我已經無法可想了……怎麼辦?"
看著她哭成淚人兒,許管事非常無措的冒著汗,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夭兒丫頭,宗主只是出去一趟罷了,沒、沒這麼嚴重吧?"
"他還是把我給屏除在他的心門外,我已經找不到路進去了。"
往後她該怎樣面對他才好?她已經沒有信心還能夠堅持多久不放棄,如果他再這樣不在乎她的話。
深秋的風吹過,吹寒她的身體,而她的心卻似乎提早進到嚴冬,慢慢的被無情的冰雪所覆蓋……
第七章
那一日之後,華夭就獨自一人待在房中發愣,食不下咽,無心入睡,眉間始終有股化不開的愁緒。
從前遇到任何難過的事情,她都能夠笑笑的撐過去,一下子就釋然放開,但是這一次,她發現自己做不到,她的心好痛好痛,心上的傷口早就超出她能夠自行愈合的程度,她處理不了,只能讓傷痛繼續擴大。
大家都擔心她,卻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才好,只能希望宗主趕快回來,解鈴還需系鈴人吶。
"夭公主,在嗎?"
房外,突然出現叫喚她的聲音,出神的華夭終于勉強抓回思緒,從床邊起身,慢慢來到房門前開門。
一打開門,就見靳潔帶著冉攸來訪,"夭公主,心情有沒有好一點了?"
這一陣子,靳潔經常來華夭這里串門子,不讓她太過寂寞孤單,畢竟同樣都是女人,也就沒避嫌的必要,不需要顧慮太多。
華夭勉強揚起一抹淡笑,"我已經好多了,謝謝堂小姐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