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撿到便宜了嗎?」可人偷偷一笑,「看樣子你們的感情很不錯!他對妳可好?」
「還不錯,我有注意他,他沒劈腿。」曉美很有自信地說。
「那就好。」可人也替她開心,「那今天我就替被迫加班的江濤陪妳一塊兒燭光晚餐。」
「妳怎麼會說江濤加班?他不是加班喔!而是他美國的朋友來訪,本來他要我一塊兒去見他們,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沒跟了。」曉美說到這兒才發現可人竟然頓住腳步,神情帶點恍然。
「可人!妳怎麼了?」曉美回到她身邊。
「呃,沒事。」可人微笑著。
可她心底卻納悶,禹風與江濤同一部門,為何禹風要加班、江濤不用呢?而他還說晚點要和江濤一塊兒去吃消夜?
「那快走吧!」曉美愉快地勾住她的手臂一塊兒前往預訂的餐廳。
由于是預定的餐點,餐點送的非常快,而且東西新鮮、口味鮮美,還真是令人食指大動。
「好吃吧?」曉美問。
「滿不錯的。」可人還不舍地舌忝舌忝嘴角。
「好吃的話,下次可以帶著夏禹風一塊兒--」曉美說到一半竟卡住了聲音,因為面向大門的她居然看見夏禹風帶著一位美麗的女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曉美,妳怎麼--」可人好奇地往後一看,小臉當場愀然變色!
是他!他不是加班嗎?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欺騙她?
他答應她不再花心,可現在這一幕已狠狠刺傷了她,她的心在滴血,肺部的空氣像一下子被掏空,嬌顏已褪盡了顏色。
「可人!別看了,或許是我們認錯人了。」曉美趕緊轉過她的身子。
幸好她們坐在隱密的角落,倘若被他發現,氣氛一定會變得更糟。
「他的襯衫是前天我買給他的、領帶是我早上幫他挑的,就算真有這麼像的男人,這些就下該是一樣吧?」可人閉上眼,忍不住落了淚。
「那人或許只是普通朋友。」曉美又道。
「可他下班時騙我要和江濤一塊兒加班。」可人的嗓音已嘶啞。
事實上她更害怕……害怕那女人就是他要找的人,如果真是如此,也是她該說拜拜的時候了。
「妳……妳不要淨往壞處想,說不定他有什麼苦衷所以不能老實跟妳說。」曉美真氣自己,沒事訂這家餐廳做什麼?
「嗯。」可人勉強一笑,「我吃飽了,我想先離開了。」
「哦!好,我也吃得差不多了。」曉美也站起,當兩人打算付帳離開時,卻這麼湊巧的被正要去洗手間的禹風看見。
可人當然也看見了他,卻只能假裝沒瞧見,拔腿就跑。
「可人!」夏禹風追上她,「妳怎麼了?」
「沒……你加班忙,我不打擾你。」可人拉著曉美,「我們走。」
才走幾步,卻听見他說︰「她就是我要找的女人。」
可人震住了!她緊抿雙唇,心瞬間像被束緊般痛苦地皺起眉,背對他問︰「真是她?」
「嗯。」夏禹風深提口氣,輕輕一句應答中有著太多無法表露的心情。
她轉過身,染淚的眼卻帶笑,「恭喜你了。」
夏禹風目光幽然地望著她,「可人,我……」
「你想說什麼?」她等著。
他用力爬了下頭發,「別太早離開,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他還沒心理準備讓她離開自己。
難道她以為放下感情的只有她而已?那麼她就太高估他了。
「嗯,快進去吧!別讓人家久等了。」朝他點點頭,可人便旋身離開,本想裝得很瀟灑,不留下一片雲彩,但為何心口的疼會蔓延得這麼厲害?才不一會兒工夫全身已爬滿了疼痛。
「可人,妳和他是怎麼了?那女人到底是誰?」曉美滿月復疑慮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他事前就跟我說過,他一直在等她出現,而我只是在她還沒出現之前的墊底女友。」可人露出一絲苦笑。
「那女人跟他又是什麼關系?」曉美是愈听愈迷糊。
「我也不知道。」可人苦惱地搖搖頭,「想表現灑月兌與無所謂,所以我什麼都沒問,可現在我才發現自己好笨、好傻。」
來到一處無人的路段,可人終于受不了倚在她肩上哭了。
「不哭、不哭……沒事的,妳不笨、妳不傻,只是太不懂得保護自己,下次可別再這麼好心當什麼墊底的了。」曉美輕拍她的背。
「已經沒有下次了。」經過這一次,她的心就已經不完整,哪還有什麼心情找下次戀情。
「別這麼說,我看那個女人雖然很會打扮,可一點都不美,絕對不可能贏過妳,妳只要再加把勁兒。」曉美只能拚命地對她打氣,但是效果似乎不太好,可人的臉色依舊慘白。
可人搖搖頭,「別傻了,她是他找了好久的女人呢!而我也必須承認,我和他之間的感情已經結束了。」
「喂,妳就這麼放棄了?」曉美真不明白她腦子里在想些什麼。
「曉美……我頭好痛,只想回去好好靜一靜,別再問我了。」可人閉上眼,站在一旁等著公車,但曉美卻看得出來她根本就是在逃避問題。
但她也不想逼她,希望給她一個安靜的思考空間。
砰!砰!鈴……
正洗完澡打算睡覺的可人突聞外頭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加電鈴聲,讓她緊張地走向大門,從透視孔她看見了夏禹風那張焦急的臉孔。
她打開門,牽強地笑問︰「你回來了呀?」
「是回來了,可是居然沒人在家里等我。」由于這陣子可人與他已是半同居狀態,沒想到她今晚會跑回自己屋里睡。
「我想……已經不太方便了。」可人傻笑。
「什麼叫作不太方便?」他一手放在門框上,瞇眼瞅著她低垂的容顏,「妳答應要給我時間的。」
「需要嗎?你找到她了,以後……以後將是她陪著你。」可人將秀發撥至耳後,盡可能讓自己保持愉悅的表情。
「妳難道一點兒都不難受?」他看著她那張刻意裝上去的笑臉。
「呃……不會呀!這樣很好,你如願以償,而我……」她說著,眼神竟飄忽了。
「而妳怎麼樣?」
「而我也解月兌了。」她揉了揉臉,又漾出一絲笑影,「我今天看見她了,她很美……真的!」
「卻俗不可耐。」他深吐了口氣,「妳好像從不問我她是誰?也不問我既然沒見過她,不知她姓誰名啥,又為什麼非等她不可?」
「你若想說就會說。」她是好奇,可她沒有挖人隱私的興趣。
「是呀!妳倒挺豁達的。」夏禹風深提了口氣。
「這樣才不會庸人自擾,才能過得快樂些,也才可以……才可以早點忘記你。」她撫上被淚水給熨燙的小臉。
「忘了我?」夏禹風眉頭不滿地一皺。
「對,忘了你或忽略你。」她咬咬唇,「這樣到分離時,才不會這麼痛。」
「妳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嗎?」他狠狠地瞇起眸。
「往好的地方想就可以改變結果嗎?」可人抬眼,反問他。
「沒錯,我是不能丟下她,但是妳仍可跟著我。」他犀利炯迫的目光回旋在她的小臉上。
「跟著你!」可人苦笑,「莫非你真要我做你的情婦?」
「有何不可?如果兩人默契夠、感覺對,沒必要為了一張薄薄的紙給束縛了。」夏禹風仔細端視著她的眼,表情閃過一絲疑問。
「你……你好自私。」可人捂住嘴,落了淚,「你走吧!」
「妳這女人為什麼就是這麼別扭呢?難道要我離開她,妳才滿意嗎?她可是我恩人的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