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因為--」
「妳很早就離開公司了?」裘韋林仔細地看著她,口氣犀利如刀,「我一出差,妳就按捺不住地跑出去跟江崴約會,嗯?」
「我不是,你不要誤會好嗎?」可晴慌亂地解釋著,「你才剛回來,什麼部不知道,就在這里胡亂臆測,對我根本就不公平。」
「妳以為我沒憑沒據,只是因為心情差就找妳開炮?」他走進屋里,用力闔上門,一步步直逼著她,「剛剛妳在開門之前,以為我是江崴是嗎?」
「那是因為--」
「因為他剛剛才送妳回來?」裘韋林看看表,「現在已經八點了,而公司的人告訴我妳是三點半離開的,妳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請假?」
本想解釋的可晴,在見到他那雙質疑的眼神與冷沁十足的話語時,到口的話就硬吞了回去,「我是照公司制度請假的,你沒權利指責我,而我請假自然有目的,並非定要跟你報備不可。」
「妳說什麼?」裘韋林抓住她的手腕。
「我說我的事你沒道理要樣樣知情,就跟我對你的事一無所知是一樣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揚眉直覷著他那張已經變鐵青的臉。
他冷哼,「妳想知道我什麼?」
「我對你的一切完全不了解,只知道你是我的頂頭上司,只知道你是個大公司老板,只知道你是個花心大少,只知道你我差異有多大、多深、多遠……」她含在眼眶的淚已經落了下來。
「別在我面前掉淚,妳這樣等于是做賊的喊捉賊!」他氣憤不已。
「哦!」她瞇起眸,「那章玲是誰?」
「章--」裘韋林一愣,跟著笑了,「妳的消息還真靈通,她是我的新……」
「新伴?」可晴替他接話。
「妳怎麼了?她只是我的新伙伴,她父親答應低利借款給我們開發新產品,妳明白這對我的重要性。」他皺起眉,一對閃爍著利光的眼直瞅她蒼白的小臉。
她深吸一口氣,苦笑著說︰「我懂,因為我沒有一個有錢父親。」
「妳不必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是誰說要跟我約定三年,我可不希望她在等待的時候還劈腿,這算什麼?」他猛地將她往牆上一推。
可晴心痛不已,但這次她不再哭泣,只泛起冷笑,「在你心里,我是這樣的女人嗎?」
「妳本來就是。」他回以一句冷冽話語。
「這麼說來,我是不可能讓你為我心動了?」她不禁苦笑,「真慘,我連一個星期的等待都不到,就已經被你打從心底開除了。」
「對,知道就好。」他的表情變得十分淡漠。
「那你可以離開了吧?」可晴死心了,她走到門口將門拉開。
可是他卻將門用力闔上,「何必這麼冷漠?雖然妳已經不需要再等待,但能夠磨滅我在妳身上烙下的印記嗎?」
裘韋林笑著撫上她柔女敕的臉頰,「還有,很多事不是妳說要就要,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你是什麼意思?」她瞇起眸,急退一步。
「妳抗拒不了我,這是事實,即使妳還想擁有江崴。」他接著勾唇-笑,在可晴心慌意亂之際,倏而霸氣地吻上她的紅唇,讓她心底突生絲絲駭意。
「別--」倉皇中,她下意地咬了他的唇。
「該死的!」放開她,他抹了下自己已經泌出血絲的嘴角,「妳還真狠呀!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嗎?」
這回,他又一次粗暴的含住她的嘴,將自己咸濕的血傳輸進她口中。可晴舌忝著那腥臊的液體,內心激蕩著痛楚與傷心。
就在他打算撕掉她的衣襟之前,她赫然開口,「你真找不到女人了嗎?」
「什麼?」他定住了身。
「難不下成你風流在外,就找不到女人發泄,非得找上一個被你徹底FIRE掉的女人?」她瞇起眸冷笑著。
「黎可晴呀黎可晴,我不是找不到女人,而是我就喜歡找上妳這種喜歡演出假反抗戲碼的女人,這才有意思。」見她這麼固執,再加上之前的刺激,他已經無法控制的用言語傷害她。
「你好過分。」她捂著嘴,繼而掄拳捶打著他,「可惡、可惡……」
裘韋林握住她的小手,抿唇輕笑,「妳們女人不就喜歡可惡又邪惡的男人嗎?我只是順了妳的意而已。」
他不在乎她的反抗,也不去看她的淚水,妒意催發著怒火翻飛,已經將他的理智徹底燒毀了。用力將她推在沙發上,他霸氣地狠狠要了她--
在強肆的沖剌下,可晴只能咬著下唇,不讓自己懦弱申吟出聲。她一對脆弱雙眼驚愕慌亂地對上他冷闐的瞳心,「別……我室友就快回來了。」
裘韋林勾起冷笑,「無所謂,有旁觀者正好。」
他的放蕩讓她心驚,他的殘酷讓她心碎,最後她只能閉上眼,任由他在她身上予取予求……直到他滿足為止。
也不知過了多久,加諸在她身上的狂風驟雨瞬停,始作俑者已經無情離去,可晴無力的坐在地上,用顫抖的手扣好鈕扣。
一听見大門開鎖聲,她嚇得立即沖回自己的房間,將門鎖上,躲在被窩里。她害怕听見佩蓮的詢問,因為她已經哭啞了嗓。
幸好佩蓮並未察覺異樣,像是回來拿東西之後又走了出去,可晴緊繃的情緒這時才徹底松懈下來。
但想到明天與他無可避免的見面,她的心又無由地抽緊了。
第五章
第二天,可晴故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地來到公司。
讓她慶幸的是裘韋林並不在,她也可以安心地待在辦公室,得到暫時的平靜,但是她仍然不由自主地瞄向他的辦公桌、他的椅子、他的茶杯,擔心再過不久她就會離開這兒,這一切便再也看不到了。
不一會兒,助理進來對著她笑了笑,表情中有著曖昧,「黎秘書,老板出去前交代,請妳到花店幫他挑一束花。」
看來定是那天裘韋林故意在眾人面前對她做出親熱動作的事被傳開了,而助理也以為這束花是老板要送她的。
「我知道了。」可晴點點頭,「老板有說價錢的限度嗎?」
「如果是我,當然是愈多愈好了。」他笑得更為詭異。
可晴尷尬一笑,「那什麼時候要呢?」
「下班以前。」助理說完,就笑著退出辦公室。
「天呀!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棘手呢?簡直是一波末平一波又起。」她重嘆了口氣,猛抓了幾下頭發,心情變得好亂。
接下來,可晴利用半天的時間將公事做完,再把預約裘韋林的會面時間安排好後,這才匆匆忙忙地離開公司。
搭上車,她來到花店林立的大街上,一家逛著一家,每家的花都這麼繁多、耀眼,實在讓她難以抉擇呀!
唉!黎可晴,妳難以抉擇什麼?他又不是要送妳的。
糟,她居然忘了問這束花的用途了!不過像他會有什麼用途呢?不就是為了追美女,反正就挑個又大又多的玫瑰就行了,好讓他拿去獻寶。
她走進最近的一家店,對著店員一笑,「我要這里最艷的玫瑰花。」
「哦!是瑪丹娜嗎?」店員指著角落。
可晴轉頭看了眼,哇……的確又紅又美麗……好像皇後般高貴。
「好,就那種花……全包了。」她點頭一笑。
「全包了!」老板娘笑開嘴,「好,要不要幫妳配一下?這樣比較雅。」
「也好。」可晴點點頭。
「那請妳稍等。」老板娘挑了一些菟絲與滿天星,還有日本進口的夕霧做搭配,一層層的將它完美地包裝好。
「小姐,妳有車嗎?我幫妳拿上車放好。」老板娘好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