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生。」于是司機立即轉了個彎。
「回家?!可還沒下班呢!」可晴回頭望著他。
「那間餐廳空氣不好,悶得一身汗,想回去洗個澡。」他索性在車上就把領帶給解下了。
可晴沒轍,只好不言不語。她是沒當過秘書,難不成大公司的秘書都是這麼做的,得陪著大老板回家洗澡換衣?
看著外頭的景色,她才發現這兒可是高級地段,每一棟的大樓都是這麼雄偉精美,每坪要價都可用上百萬計算了,想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住在這種地方。
「老板,到了。」小劉將車子停在大樓外,轉首對他敬呼。
他點點頭,對可晴說︰「下車吧!」
「是。」她趕緊抱著資料袋走出車外,跟著他進入大樓的魁偉大門,看著里頭類似五星級飯店的高級玄關大廳。
守衛一看見他,連連點頭喊著,「裘先生,下班了。」而後服務性極高的為他按啟電梯並目送他們進入里頭。
「沒想到你在這里就像皇上一樣。」可晴咋舌道。
「每個月幾萬元的管理費,錢養的。」他倒說得挺合情合理的,的確,若沒有這些錢,誰會這麼奉承一個人呀!
進入他家里,她又被這間屋子深色中又不失金碧輝煌的美給懾了眼。
「妳坐。」他指著沙發,「妳等一會兒,我馬上好,待會兒開車送妳回去。」
「啊!」她嚇得趕緊搖頭,「不用,真的不用麻煩,我自己搭車回去好了。」
「妳干嘛這麼緊張?」
「你可是堂堂A.RIS的CEO,出門有司機,而我不過是個小職員,怎麼可以拿你當司機用?」如果可以,她只希望能夠以不是上司與下屬的身分與他同車,但那樣的情境似乎只能在夢中出現。
「哈……妳這小妮子挺有意思,別的女人都巴不得能上我的車,更希望能上我的床,妳卻把這種親熱關系視為司機和乘客?」他俯低臉,近距離瞅著她那張驚愕的小臉。
「我說錯了什麼?」
「有時候我真搞不懂妳的清純天真是裝的還是真的?」在他三十年的歲月里,所認識的女人沒有不帶野心與算計的,遇上這樣的女人他理當更加小心才是。
「我為什麼要裝?」他還真蠢到底了。
「算了,妳等我,我很快的。」對她眨眨眼,裘韋林便步進後頭的套房中。
可晴無奈地坐了下來,瞪著眼前那幅雄偉的羅馬磚畫發呆。
他為什麼要帶我回來?為的只是要再送我回去嗎?
而我心里還期待著什麼?希望他能對我訴愛?
別傻了,黎可晴,這麼美的事怎麼都輪不到妳呀!
突然,她的目光瞟向桌上的一本書,它並不是普通的八卦、商業雜志或是汽車書籍,而是一本談論心情、感情與渴望的心靈書刊。
翻著翻著,她看見其中有一頁被他折了角,打開一看,里頭被他用黑筆圈起了這麼兩句話--
放眼天下皆美女,知心難尋,契合難覓。
縱橫天下我獨大?以為我求?以為我願?
這是什麼意思?第一句她多多少少能理解,就算他女人何其多,但是沒有一個知心、契合的。
但是第二句呢?縱橫天下誰不要?他不求不願?好怪。
就在她百思不解的時候,他已經從里頭走出來了,此刻他穿著一身輕便的純白休閑衫與牛仔褲,看起來比上班時更年輕有朝氣。
「我現在可以回去了吧?」她問。
「妳也讓我休息一會兒,急什麼?」他撇嘴肆笑。
「那好,就休息一下。」可晴也不想回去,如果可以跟他多聊聊天她也很樂意,只是不知為什麼,只要一接近他,自己就有著說不出的緊張。
「要不要來杯咖啡?我煮咖啡的技術不錯喔!」他笑了笑。
「也好。」她點點頭。
就見他繞進另一頭的吧台內,可晴基于好奇也走過去一看,竟發現到一整片的酒牆,「你這里有好多酒喔!」
「除了酒之外還有花茶、濃茶、老人茶,因應每個客人不同的需要。」他撇撇嘴說。
「你有很多客人,這樣不是很忙,沒有考慮請個佣人?」
「佣人成天在你面前晃來晃去,你又不能要他們別走動,所以我寧可請個鐘點女佣定時來這兒打理一下就行。」
突然,一股咖啡香氣從吧台內冒了出來,可晴深吸一口氣,不禁咧嘴笑說︰「真的好香,還沒喝就流口水了。」
「等會兒一定讓妳續杯。」他將一個佔典陶瓷杯遞給她,「喝喝看。」
「好漂亮的杯子。」可晴接過手。
「這是我自己燒的。」
「哦?」沒想到他的興趣還真廣!身為一家公司的執行長,日理萬機,還得面對眾多媒體、投資人的詢問壓力,他居然還能讓自己活得這麼多采多姿。
「別這副驚訝的樣子,難道我非得是個為公司、為錢而活的男人,其他什麼都可以省略?」他再送上一盤小蛋糕,「別誤會,蛋糕是買現成的。」
可晴掩唇噗哧笑了出來,沒想到他還挺逗的,「謝謝你。見你如此,我想我也該培養一些興趣了。」
「妳想培養什麼興趣?」他問。
「還不知道,坦白說,我一向都是個沒有興趣的人。」可晴不好意思的聳聳肩,「既然我吃飽喝足,是該回去了,不用你專程送我,我可以自己搭車回去。」
拿著喝完的咖啡杯,她走到水槽清洗著。突地,她听見他走近的腳步聲,渾身竟然起了膽戰。
「呃!」她輕囈了聲,因為他居然從她身後圈住她的腰。「老……板……」
「嗯?」裘韋林的熱唇貼著她的後頸。
可晴倒抽了一口氣,身子發著抖,洗杯子的手也跟著打顫,發出匙碗踫撞的聲響,「你不能……不能……」
「妳想說什麼?」
天!他居然用牙齒咬住她的耳垂。「不能這樣,放開我。」她放下杯子,緊抓著他捆在她腰間的手。
「妳愛我,對不對?」他有雙透視眼,可以透視每個女人的心思。
「我……我沒有……」可晴不能承認,她如何能把愛他的心意告訴他?那以後相處會更尷尬。
「不老實的小女人。」他詭異的嗤冷怪笑,熱唇卻直往她的菱口逼近,「妳一看見我時,心里的念頭我已經知道了、」
裘韋林的灼灼黑目犀利又炯銳的盯著她瞧,那亦正亦邪的笑容直接侵入她心底。
「你……你知道?」對,她承認就在面試時,她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充滿無限錯愕,甚至失魂又失心,可沒想到他居然看出來了!
「我知道的可多著呢!」他玩味一笑,渾身散發出一種月兌軌的狂肆美感,圍住她腰間的手逐漸上移,鑽進上衣,緊緊掌住那渾圓。
「別……別這樣……」她好慌、好慌,狼狽得不知如何是好。
「真的不要?」他不信,「如果不要也不會因為我辦公室有女人而心傷難過,更不會因為茱蒂的靠近而冷漠。」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麼不露痕跡的揭啟她的瘡痕,連一點點讓她自憐自艾的空間都不留?
「我真的不……啊!」
她話還沒說完,裘韋林已經將她抱上桌面,掀起胸衣。
「呃--」可晴的腦袋向後仰,更凸顯出她的豐滿與隱藏在衣裝下的誘人軀體,襲韋林瞇起眸,兩眼不再溫柔。
下一秒,他狂肆地要將她同樣隱藏在冷靜外表下的婬浪氣質給呼喚出來。
他不喜歡女人偽裝天真,那只會彰顯她深沉的城府,他要把她擊潰,不再讓她的與眾不同影響他的情緒。
而在可晴完全空白的性經驗中,光是他這樣的動作已經把她送上未知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