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羚索性站起,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陶斯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短裙飄起的裙下風光,乾咽了下口水,「對,真的很漂亮,尤其是你的腿。」
「喂,別亂看。」凌羚趕緊按住飄起的裙子又坐了下來。
「然後呢?」他等著她的下文。
「卻還沒談過戀愛!你說氣不氣人?」她不禁紅了眼眶,「我努力保養自己,努力減少皺紋,皮膚也保養得細致光滑,該有的地方也不平,對不對?」
「ㄟ……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她很激動地說︰「怎麼不清楚?你看。」用力挺起胸,她將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出來。
陶斯再次傻眼,這次他要噴鼻血了,「對……是不平,像兩座小山丘。」
「那就對了,可男人沒一個有眼光的,他們都說我太嬌貴、太柔女敕、太漂亮,都怕摔疼我、踫傷我,又怕追我的人太多,所以不敢行動,你說有這種道理嗎?」不知為何,她居然毫無防備地將心底的秘密告訴他,「難道,美麗也是種錯誤?」
「沒錯、沒錯,是他們太沒用。」見她真掉了淚,陶斯趕緊坐到她身邊拍拍她的肩,「其實這種事不用急,哪天緣分來了,你的真命天子就會出現在你眼前,溜也溜不掉。」
「真的?」她貼在他懷里輕嗔。真是奇怪,為何被這男人這樣護著,她竟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而且他身上帶了股清爽的味道,一點都不像她所想像的怪異。
「當然是真的,所以放心吧!你身邊一定很快就會有位真心愛你的男人。」他很開心的笑說。
凌羚抬頭瞪著他,「我找到愛我的男人,你這麼開心干嘛?以為自己解月兌了?」
他搖搖頭,「如果你能一直這麼照顧我,我當然很開心啦!」
「是嗎?」她這才得意地笑了。突然,她好奇地問︰「你為了養病就把自己關在屋里呀?難道不會想出去走走?」
「我也想呀!可是達叔怕我身體不好,外出會有危險,我又不愛他派人跟前跟後的,所以……」
「所以你就寧願成天待在屋里,無所事事?」凌羚難以相信,「我記得你也老大不小了,再這樣下去怎麼成,就算有千萬家產供你花用,遲早也會花光的。」
「我沒那麼會花錢。」他趕緊解釋。
「我沒說你會花錢。看你一身的怪打扮也知道這身衣服一定很久了吧?走,我帶你出去走走。」她可不要每次約會都在房間里,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她太熱情了呢!
「可是我——」
「別蘑菇,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抓住他的大手,凌羚將他帶出房間外,這時達叔已經回到客廳。
「凌小姐。」眼看他們要出門,達叔深沉的嗓音喊住他們。
「達叔,我跟……跟女朋友出去走走。」陶斯指著凌羚。
「女朋友?!」達叔眉頭一蹙,「不是說好是您的私人秘書?」
「達叔,這你就不知道了,人家說女追男隔層紗,我喜歡你們家少爺,當然要主動了。還有,他的安危不用你操心,我會將他平安送回來的。」凌羚說著便轉向陶斯,「帶我去你的車庫呀!」
「哦……」他立即點點頭,隨她一塊兒前往車庫,但他們都沒忽略掉達叔那張鐵青的臉色。
兩人開著車出門。
「太有意思了。」凌羚笑著轉首看他,「看得出你也挺受不了他的,為何不將他趕走呢?」
「他在我們陶家是老僕了,你別看他只是管家,他已掌控所有人脈,不是我趕得走的。」他隱隱苦笑。
「那不就跟以前皇室太監干政一樣嗎?」她很驚愕地問。
「沒錯,就是這樣,你好會形容。」
「那你家都沒有別人了嗎?你的父母和兄弟姊妹呢?」
「我只剩下一個爺爺,一個……」他頓住話,接著才說︰「他老人家在國外掌理事業,知道我身體不好,就把我交給達叔照顧。」
「原來這樣,那沒關系,以後有我照顧你。」她看著他微微一愣,連忙解釋,「當然是要你愛上我羅!」
「OK,OK,我會試著早點愛上你。」他著實被她那可愛的反應給逗笑了。
「對了,我猜你一定沒去過舞廳跳舞對吧?」她突然問。
「嗯,你該不會想……」
「對,去啦、去啦!」她笑著鼓勵他,看見她甜美的笑容,他竟說不出「不」宇。
唉∼∼好吧!看在她是他二十歲後唯一交的朋友的份上,舍命陪美人羅!
「好吧!你帶路。」
事實上,凌羚這輩子也只去過一次舞廳,那次是和小菲她們一塊兒去的,四個鄉巴佬倒是在舞廳里鬧了不少笑話。
但即便只去過一次,可在陶斯面前已算是元老了。
「來,跳舞吧!」她將他拉進舞池,「我也不會眺,隨便扭好了。」
「可是……」他隨意輕擺著,目光流連在凌羚姣好的身材與肢體動作上,雖然她說她不會跳舞,但是那隨著樂曲輕柔款擺的姿態仍是很迷人。
「你怎麼不跳呢?」凌羚開心地上前拉他的手,帶著他一塊兒輕舞。
陶斯只好隨著節拍跟她一起搖擺,雖然他不懂舞蹈,但為了健身與祛毒,他長年運動,鍛鏈自己的體魄,動作中飽含屬於他的陽剛味。
凌羚頓時像是看傻了似的,眼神不禁往他臉上一瞟,頭頂的燈光炫耀,她像是又瞧見那鏡片微閃的一束藍影。
音樂適時結束,場邊有人送上香檳,凌羚於是說︰「我想喝一杯。」
「你的酒量好嗎?」他有點疑惑。
「應該還算好吧!」其實她連喝啤酒都會醉,不過她今天開心嘛!
「香檳並不會太烈,那我去拿一杯給你。」
他向前走了幾步便听見她說︰「你也喝一杯吧!喝點酒,臉色比較不會這麼蒼白。」
「哦!也好。」他點點頭。
拿了兩杯香檳過來,他們便轉移陣地到一旁的小沙發,凌羚先喝了口,「哇……好冰,原來酒也有這麼冰的?」
「這是冰冽香檳,事先經過冰鎮,可以把酒精封鎖起來,喝時較不覺得醺人,但是後勁不小,慢慢喝。」他坐在她對面,小聲地做著解釋。
「沒想到你懂得還滿多了。」她很驚訝地問。
「這只是基本常識。」他笑了笑。
「瞧你說的,好像我很沒常識。」她不服氣地噘起嘴,將手中的酒往嘴里灌,
「ㄟ……」他來不及阻止,就見她大口的喝下,「天,你會醉的,如果宿醉難受的話,可別說我事先沒警告你。」
「別小看人,我才不會醉呢!」凌羚好生氣,她最不喜歡這種看不起女人的男人。
「這位小姐,我能請你喝一杯嗎?」這時殺出一個程咬金,他笑著朝她遞出一杯酒,一看就知道心懷不軌。
「她不能再喝了。」陶斯出聲道。
「誰說的?」凌羚取走那人手中的酒,又是一口氣見底。
「厲害。」那男人鼓掌叫好,「我想請這位小姐跳支舞,可以嗎?」
「你要比他順眼多了,當然可以。」她賭氣地指向陶斯,當真和陌生男人步進舞池。
本來是輕快的DISC0舞曲,凌羚隨著節奏起舞,但是她的腳步也愈來愈不穩,陶斯遠遠一瞧就知道她醉了。接著曲風一轉,竟然變成了熱情洋溢的黏巴達!就見那男人的咸豬手緊貼在凌羚的臀部,惡劣的將她壓向自己。
凌羚直掙扎,她還沒醉到不省人事呀!怎能讓他吃盡豆腐!舉起腳正想用鞋跟往他腳背踩去,可是她眼花了,怎麼都踩不著!